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恰好是周末。
这天白烨并没有课,一大早他开车去学校处理了一些琐事,正准备回家,就看到停在办公大楼外一辆眼熟的汽车里,驾驶席上坐着那个姓齐的警员,副驾驶位上却没有他熟悉的娇小身影。
——自从上次他遭遇袭击后,这半个多月来,她从来没有缺席过一次保护任务。
眉梢微微一动,白烨径直走过去,伸手轻轻敲了敲玻璃窗。车窗玻璃降下,露出了齐天疑惑的脸。
“齐警官,怎么没有看到孟警官?”
“哦,孟队今早打电话过来,说是生病了,请假。”
难怪,以她的性格和工作时的劲头,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肯定会出现的。没有多说什么,白烨礼貌地点头致意,正打算转身离去,车里的齐天随口道:
“白教授,你是不是要去看孟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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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一顿,他转过头:“为什么?”
“呃……”齐天一愣,“你不是,在追求孟队吗?”意中人生病了,怎么说,也得去看望一下吧。
黑瞳之中,微芒如同转瞬即逝的流星,一划而过。男人抬起头,唇边勾起一抹笑:
“你说的对,我确实打算去看望她。”
……半个小时后,他站在了孟然的公寓大门口。
虽然她从来没有说过自己的住址,但白烨很早就已经知道了。抬手按下门铃,他耐心地等待着,十分钟过去了,始终无人回应。
他的眉梢微微挑了起来,始终凝定如初的眸光也有了几分波动。拿起电话,他拨下孟然的号码,几秒钟后,他听到了手机铃声——
叮铃铃。
铃声,是从眼前的门后传出来的。
男人垂在身侧的手猛然收紧,下意识朝前走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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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叮铃铃……
依旧没有人回应,那扇门后,安静得近乎死寂。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单调又规律的声音不停回荡,有一瞬间,他恍惚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砰咚,砰咚……砰咚!砰咚!
怎么回事,难道……那个可怕的念头一掠即过,心脏被一只手用力捏住了。
不,不对,她只是生病了,只是没有接他的电话……刺耳的铃声还在响着,眼前有破碎的画面在摇晃,不会的,不会……别想,白烨,别去想!
但是,他忽然发现,自己没有办法不去想。
他的身体僵住了,连思维都近乎凝滞。手心里有冷汗不知不觉沁了出来,不知过了多久,似乎很漫长,又好像只有一瞬,他猛地抬起手,攥紧了湿透的拳头,重重一拳,砸在了眼前沉寂的门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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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砰!!
砰!!!
昏暗的玄关里,手机躺在地板上,屏幕始终闪烁着晃眼的光。一只手就搁在离手机几寸远的地方,微微曲起的手指动了动。
孟然觉得脑袋好沉,思绪好重,高热笼罩着她的全身,她想爬起来,但眼皮又止不住地往下坠。迷蒙中,她似乎听到了砰砰砰的声音,眼前的大门竟然在微微晃动着,有一道声音似远似近,不停地在她耳际呼唤:
“然然,然然……”
“……孟然,你把门打开!你在不在里面!”
“说句话啊……你说句话!然然!然然!”
——到最后,那声音仿佛不是在呼喊,而是近乎乞求。
……是谁,是谁在门外。
她想抓住手机,想站起来把门打开。但是身体好重,她发不出声音,好像……她的脑海中划过那张熟悉又俊美的面容,那是白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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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一波剧情【不是因为肾虚doge
白夜将至29<(快穿)今天你睡了吗(红烧肉)|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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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将至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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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孟然睁开眼睛时,已经是几个小时后了。
她躺在自家的卧室里,身上还穿着那套她强撑着换上去的警服。本该绑在腰间的多功能腰带搁在床头柜上,一旁还放着一杯温水和几片药。
动了动脑袋,她听到了鞋底摩擦过地毯的沙沙声,男人拿着刚换好的冰袋走进来,对上那双还带着茫然的眼睛,立刻沉下了脸。
“……白烨?你怎么,在我家里?”
“我要是不在你家里,你可能已经高烧烧死在玄关了。病成这样了还要去办案,你不要命了?”
“我……”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女孩默默把“我没有”三个字给吞了回去。
她已经看出来了,白教授现在的心情很不好。他从来没有在她面前表现得如此严肃过,不仅脸上没有分毫笑容,言辞也是句句带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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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发了点烧,至于这样吗?又不是什么大事……
今天一大早起来,孟然发现自己有些低烧后就向队长陈常请了个短假,打算稍稍休息一下,喝点药,等烧退了之后再去支队。
她的身体一向很好,大概是这几天太劳累,昨天又有些鼻塞,就这么在床上躺了几个小时,她感觉烧已经退了,便换上警服准备出门,谁知眼前一黑,就栽倒在了玄关前。
只能说孟警官对自己的健康状况有着错误的判断,她不知道就在她昏迷之后,白烨是叫了物业经理过来,强行把她的门锁撬开的。
原本白烨准备叫急救,但那时她的烧已经慢慢退了下去,之所以还在昏睡,实在是因为这段时间太忙碌,根本没有好好休息过。
“这么说,我病得也不是很严重啊……”听完白烨的描述,她还是忍不住辩解了一句,“你怎么还把我门锁撬开了,我还得再花钱装个新的。”
闻言,白烨差点被气笑了:“难不成你的意思,还要怪我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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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没有这么说……”她小声嘀咕。偷偷地瞄他一眼,见男人面色依旧不虞,女孩抓起被子又往里缩了缩,只露出一张小脸在外面:
“再说,你撬门就撬门,怎么还到我家里来了,吓我一跳,也不跟我说一……唔……”
一个硬邦邦的柱状物体突然被塞进了她嘴上,堵上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白烨没好气地道:
“不许说话,好好含着。”
孟然下意识就想瞪他,看到他塞进来的是一支电子温度计,又硬生生地忍住了。真是的,她不由默默腹诽,测体温就测体温,干嘛要用这么引人误会的说法。
嘴里含着体温计,她只能阖上双唇。但约莫是还不服气,尚存几分红晕的脸颊圆鼓鼓的,好像一只塞满了栗子的松鼠。那双澄澈的眼睛黑亮如同被雨水洗过,乖乖地窝在被子里,两眼眨啊眨啊地看着他,白烨忽然就有几分不自在,忍不住移开了视线。
腿上一热,她藏在被子里的小脚踢了踢他。
“唔,唔。”女孩用眼神示意,温度计已经可以取出来了。
“……36.5,恢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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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情不自禁松了口气,一低头,看到那个小家伙正眼巴巴地盯着他,唇边不由自主便勾了起来,待要放下去,已是遮掩不住。
“没事了?”
“嗯。”
“那我可以下床了吧?”
“不行。”
“嘁……”听到这斩钉截铁的两个字,女孩果然撇了撇嘴,只听她小声嘀咕着,用着故意能让他听见的音量嘟嘟囔囔,“管真宽……哼。”
他忽的忍不住便笑了起来,笑意爬上瞳眸,微芒涌动,如同潮水。
“然然。”
“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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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唇动了动,白烨却不知道要说什么。那个看起来还在生气的小人儿朝他歪了歪脑袋,忽然道:
“我晕倒的时候,你一直在门外叫我?”
“……是。”
“也是你一直在给我打电话?”
“是。”
她也笑了起来,好像终于抓到了他的把柄一样:“看在你这么在乎我的份上,换新锁的钱不用你给了。”
“记住了,是你更在乎我,这是你亲口承认的!”
“是,”他垂下眼帘,笑意温柔,“是我亲口承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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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然:是某教授更在乎我,我赢了哼【叉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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