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起一股想要炒梁文思鱿鱼的冲动。
孟衍璋失笑,“你工作加油,我就不打扰你了。”
说完,孟衍璋就毫不犹豫的挂掉电话。
段江秋听着手机那头的忙音,“孟衍璋,好冷酷一男的。”
梁文思将文件放到段江秋面前,“段总,少混点饭圈,您上次开会的时候让刘经理别踩一捧一,大家都没听懂。”
“我让他专注自家,别踩一捧一,没说错呀,他夸自己手下的时候老是爱贬低吴经理的人。”段江秋翻开文件看起来。
“他们俩有竞争关系,看对方不顺眼很正常。”梁文思扶了扶自己的金丝边眼镜。
“叩叩叩。”甄秘书敲门进来,“段总,钱总和赵总那边撤资了。”
段江秋放下手里的文件,“怎么回事?”
“我已经让人调查过,似乎是您父亲那边的意思。”甄秘书将一叠资料放到段江秋面前。
段江秋拿出两张照片,上面赫然是他父亲亲自拜访赵家和钱家。
“撤资就撤资,这点钱我还不缺。”段江秋将照片扔到桌面上,“接下来的行程推了。”
段江秋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车钥匙,“不用跟。”
他爸搞他,他就找他爷爷搞他爸!
段江秋特意将车开回去,提了两盒茶叶又顺手将孟衍璋烤的饼干拿上。
开着车径直去往老宅。
“秋少爷回来啦。”管家欣喜的上前接过段江秋的外套。
“周伯好久不见,我爷爷呢?”段江秋将手里的茶盒递给周管家。
“老爷在棋室和鸿益少爷下棋呢。”周管家说。
段江秋有些诧异,“大哥在这儿?他怎么有空过来?”
“鸿益少爷特意抽空过来的,晚点就走,说是晚上还有会议。”周管家解释道。
段鸿益是段江秋的大堂哥,他大伯家的儿子,也是他们这一辈唯一已婚人士,在段家的公司里上班,平日里非常忙,逢年过节也很少见到人。
“我上去看看。”段江秋懒散的往楼上溜达去。
他过去的时候,段鸿益正在和老爷子复盘。
“什么风把你刮来了?”段鸿益也是许久未见到过段江秋,开口调侃道。
“这话我也想问你,大忙人。”段江秋嘴上完全没有饶人的意思。
倒是段老爷子开口说:“这话该我问你们吧?平日里一个都见不着,今天倒是挤到一起了。”
“爷爷瞧您这话说的,我不是前不久才来过吗?”段江秋从f国回来没两天就过来探望过老爷子,自己死过一次,才顿悟要珍惜眼前人。
人在的时候,总以为有机会,其实人生就是减法,见一面就少一面。
“来陪爷爷下一盘?我瞧着时间差不多该走了。”段鸿益站起身来,拍拍衣服上的皱褶。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待见我呢,我一来你就走。”段江秋将白子拣到一起。
段鸿益笑道:“多大的人,还撒娇。”
“我一会儿还有会议,下次有空到家里来,让你大嫂给你做好吃的。”段鸿益从兜里抽出一张卡塞到段江秋手里,“别人用过的东西你也不要,从小就矫情,喜欢什么自己买。”
“少了我可不要。”段江秋没有半点要反驳的意思,充分展示自己的矫情。
段鸿益失笑,道:“少了再和我说。”
“行叭。”段江秋利落的将卡揣进自己的衣兜里。
“大哥再见,一路顺风。”
目送段鸿益离开,老爷子抱着茶杯,说他:“你挣得比你大哥多,还好意思要你大哥的钱。”
“爷爷您又瞎说,大哥在家里的公司里上班,我那个小破公司哪儿能比,一不小心得罪个人,明天可能就要喝西北风。”段江秋耷拉着眼皮,抓起棋子,“猜子吗?”
“猜什么,你那个水平,我让你五目。”段老爷子让他先下。
“谁敢惹你?”段老爷子不是随便说说,段江秋的脾气,的确没几个人敢惹他,更何况段江秋还背靠段家。
段江秋不急不缓的继续下,他看起来下的随意而散漫,速度也很快,像是乱下,但实际上他心里已经算出来了,所以才下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