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王赫尔确实非常棘手,她所喷吐的致命毒液令冰蜥蜴人根本无法靠近。甚至一度超出了慕容月和柳梓涵的射程。
柳梓涵和慕容月只得攀爬周围的山峰,在上面打开飞行翼,慕容月控制着飞行翼,柳梓涵朝着赫尔发射出无数支冰箭,封死她的行动。
那些在地面上的冰蜥蜴人精锐,在蜥兵卫的带领下,朝着赫尔的眼睛投掷出一根接一根的石矛。
“你们这些虫子!你们都要死!”赫尔闭上了眼睛,甩动着尾巴把柳梓涵的冰箭拍碎,扫向了蜥兵卫。
“兄弟们上!”这名汉子大吼着咬着牙硬抗赫尔一击,只听到无数根肋骨碎裂的声音,一口血喷了出来。
似乎是嗅到了血腥味,赫尔贪婪的伸出了舌头,卷向了蜥兵卫脑袋。一只眼睛也微微睁开了一条缝隙。
“嗤!”
“吼吼吼!”
赫尔痛苦的挣扎着,眼睛“滴答滴答”的滴着血,眼角上闪烁着冰粒。
“小月,去另一边!”柳梓涵朝着慕容月说了一声,再次弯弓拉箭。把这只痛苦呻吟,忘记了眼前危险,睁开了另一只眼睛的蛇王射瞎。
在后面的几日里,蜥兵卫率队,朝着这名瞎眼蛇王射出了一波又一波石矛。
夹杂其中喂有剧毒的石矛,顺着蛇王的伤口刺了进去。
无尽的哀嚎声回荡在冰雪小径,,折腾了近几日后,这只深中剧毒的蛇王缓缓停止了摆动。在雪花中身体开始变得僵硬起来,与周围的青山融为了一体。
就在柳梓涵和慕容月松了一口气,以为可以顺利结盟的时候。
蜥兵卫率队对整个飞蛇族展开了屠杀,失去了赫尔保护的蛇族哪里是这些冰蜥蜴人精锐的对手,她们被残忍杀死,几近灭族。
“两位大人!我族族长有请,共商结盟事宜!”
一名族长亲卫跑了过来,悄悄地对慕容月和柳梓涵说道。
“嗯!”慕容月朝着柳梓涵笑了笑,紧紧跟了过去。可迎接他们的却是一个早已挖好的陷阱。
“感谢两位大人的帮忙!使得我蜥老四可以带着世代仇人的首级,祭奠先祖!”原先那名脸色阴沉的族长大笑着,命人把赫尔的头颅放到了祭坛之上。
“哦,大人在这里略等片刻!我还要去拿一个法器。”蜥老四朝着慕容月和柳梓涵抱歉的笑了笑,快步走向外面。在路过洞口时,他朝着身边的卫兵做了一个手势。
“轰隆隆”,一个巨大的石门放了下来,重重的砸在地上。
让在参观冰蜥蜴人祖先祭坛的慕容月和柳梓涵大吃一惊,暗道不好。
“哈哈哈!大人!你们带来的那个盟约可不合适!我们又不傻!不会为了一个石头人对抗整个鲲鹏神教!”在石壁后面传来了蜥老四狡诈的笑声!
“不过!杀死赫尔,可是会触怒某些了不得的存在!我们也不能放你们出去!既然如此,和我们祖先为伴岂不更好!放火!”
无数个火把通过暗孔投掷了进来,点燃了赫尔的头颅。油脂剧烈燃烧起来,释放出无数道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香肉味。
当这个飞蛇头颅即将灰飞烟灭之时,一个巨大大的红色眼睛闪烁起来,四处游走着。
“是谁?是谁杀死了赫尔?!是谁杀死了赫尔?!”
无数个震颤灵魂的声音响了起来。
似乎是没有发现目标,那个红色眼睛像烟花一样散开,剧烈燃烧起来。
“轰!”漫天飞舞的烟火,把整个祭坛点燃了,并顺着那些山石蔓延燃烧着。转眼之间,这处冰蜥蜴人的祖先祭坛变成了一片火海。
“快走!”慕容月和柳梓涵从祭坛下面的洞穴中冲了出来,朝着后面飞奔。
“大人!大人!救救我们!”在一侧角落的石笼之中,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了出来。
“嗯?”柳梓涵和慕容月相互对视一眼,朝着这边跑了过来。
“啪!”慕容月手中的纯钧和承影,接连挥击了十几下。坚硬如铁的石笼随之破裂,一只灰白色的巨鼠从石笼中跌落下来。
“妈呀!幽冥之火!”这只老鼠说话了,他朝着慕容月和柳梓涵看了两眼,尖声说道,“谢谢两位!”转身朝着地面钻了下去。
“等等!”慕容月一把拽住了他,指着那个只有三十厘米的洞穴,气愤的大吼着。
这只巨鼠挠了挠头,又前后窜动了几次,把洞穴扩大到足以容身。
不过巨鼠也累的气喘吁吁起来,他朝着慕容月说道,“大人!我被关押在此地几个月了,身困体乏,恐怕难以护送两位大人出去。如果信得过在下,在下给大人构建好防御堡垒后,独自出去后,寻找同伴再过来救助两位大人如何?”
