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难寸进。数十年前,宗门赐下仙yào,她本有机会凭此yào结丹,可惜当年师兄又受了重伤,师姐便将那丹yào喂给了师兄,平白失去了一个再结金丹的机会。如此深情,师兄断不会负她。本来他们早该完婚结为道侣,只是师姐迟迟不肯点头,师兄自然也无心她人,便两相蹉跎至今。”
小木头人失语——她不在的这两百年间,也许真如季遥歌所言,有太多的风雨她不曾参与,感情早被潜移默化地改变,唯一执着的,只有残魂而已。
“碎丹是件让人遗憾的事,贵派白师姐之名,我也有所耳闻,真是可惜。”季遥歌倒没感觉——那些旧事就像别人的故事,与她无关,她与凌槿聊天,只想从凌槿嘴里套话而已。
“我听说有人金丹破碎后,不止境界大跌,连xing情也会改变,你师姐只跌了境界吗?”除了想知道三宗的目的,她还想知道百里晴的现状。
凌槿摇了摇头:“师姐没什么变化,还和从前一样温柔大方,只是没那么开朗了,她猝逢大难,从云端跌落,没有怨天尤人已属难得,果然是心志坚毅之人,我辈学习的目标。”
听得出来,她对白韵十分敬仰,并未因白韵境界跌落而有丝毫轻慢。
纵然百里晴夺去季遥歌的肉身,闻得此语,季遥歌也不禁要夸百里晴一句——碎丹近两百年未有寸进,她居然还能装得滴水不漏,不仅同门分不出,连顾行知也分不出,就不知道,她师尊看没看出。
若是看出来,倒是有趣。
三人边走边聊,说了一路,抵至赤秀宫门前时,凌槿忽然停步:“季姐姐,能和你说话我很开心。我明天就要离开双霞谷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姐姐保重。”
“明天就走?”季遥歌眉头微微一蹙——这么突然?
“嗯。早上师兄才宣布的,今日这青眼狐不管能不能抓到,我们明日一早都要动身。”凌槿羞涩地笑了笑,“能认识姐姐,我很高兴。”
“你的同门说我是妖女,你有什么可高兴的?”季遥歌被她的话逗笑。
她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你是好人。”说罢她鼓足勇气朝前一扑,抱住季遥歌,季遥歌愣住,只听她说了声“姐姐再见”,接着便像蝴蝶般飞开,转身便跑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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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季遥歌与小木头人都保持缄默,没有jiāo谈。回到赤秀宫时,白砚已将肖丘带去居安殿,应霜未正式闭关,还能见得着。肖丘被夜珑带进去后,居安殿的殿门便紧闭不开,无人知道天鬼门找应霜是何事,自然也不知居安殿上惊骇的一幕。
天鬼门送给应霜的那口箱子已被打开,里面装着被血肉模糊的尸首,正是天鬼门的门主,应霜的老朋友朱几重。血腥气息蔓延全殿,应霜骇然站起,面色沉凝地盯着朱几重的尸首,夜珑已将弯刀抽出,抵上肖丘咽喉。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小人也是被bi的,是他们要小人前来送信……”肖丘吓得瑟瑟发抖,生怕刀锋割到喉咙。
“他们是谁?”应霜冷道。
“他们自称……天枭宗护法,小人也不知道真假,他们留小人这条命只是要小人带句话给夫人,这事真的跟小人无关啊!”
“快说,什么话!”夜珑将刀往里一送。
肖丘怕得不敢呼吸:“他,他,他们说,逍遥、灵墟、天鬼三门已灭,马上就轮到赤秀,若是夫人要保下赤秀,就拿出天枭宗要的东西来!”
应霜退了两步,跌坐到法座上:“什么东西?”
“小人不知道啊……他们没说,只说一天没找到,就杀一天人,直到找着为止。”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应霜的手抠进椅上石刻。
“昨晚的事。”
卷土重来的萧无珩,这一回再无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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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遥歌没回洞府,带着小木头人去了后山的洗剑池。洗剑池是赤秀宫专为弟子炼制法宝所开辟的场所,里面蓄了一池金水,可稍稍提升矿石融炼的成功率。
她准备再度尝试炼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