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用的。
许付把吃完的饼干袋子扔进垃圾桶里,跟着段榕离开警局,“二哥,我们明天去美术学院?”
话音刚落下,他前面的段榕停了脚步,许付跟着视线也看过去,一楼大厅的一排铁长椅上,坐着个年轻的男生,听见了他说的美术学院,抬起发红的眼睛盯着他们。
男生的身份不难猜,就是陈茗好的亲生弟弟,陈凌安。
姐弟俩长得挺像的。
今天发现曾越临尸体后,局里就联系他过来又做了一次笔录,重要询问他知不知道曾越临的身份,得到回答是不知道,陈凌安说他从不知道姐姐有这么一个男朋友,他们也没见过面。
一楼一时无声。
陈凌安动了动胳膊,声音因久未进水而发干,“效率真快,死了个警察,立马抓来嫌疑人了,我姐呢,死多少天了,什么都没抓到。”
“真讽刺。”
段榕裹着一身烟味走到了陈凌安身前,态度随和,拍了拍陈凌安的肩膀,“我听说了,你跟你姐关系很好,天很晚了,早点吃个饭回去吧,别熬坏了身体。”
陈凌安有心刺段榕,但段榕一来不是警察,二来语气肢体动作都太自然,莫名传达出来一种,“我跟你才是一伙”的感觉。
等他回过神,段榕已经趿着拖鞋走出大门了,短袖下的胳膊肌肉很可观,这是陈凌安第一次见段榕。
早听闻廖清请了个侦探来,没想到是个邋遢的肌肉男。
能破案吗?
次日早上,烈阳。美术学院教学楼,段榕跟许付在副校长的指引下找到陈茗好的班级,他们来前就联系了学校,没发生拦着不让进的局面。
副校长道:“对于陈茗好同学的遭遇我们感到惋惜,她是个很有天赋的学生,尽管私生活和在跟同学交流上的处理不太理想,但……”副校长叹了口气,没再说下去。
已经形式上问过了陈茗好的老师,舍友,但其实得到的信息很少,因为有副校长跟着,段榕从兜里拿出颗糖剥开,“不管怎样,出了命案,凶手就得被绳之以法。”点了下头,“耽误校长时间了,我们在学校里参观一下就走了。”
他说话客气,可不容拒绝,副校长只好让他们自己自行“参观”,他回办公室了。
段榕眯起眼,他记性好,副校长领着走过的路都记得,准确从前面一个楼梯重新回到画室。刚才有个女生,提到陈茗好的时候明显有别的想说。
许付在后面低着头看手机,段榕含着糖,回头模糊骂道:“办案玩手机?”
许付为自己辩解,“不是二哥,是严副找我……”
手机里严副拍过来的视频加载出来了,是从王月小区带回来的监控,难怪那保安左拦右拦不想让廖清拿走,原来是有猫腻啊!
这电梯里是隔三差五就发生激情戏,不是强|奸,就是……太开放。
许付一根正苗红大好青年,表示一点也不想看见这种高清|无|码|戏,主要是男女演员都比较差强人意,赘肉太多。
这边段榕还没说什么,偷摸摸发小视频的严副先被抓到了,廖清看着他的副手傻儿子,忍了又忍,终是说:“你长点脑子行不行?”
严副:“?”
廖清糟心地叮嘱,“别跟许付太没大没小,你现在还是副队,小心一辈子当副队。”
严副愣愣的,啊了声,还是没懂,“许老弟性格很好啊。”
还许老弟,廖清夺过严副的手机,把几条小视频撤回了,“下回见人家,把肠还回去,平时也没少你吃的,跟八百年没见肉一样。”
严副追上去,“到底为什么啊?”
廖清想了想,主要是严副太傻了,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你认为段榕为什么在公安系统这么畅通无阻,除了他自己的成就,真就没点别的?他要来办这个案,上面都没二话,为什么。”
“姓许的局长有几个?”
严副这颗中看不中用的小脑瓜终于开窍了,倒吸口凉气,那位许局是什么人物,许付是他儿子?!
严副哆哆嗦嗦地看着手里的聊天记录,慎重地一个字母一个字母把备注改成了“许公子”。
是他错了,段二哥身边都是大人物。
不知道这位许公子对他的印象还能不能挽救了,他愿意把所有的肠给他。
“给你发什么了?”段榕皱眉拿走许付的手机,屏幕上一溜儿对方已撤回,“就这?”
段榕天然气场强,一皱眉就怒气重,许付也看见那撤回了,什么都不解释,好好道歉,“对不起二哥,办正事我不玩手机了。”
段榕把手机拍许付怀里,“滚去女生宿舍找陈茗好的室友,再有一次我收拾你。”
许付态度端正挨骂,收回手机去女生宿舍,至于严副那作死的已撤回,这梁子结没结下暂时不提。
办案,要认真。
段榕今天还没抽烟,来学校,都是学生,影响不好,他敲了敲画室的门,门开后,他低头冲身前的小姑娘友好地笑了笑,“刚才有点问题没问。”
非常万万没想到,这几个学美术的小姑娘,因为常年画人体,对段榕这种几乎完美的身材比例和肌肉十分惊喜,没了副校长在,小姑娘都很活泼地围着段榕。
叽叽喳喳,虽然小姑娘的心思可能不那么单纯,有点往那方面的意思,但奈何画面就是“闺女跟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