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
但在回过神来发现这种行为有多掩耳盗铃之后,他几乎有些抬不起头来。
姬云来是真的轻笑出声了。
但他并未更进一步去将传灯抓回, 而是唇角轻扬, 继续在沙发上等待,修长的指尖甚至轻轻转起了桌上的那只原子笔。
“何必惊惧,你不是天天唤我么?”姬云来轻声笑道。
他在冥河之畔, 听到最多的召唤就是谢传灯的声音了, 相比之下,昆莱弟子的声音可都少多了,二代三代加起来都没他喊的多。
只是这话说的太扎心了, 谢传灯苍白的脸颊几乎要烧了起来,无比想回到重前去掐死自己, 让他当时脑子乱想!
--这能一样么?
说自己愿意牺牲,和真让自己去牺牲,那是一回事么?
说此恩此情来世再报时,谁会真的去要去来世再报?
说做鬼也不放过的, 难道真的会去做鬼么?
说就算昆莱之主过来了, 和他真的过来了,能是一回事么?
姬云来不用听也知道对方想什么, 一时愉悦, 仿佛回到了当年戏弄徒弟小青的那天, 对他这样的心如止水难以波动的大能来说,能遇到这种有趣的事情,也算是一种机缘了。
他默默地等着,还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
与记忆里的味道有些不同,但还是很能勾起昔年情怀,让他回忆起遥远的加班日子。
……
谢传灯在门外做了足足一分钟的心里准备,才把混乱无比的心绪略略平定下来。
不必担心不必担心,自己也是人仙了,甚至可能还在人仙顶峰,这里也是他家主场,刑道主再厉害,也不可能吃了他,大不了就是批评两句嘛,认个错就好,当年的七秀都是这样干的。
他挥手上白渺等闲杂人等离开,这才重新推门进去。
姬云来没有起身想迎,而是优雅地一伸手,反客为主地道:“来,坐。”
谢传灯沉默了一瞬,还是平静地坐下了。
气氛本该是修罗场的,但姬云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兴师问罪的意思。
“其实,当时我知道。”姬云来幽幽道。
谢传灯一怔,随即明白过来,提着的心终于松了一点,嗯,不是问罪的就好。
“当年你前来昆莱,自是想来刺探飞来峰之密,虽然万般小心,但你在符道上的手法再是隐蔽,思路亦然无法更改,只需多看两眼,又哪能不知。”姬云来起当年,倒有些歉疚,“但道意之争,却是拿你当作例子了。”
那时谢传灯是太清派的卧底,他初时不知,后来知晓,虽然有意去将谢传灯抓回,但中途想到改革家的下场,觉得完全可以树立一个卧底的反面案例,便听之任之了。
否则他若真的出手,就算当时有太清之主护持,谢传灯也是跑不出昆莱西洲的,就这样运气比较不好,他遇到的是两位大佬的思想道意间的较劲。
谢传灯何等知机,见掌门并没有追究之意,当下就柔声道:“这是我的错,师伯你放我一命已是思情了!这些年对昆莱教导或不敢忘,在这里几番打拚,算是有了一席之地,还请您指点。”
他师从昆莱之主的师弟,叫一声师伯天经地义,一点没有压力。
“如此自是好的。”姬云来微微一笑,“我已经看过,以成绩而论,昆莱上下,皆不如你。”
“不敢当!”谢传灯说着不敢当,但心里也略为自得,这个成绩,他自是当的起的。
“昆莱境亦是不错,青出于蓝。”姬云来继续道,“让我甚是喜欢。”
谢传灯有些心虚,尽量自然地道:“却是我疏忽了,这里还有许多有趣之物,只要您喜欢,尽可拿去。”
你要多少版权费啊,要多少我都给你!
“这倒不必。”姬云来微笑如故,“这些,你都好好收着,以后有用到的时候。”
“不不不,还请让弟子安心!”谢传灯心中渐渐不安,迎着掌门温和的目光,心中瑟瑟发抖。
姬云来目光温暖,带着大能的风度,温和道:“别怕,我来呢,是有一件小事,想请你帮忙。”
谢传灯心中发毛,感觉又挨了一记闷棍,心中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