猜,那个人在剑宫。”
“你的意思是……我们兄弟妹六人间有人与鬼修勾结,将兵器灵宝私贩鬼域?”花铮摩挲戒指的手猛地停住。
若只是私贩倒罢了,但扯上鬼域,又是这么大量的兵器灵宝,这近乎是起战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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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遥歌在元还的内室盘膝调息半日,蓄足精气,方与元还离开藤剑春壶,往昆都下方飞去。火脉入口在妙昆山脚,越接近入口处便越炎热,四周的植被逐渐消失,只剩焦黑的石头,偶尔还会遇着石缝间喷出的热气。
“妙昆山的地火,乃是至罡之火,光靠修为和法术抵御不了。”元还与她落在入口处不远地,看着季遥歌频频拭额的动作,从腰间拔下水囊递予她。
季遥歌已汗流浃背,灵气不起作用,汗珠子一颗颗往外滚,接过元还的水囊灌了一口,囊中之水冰冽甘甜,丝丝凉意钻入脏腑经脉,虽然汗仍旧不停,内里焦灼却被平息,她不禁以眼望向元还。
“这是玉华山的五梅霜水,可以缓解此地罡火灼热。”元还拿回水囊,唇沾着适才她饮水之处,不以为意地也灌了一口方才收好,当前一步,领着季遥歌进了火脉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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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脉幽长,入眼皆是焦黑石岩,岩壁触手发烫,浓厚的灼热气息从深处涌来,宛如巨龙吐息。隧道往地底走,越往下越炎热,纵是元还已化神境界,也是额上生汗,季遥歌就更是汗如雨下。
“火脉有什么异动?”她跟在他身后,一边走一边问。
“妙昆山下有地火浆池,池口位于九窍塔之下,被塔力镇压,密不外泄,所以蕴发妙昆山的罡火之属。这么久以来火象稳定,被花家人掘道引渠为炉火,用以铸炼。然最近此地火象暴戾,似有迸发之兆,若是要改火道,需待火象稳定方可,否则新道难以挖掘。”
因带她下火脉之事决定得仓促,元还并未向她解释过个中缘由,如今方细细说起。
“花家为何要改火道?”季遥歌又问。
四周热气越旺,连呼吸似乎都带着灼烫感。
“旧的火道已建成近万年,毁败得差不多,好几条都已淤塞不通,长此以往有bào山之险,所以花家才费这么大力气改建火道。”元还头也不回地回答她。
二人走过一段尚算平整的隧道,在岔道前停步。
“这火道也是花家那位老祖……长锋所建?”季遥歌看元还蹲地,也不知他要做什么,便继续问他。
元还以指扣地,似大夫诊脉般,静默片刻方收手回答她:“是他所建,但营造图不是他画的。”
“那是何人?为何会找你来建火道?”
元还立身而起,转头看着季遥歌,道:“因为火道的营造图他们没人看得懂,而那张图……”他顿了顿,才继续,“出自我的手。”
“……”季遥歌怔了怔,才反应过来,“你是说万年前的营造图出自你的手?”
他点头:“营造图的制图方式为我独创,图上笔迹亦与我相同,我想不出这世上有第二人与我一样。我是看到营造图后才决定前来昆都的,本来我还存有疑虑,后来见你手中握有长锋所赠地匙,我才越发肯定,你我二人与昆都花家老祖之间,有些联系。”
“匪夷所思。”除了这个词,季遥歌也不知能说什么。
这事千头万绪,却连不出一根清晰脉络。
“先别想这么多,真相总有水落石出的那日。”元还耐xing十足,毫无急躁,挥袖甩下数十枚青豆。
青豆落地后很快长成巴掌大的小铜人,排列整齐地站在他面前,季遥歌道了句:“洒豆成兵?”元还双手飞快掐诀,几十个铜人很快在他的施法之下分作数队隐没进眼前岔道中,他才转身回她:“再往里岔道众多,若是一条条探过去,没有十天半个月完不成。走吧。”
“我们去哪?”季遥歌朝前两步。
“我们往下。地火在最下方。”他快步朝正前方直向下的一条道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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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昆山绵延百里,火脉蜿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