“这个火焰可以燃烧多久?你什么时间可以率队救我?”柳梓涵看了一眼慕容月朝着那个巨鼠人说道。
“额,幽冥之火与物则燃,物不尽火不息。恐怕这处山石烧塌才会熄灭。”
巨鼠人脸色严肃了起来,“以我现在这个身体状况恐怕有一日才能返回,事不宜迟,我现在马上为两位大人构筑防御!”
巨鼠人行动了起来,在周围的石壁上涂抹着冰泥。
“大人,这是在隔离山石。因为引燃的是石头,这些石头不烧尽,火是不会熄灭的。所以在这些冰泥下面是很安全的。”
做了许久后,巨鼠人满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杰作,而后在慕容月担心和犹豫的眼神中朝着下方的泥土挖了下去。
得益于巨鼠人的逃生通道,避难所中的空气始终充足。只是这个幽冥之火越烧越旺,在避难所上方终日“呲呲”燃烧着。把那些石块灰烬全部燃烧成一片虚无。
最后幽冥之火朝着避难所烧了过来,冰泥被烤熟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泥炉。泥炉可一个挡开幽冥之火,却无法阻止热传递。
避难所外几千度的高温传了过来,地面湿漉漉一片,慕容月和柳梓涵把那些泥浆涂抹在身上降温。
不过随着火焰越来越近,地上的泥浆也被吹干,裂开了一道道深深地沟壑。
两个人又躲进沟壑中,浑身盖上泥土。到最后几日,这些沟壑变成了一碰即散的黄沙。两个人的皮肤被灼伤开裂,露出了一道道口子。
更可怕的是避难所上面的泥巴也开始变成飞沙吹落下来。一米厚的泥巴变成了半透明,可以看到远处燃烧的红色火焰。
“啪嗒!”巨鼠人的逃生通道,风化散落了下来。阻挡了空气流通。无数沙尘弥漫起来,和他们争夺着可怜巴巴的空气。
“水水...”,慕容月迷迷糊糊的说着,两只手朝着四周摸索着。
持续的酷热干燥使得慕容月在至高天留下的顽疾复发了。现在的她浑身发着高烧,说着胡话。
“小月...醒醒!不要吓我!”柳梓涵把水壶里的最后一滴水滴在了慕容月嘴唇上,张开干哑的喉咙,轻轻推着慕容月。他怕她睡过去,再也不会醒来了。
“小浩哥哥...嘿嘿...”,慕容月在迷迷糊糊之中抓住了柳梓涵的手臂,张开干裂的嘴唇,嘶哑的笑了起来。
柳梓涵脸上带着笑容,用手轻抚她的额头,松了一口气,“温度稳住了,不再升高了”。转过头的时,眼神之中却有深深地失落。
也许是太劳累了,在满天飞舞的飞沙中,他竟然睡了过去。
睡梦中他回忆起来了自己的童年,身穿世家嫡系子弟,在姐姐照顾下一天天成长了起来。
那时一袭红裙的姐姐,温柔的的抱着他,低声说着,她是他永远的剑。
直到有一日,背后插着一把红色的细剑,满身血污的姐姐一把推开了房门,把他推到了密道之中。
.......
“小涵我是你永远的剑,好不好?”
“好!那我就是姐姐背后的盾!坚不可摧的盾牌!”
.......
风沙灌进了他的鼻腔,又被吸进了肺里。他拼命咳嗽着,吐出了一口黄褐色的血沫。他一脸恐慌的试了下慕容月的鼻息。
还好!还活着!
紧接着他把两三层衣服包裹在慕容月的脑袋上,阻挡着沙尘进入。
此时的避难所犹如一个摇摇欲坠对的蚕茧,而上方就是烈火余烬。
“水水...”,衣服下又传来了慕容月低低的声音。
可现在哪里还有水?携带的水壶中空空如也,甚至不能吐出一口唾沫。
“水水水...”,慕容月又重新发起了高烧,未痊愈的伤口开始出现了恶化迹象。
柳梓涵看着脸庞逐渐红肿的慕容月,咬了咬牙。在背包中摸索着,掏出了尖刀,朝着手指割了下去。
“啪嗒!啪嗒!”几滴血滴落在干燥的沙土中,瞬间风干了,变成了沙尘,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浅浅的血腥味。
柳梓涵小心翼翼的揭开了保护着慕容月的衣服,把手指塞进了她干涸的嘴里。
“嘶嘶...”,在高烧昏迷中的慕容月仿佛是看到了救命稻草,疯狂的吸食着柳梓涵的血液。
“慢一点,慢一点,别呛着...”,柳梓涵平躺在慕容月旁边,眼睛中充满了无限温柔一般看向她。像老奶奶哄着自己孙女一样,嘶哑的说着。
伴随着血液流淌,柳梓涵的生命力也在快速消失。
就在他缓缓地抬起自己干枯的手臂,,最后一次检查完慕容月的提问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在沉睡前的那一刻,他似乎听到了幻觉,“快点!在那里!找到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