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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蹙了蹙眉, 脚步飞快地赶上前面五人。袁牧青后退几步,和她并肩走着,问她:“我陪你一块走。”
季遥歌知道她好意陪自己说话,以驱不安,便谢道:“我没事的。谢谢牧青姐。”
袁牧青笑笑:“别客气,这地方是挺yin森古怪的,哪有秘境设在墓xué里,看着怪瘆人。”
两人聊了几句,便不再多话,跟着前面的人小心翼翼往里探去。袁牧青的安抚并没带走季遥歌的疑惑,她无所觉地搓揉自己的手臂,眉头越蹙越紧,一股难以言明的古怪感觉侵占四周。她总觉得,有人跟在她身边,和她靠得很近,无形无影无气息,这种情况她未曾遇过,心生警惕的同时难免疑惑。
这个跟着她的“人”,似乎并无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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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还当然没有恶意,他已然确定,这六人之中唯一与自己能有些感应的,只有眼前这个女人。
已经一百零五年又七个月没见的季遥歌。
第一眼,他就已经认出她了,只是名字还囿于心间,直到那声“遥歌”,他才恍然,自己和季遥歌以一种莫名的方式相逢了。
他看得到她,听得到她的声音,却无法触碰,而她亦看不到他的存在,也许可以听到一点点他的声音,但并不真切。他们像身处两个不同空间的人,在机缘巧合的碰撞下重叠,于是他以神识的方式被拉到此处。
在最初的惊骇过后,他已迅速冷静,回想着来此前所发生的事,穹光岁河图不知被何物所影响,虽只是拓本,竟也与之共鸣产生反应,不仅指向此地,甚至于直接将他的神识拉到这里。
这意味着也许穹光岁河图与这个墓xué有某种玄妙的联系,不为外界所知,而季遥歌几人的闯入恰恰触碰到墓xué里的禁阵亦或是法宝,以至与穹光岁河图有了感应,将他带到这里。
不管如何,穹光岁河图他尚无法参透,其中或有缺失之处,也许可以在这里找到答案。
如此想着,他与季遥歌并肩探向深处。季遥歌似有所觉,总无意识地搓揉与他相临的那条胳臂,迷惑不解的目光充满戒备警惕,让元还多看了她几眼。都过去一百多年,这小狐狸还像以前那样警觉多疑,她没太大变化,可能有些伪装,但他脑中呈现出的,依旧是阙楼那五天中她披发垂眸的撩人模样。
此时回忆起来,不免荒唐又充满……
他摇摇头,把干扰心神的思绪抛开,将注意力集中到这墓xué上。
两侧壁画尽入眼中,他似有所悟。墓道尽处忽豁然开阔,局促的空间陡地变大,六人的步伐停下,季遥歌身边的女人惊得跑上前去。季遥歌落单,元还思忖片刻,再作尝试。
“季遥歌,我是元还。”他凑到她耳畔。
他想向她问明情况,又担心再把人吓到,继而引起其他人的恐慌,所以贴她很近说话,声音低而轻。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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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遥歌浑身一哆嗦,只觉得yin风过耳。
修士本不信鬼神,然则今日情况太过诡异,种种异象只她一人有所觉,而暗中那东西似乎也只冲她而来。
她不由自主掐紧手臂,耳根有些发烫。那yin风拂过之处,恰是她身体极为敏感区域,她早已识得男女欢/爱滋味,这道诡异的风竟忽然撩得幽精情动,耳垂耳廓上的酥麻几乎瞬间扩散到全身。
她的幽精还稚嫩,只有原始而本能的冲动,昔年在元还身上食髓知味后,这些年她都还自我克制着,并未纵情,这风一来,便勾得她差点压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冲动。
胸中突突撞了两下,她大为恼火地揉着耳朵,怒瞪身侧空气,恨不得将暗中作祟之人揪出剥皮抽魂。元还见她拧眉动怒的神情,却是一怔,也不知自己哪里惹恼了她,竟让她连伪装都不顾,像呲牙裂嘴的小狐狸,朝着看不见的他发火。
“进去看看,你们小心点,怕有机关。”走在最前方的薛湛喊了一声。
脚步再度响起,几人走出墓道。季遥歌克制住情绪,飞身跟在众人身后出了墓道。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