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香气沉了下去再闻不到。
世间所有的胜败争斗,最痛苦的并不是失败之际,而是承认失败之时。
这是安星允记得不多的别人讲的有道理的话。
可是,比这更痛苦的事大概是:明知道自己可以赢得了别人,却赢不了自己。
她想给安燃打电话,可是,那个熟悉的号码却一直拨不出去。
浑浑噩噩的回了宿舍,睡了醒,醒了睡,可是,她听到的这段话却怎么都忘不了。
周一去上课,她跟在卫卫身后,沉默不语。整堂课,她都认真的看着黑板,同往常大不相同,卫卫觉得她有些奇怪,但是又说不出是哪里,大概是她上课的态度比之前要认真很多。
课后,班长拦住了安星允和卫卫。
“两位美女,晚上赏个面子呗,临床医学,海洋还有机械系那边张罗之前电竞比赛的同学们吃个饭,”他特意指了指安星允:“上次颁奖的时候你就没去,这次怎么也得给个面子。另外,就她一个女xing选手,所以卫卫大美女,大家都想让你也和安星允一起去,赏个脸,晚上男生请客,你们只管出席就好。”
卫卫一听有好吃的就爽快的点头答应了。
安星允呆呆的没有说话,班长就当她答应了,屁颠屁颠的通知别人去了。
晚上,卫卫特意换上了一席蓝色长裙,安星允则一个人托着腮在书桌前发呆。看着快到了时间,就催促安星允赶紧换衣服。正巧班长这会儿打电话给她,她便jiāo代安星允赶快下楼,就先下去了。
宿舍除了自己,再无他人,安星允趴在桌子上,脸埋在了臂弯里,眼泪顺着脸颊,缓缓的润湿了袖口。
她哥哥的手是永远好不了吗?这么多年,他就自己一个人忍着痛,还笑着让她注意身体。
那是他的理想吧,放弃了学业,背弃了父母对他的期待,独自一人,孤独不在乎他人的眼光坚持自己的路,最终放弃的时候,是不是他恨死了他自己……
她一直哭,哭得停不下来,那就像一个森林,他无缘无助的站在中间,周遭都是野兽的狂吼和下一秒会撕裂他的危险,他面对她的时候,对此事只字不提。
那些质疑,那些怒骂,围绕了他多年,后来他退役了,这件事也仍旧是很多亲朋的谈资,不管在另一个世界,他是多么的受人尊敬。
安星允的手机响了,她任由它在那响。
一遍,两遍,三遍……
她没有抬头,接通了电话。
一个清晰而低缓的男声透过电波传了过来:“下楼吧,我来接你了。”
安星允猛地坐了起来,吸了吸鼻子,那几个英文字母在屏幕上清楚简洁。
正在通话中——raines。
☆、靠近23步
李叙就长身立于女生宿舍的花栏旁,已是深秋,他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随意却很讲究的款式,一席黑色的长裤,整个人修长而挺拔,来来往往的女生不由得都往他站立的地方看了几眼。
安星允趿着拖鞋,就急急忙忙的下了楼。单薄的睡衣外面套了一件小衫,她披着头发,眼睛还有点红肿,安星允看到夜色中的李叙,俊逸却瘦削的身影,在暗黄的灯光下等她,心弦好像被某些某只弓轻轻拨动。
看到她穿着的拖鞋和薄薄的衣物,李叙黑目微垂,问安星允:“你不冷吗?”
安星允摇摇头:“没事,我很快就上去了,那个饭局我不太想去,所以过来和你单独说一下。辛苦你跑一趟来接我。”
李叙却好像没听懂她拒绝的言词,而是道了一句:“那你回去换下衣服吧,我在这里等你。”
安星允怔愣了一下,“我说我今晚我就不去了……”
他看着她的目光没有变,只是夜风吹得那件白衬衫在微微贴在他的胸膛飘动。
安星允感觉到一股冷意,看着李叙没有离开的意思,便迅速跑上了楼,临走的时候还小声嘀咕了一句:“分明是欺负我心软……”
李叙也没作声,就等着安星允换好了衣服下楼。
她穿了件简单的鹅黄色圆领毛衣,外面套了一件深蓝色的牛仔服,一双棕色渐变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