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那些看碟下菜的人,他后来出国,那些人也从自己这里得不到多少好处,没有必要一直打压孟衍璋六年之久。
而六年后,他再次回国,施岳骋也跟着他回国,陪着他参加他父亲的葬礼,收拾自己的房间的时候,施岳骋看见他留着一张孟衍璋的照片,当时还问过他,“这不是你以前看上的那个,不识抬举的小明星吗?”
当时他没有细想,现在想来,事情已经过去六年,施岳骋每天要见那么多形形色色的人,怎么就能一眼认出,还在念大学的孟衍璋?
这说明,施岳骋对孟衍璋格外关注。他们俩非亲非故,施岳骋根本没有必要留意孟衍璋,可如果联系起施岳骋喜欢段江秋这件事,答案显而易见。
因为段江秋从未对任何人有过好感,也不曾有过和任何人做pào|友的意思,可他偏偏在那场宴会上,看中了孟衍璋。
只是这一点就足以引起,施岳骋对孟衍璋的注意。
施岳骋对孟衍璋的评价是不识抬举,显然他对孟衍璋拒绝段江秋这件事耿耿于怀,出手给他点厉害看看,也是施岳骋会做的事情。
六年后,看见段江秋保留着孟衍璋的照片,也不难推测出段江秋这么多年心如止水的原因,不是他六根清净,心无杂念,而是他的心里早就住着一个人,这么多年过去,那个人依旧在他的心上霸占着位置,未曾褪色。
施岳骋怎么能不嫉妒。
只是他千算万算,以为可以□□,却没能算到段江秋会坐上那辆车。
孟衍璋从手术室出来时,已经晚上十点。
段江秋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双脚有些发麻,他捶了一下自己的腿,跑上去。
医生说:“手术很成功,只要熬过今晚,明天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
段江秋听得脑子发懵,紧紧的握住孟衍璋没有chā针的那只手。
孟衍璋的手好冷,比自己的手还要冷。
他眼睁睁看着孟衍璋被送入icu,嘴唇干到起皮。
“段总,施总监定了国外的机票,被我们的人拦下来。”梁文思从外面走进来,肩头带着水渍,外面应该是下雨了。
段江秋的眼神发沉,还没逮住他的狐狸尾巴,自己就先沉不住气了。
段总:问,任何手段。
梁文思被他身上的寒意摄住,吞咽一口唾沫,“是。”
施岳骋是段江秋的好友,梁文思这些年倒是隐隐有看出,施岳骋看段江秋的眼神不同,藏着yu.念和占有yu。
那不是一个朋友会有的眼神,大概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些年段江秋那么精明一个人,居然没有察觉。
而最让他意外的是,段江秋对施岳骋居然丝毫不念旧情。
段江秋虽然睚眦必报,但护短也是真的,和施岳骋闹成这样,倒是让人咋舌。
半夜纪修扬开车赶来,“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也不和我说一声。”
段江秋想对他笑一笑,可嘴角无论如何也拉扯不动。
纪修扬看他这副笑比哭还难看的模样,难受极了,段江秋从小就那么骄矜一个人,怎么会这样呢。
他抬手给了段江秋一个拥抱,“不想笑就别笑,我们俩可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段江秋捶了他一拳头,力气不是很大,如果是平时他肯定会骂纪修扬,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可现在他一直没出声。
饶是纪修扬也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
“秋儿,你……”
段江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摆摆手。
“你……你的嗓子怎么了?!”纪修扬被吓得抓紧他的手臂,声音提高八度。
“段总的嗓子没事,医生说受刺激过大,暂时xing失声。”梁文思适时解释道。
纪修扬像是被一拳头打懵了,因为孟衍璋出车祸,段江秋被刺激到失声,要是孟衍璋真是有个好歹,段江秋会做出什么,他有点不敢去想象。
“怎么回事?查到了吗?”纪修扬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多想,只要一想,他就感到害怕。
梁文思正要开口,忽然一个电话打过来,“抱歉,我先接个电话。”
他转身去接电话。
段江秋用手机告诉纪修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