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有点哑,俞卷耳朵一酥,腿软了,段榕抱起他放到床上,“想想一会儿吃什么,我洗好了我们去吃饭。”
但是他都没动,半跪在俞卷身边,看着他。
俞卷粉红的手指忍不住一点点勾住段榕的衣袖,他真是,又纯又勾引人。
白到极致便是欲。
段榕拇指擦过俞卷的眼尾,粗糙的感觉让俞卷微微颤了一下,段榕眼睛深邃,手往下握住了俞卷的小腿,“想要?”
俞卷无意识张开唇齿,隐约可见粉红的舌尖,一颤一颤,段榕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他是个禁欲多年的老流氓,没客气也没什么心疼小俞卷还小,不知事,他要的就是占有。
俞卷被亲弄的舒服,刚洗过的脚丫踩到段榕微凉的裤子上,脚趾蜷了起来。
直到这段发|情过去很久,俞卷都好像有点没回过神,他都不知道后面还是不是自己在发|情|期了,二哥好凶……呜。
俞卷攥紧自己散乱的衣襟,扭头跑了,段榕也没真跟他计较,起身脱掉上衣,脱完弯腰一只手撑在床上,另一只手拍了下俞卷还露在被子外面没来及藏进去的小腿,笑着说了句,“怎么跟动物的发|情|期一样。”
把俞卷吓坏了,哭哭啼啼地等段榕关上浴室门,从被窝里钻出来,嘴唇、从耳垂开始,都红的像种了草莓。
老处男经不起惹。
俞卷摸着自己的小腹,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害怕被发现,可是又好喜欢跟二哥在一起。
如果二哥喜欢他的鱼尾呢?
跟段榕一起回到云城,俞卷起初几天都很忐忑,怕段榕只是短暂性地留在这里,只是把他送回来,过了时间就会又离开,就像上一次海洋馆的案子,案子结束了,他就走了,后来是他们缘分未尽才在B市重新偶遇。
也是这次,他们之间的关系界限变得模糊不清,似近似远,可段榕从没给过他什么承诺,连亲他都不要什么理由,也怪俞卷拒绝不了段榕。
俞卷很依赖段榕,亲昵的相处让他一边更深的陷入,一边害怕如果段榕又走了,他该怎么办。
他只是个人鱼而已。
承诺……他自己其实也不敢要,他是条人鱼,哪里敢要承诺,段榕不提,他反而庆幸,还好二哥没说清,否则他的身份怎么办,可是又忍不住难过了,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就跟段榕亲亲。
不光人复杂,鱼的心思也是复杂的啊。
以至于段榕每次来接他,开开心心地接到,焉巴巴地送回去。
这一次俞卷受不了了,他还小,心脏承受能力没那么强,每天提心吊胆,生怕下一次段榕来,就是跟他说他要走了。湿着眼睛拽住段榕胸前的衣服,踮起脚,“二哥,我怕。”
不止怕一个人睡觉,还怕段榕接到案子又离开。
小鱼儿也没那么傻,他只是那些方面懵懂,关于离别,他一点也不傻。
段榕单手抱起俞卷,“又做噩梦了?”
俞卷一脸乖巧,泪汪汪地点头,段榕揉了揉他柔软的腿肉,笑,“想跟二哥睡?”
俞卷趴到段榕的肩膀上。
段榕觉出了不对,把小鱼儿抱在怀里哄,“怎么了宝贝儿?”
起初俞卷只是哭,不说话,段榕把他挖出来,满脸泪,哭的让人心疼,段榕亲了亲,大手擦着俞卷脸上的泪,“哪里疼?跟二哥说。”
俞卷两手抓着段榕的手,总算分外委屈地低声说道:“你那时候,说去到哪里都带着我的。”
段榕以为是别人惹了俞卷,没想到问题是他,轻轻蹭着俞卷湿润的眼尾,“是,二哥说的。”
俞卷委屈的还抽了起来,小眼神控诉般地看了一眼段榕,抱着段榕的手,“可是,可是你那天把我放在车上睡觉,你没有带着我。”
憋了得有一个多星期,竟然是为这事,段榕乐了,低下头亲俞卷,“就这个?委屈成这样?真想让二哥把你栓裤腰带上,我走哪儿你去哪儿?”
俞卷正要点头,段榕说:“我去办案子,去现场,找尸体,你也去?洗澡也跟着?二哥自己办事的时候也看着?”
俞卷眨了眨眼,前面他都听懂了,可是办事是什么啊。
段榕笑起来,掐着俞卷的腰让他从侧坐变成跨坐,搂着腰,指腹撬开俞卷的唇齿,“你说是什么事?你不是还用过吗?”
俞卷懂了,霎时脸通红,二哥又开黄腔!
段榕喜欢深吻,俞卷每次都被吻的人都不清醒了,晕头转向,乖乖趴在怀里段榕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段榕有时会占一两句便宜,俞卷也反应不过来,还信任地蹭一蹭段榕。
“今晚跟你睡,明天买个东西给你。”
俞卷在段榕怀里昏昏欲睡,从B市回来之后他就经常进入发|情|期,弄完了总是想睡觉,俞卷甚至从中找到了好处,比如今天如果没有发|情|期,那他就会睡不着,做些噩梦,但如果来了,他跟二哥亲亲抱抱一下,之后就睡得很香。
俞卷舔了舔唇,耳朵粉粉的,虽然发|情|期好害羞,但是也有好处啊。
这天虽然没有,但是胜似有,亲完后段榕还抱着他一起睡,这一觉可以说是俞卷失去父母后睡得最舒服最安心的一觉了。
他可以永远相信段榕,永远相信他的二哥。
因为段榕给他带来足够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