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契地溜进卧室,房门刚一关闭落锁,严小刀回身紧紧抱住凌河,把长发飘逸的人搂进怀里抚慰。
凌河笑了,也回吻他的面颊,对他的体贴表示很受用。
他俩搭成个坚定的“人”字形,彼此依靠,无声地抱了很久。
纯黑色的施坦威仍然在起居间里驻足屹立,一声不响,散发着似水流年的华光。
弹一曲?凌河以细腻的眼神提议。
两人欣然一同坐在琴凳上,还是熟悉的位置,熟悉的姿势,严小刀翻开曲谱,却发现曲谱音符都变得陌生,当真是好久都没摸琴,手活儿一落千丈!
“手生了吧严先生?”凌河双手优雅地搭在琴键上,揶揄他一眼。
“没事,老子学什么都快!”严小刀说。
“是,你学什么都很快,多来几回就熟了。”凌河深情望着他。
严小刀总觉着凌河话里有话,口吐莲花,一串很普通的词汇连缀起来,都能讲得好像在调情!
两人心怀缱绻,月光下四手联弹,将《卡门序曲》连续弹了三遍。严小刀第一遍还磕磕绊绊,努力地回忆寻找感觉,第二遍第三遍就熟练多了,不再错音漏音。两双手在琴键上欢快激越地跳动,就是在抚弄撩拨彼此的心,互相无比迷恋对方修长好看的手指,迷恋眼前这侧颜、甚至呼出的气息味道,迷恋对方散发的气场……这是与任何旁人都无法达到的和谐完美。
曲子弹完,意犹未尽,凌河眼底放shè光芒,示意自己的大腿:“小刀,你坐上来。”
严小刀:“干什么?”
琴凳与钢琴之间就是这么局促的一段空隙,怎么坐?凌河稍微撤开,拉住小刀的手腕:“你坐上来。”
严小刀伸开一条腿,略吃力地把自己的胯塞进这狭小空间,骑在凌河身上抱住对方,却看到这人扬起精致动人的面孔,对他呼出气息:“我们做。”
凌先生每回办事之前,一般不会废话连篇地撩拨调情,兴致来了就动手解小刀的衣裤,男人么,想做就做,废什么话?凌河再次把小刀抱紧,跨坐自己身上,仰面用舌尖勾住了小刀的上唇,这一黏上就分不开嘴,细雨连绵一般湿润的吻纷至沓来落在两人唇上脸上,吻得动情而火热。
凌河不由分说动手抽掉小刀的裤腰皮带,解开裤链,用力抚弄内裤中撩成半勃之物。
“……小河。”严小刀轻喊了一句,说不上什么滋味,想要打断阻止凌河。
这动静太不寻常。
他们几个小时前还在临湾大球场内联合抓捕古耀庭,追逐,打斗,围歼,全城搜捕,他手臂上还有大片淤青……凶徒尚未到案,在码头与警方陷入谈判僵持,鲍局长薛队长他们彻夜鏖战,双方正在私下协调扯皮……尤其,古耀庭放出来的那几张威胁照片,那是令人触目惊心的惨痛旧影,那分明就是凌河的父亲!
严小刀心情都在颤抖,他感到费解,凌河在这样情势下想跟他做。
凌河眼底是一片深邃海洋,点缀着细碎难寻的光影,以两人对对方身体的熟悉程度,轻而易举就调动起生理上难耐的悸动,尽管严小刀内心仍然一片踌躇,甚至不知所措。他稍一犹豫,立时就被凌河往钢琴上架起来,身体猛然吃痛,两人已是负距离的亲密。
身下发出几声毫无规律的琴音。
“小河,等等。”严小刀低声说。
“不等了,就今晚。”凌河用舌尖堵住他的舌。
“别这样……别来了。”严小刀极少在这事上想要逃避,他以前从来没在这事上拒绝过凌河。
“再做一次,想你。”凌河目光深情,但凡笃定心思的事情就不容反对,床上这事也一样的专断独行。
严小刀的手被迫撑住自己身体,不当心就按到乱七八糟的琴键,混乱的琴音和他粗重的喘息jiāo织成一支陷于兵荒马乱中的跑调的爱曲。他是仰面被凌河压在钢琴上。凌河用肩膀手臂撑起他的分量,将他两条大腿豪放地架在肩上,用站立的姿势冲撞发力。俩人迅速被汗水和热浪吞没,这样酣畅淋漓的jiāo合姿势,在两个男人之间充斥着xing感阳刚的张力!凌河一身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