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你来做,你的最佳shè手呼声最高,赔率最低,但乌龙球赔率榜上你的赔率可是最高……你不做谁做?”古耀庭眯眼笑出一片泛金的纹路。
“……”贝嘉鸿吃惊,“你让我乌龙?!”
当然了,作为国家队头号shè手的贝嘉鸿一定也是进球榜上的当红zhà子鸡,谁能事先料到贝嘉鸿进本队的乌龙球?庄家幕后的大手悄悄cāo纵球盘,贝嘉鸿假若拿不到最佳shè手,反而弄个最佳乌龙,那些豪掷赌金的球迷可就全赔了!只有极少数暗知内情的人卷走全部赌资,这就是cāo盘。
贝嘉鸿惊愕片刻突然bào发:“这不是一场无关紧要的联赛这他妈是十二强赛!主场只能胜不能败,输了就满盘皆输,你也不看对手是谁?这场球能输吗!”
三天后的世界杯十二强赛,国家队主场坐镇临湾港口的名流大球场,迎战多年的老冤家韩国队。这场球就是十二强赛的背水一战,主场只能胜不许败,不然彻底淘汰出局。
谁丢球漏球谁是千古罪人,丢不起这个脸。
“我不能做。”贝嘉鸿斩钉截铁。
“宝贝儿,你有选择?”古耀庭伸出一根食指,压在贝嘉鸿嘴唇上做出“嘘”的手势,“你能用转会这么幼稚愚蠢的理由跑掉,老子懒得跟你计较。如果上边儿有人想念你,想让你回来,现在就能指示燕城的俱乐部斥巨资再把你从广州买回来!”
“……你混蛋。”贝嘉鸿怒不可遏。
“想回来不?回来燕城毕竟老熟人多,南方多寂寞。”古耀庭似笑非笑,笑得恶劣。
贝嘉鸿喉结滑动迸出一句咒骂,眼眶遽然发红。他用以戒备的手肘猛地发力,抡向对方下巴,却被对方更加强壮有力的大手捉住他的手臂重新压回来。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几下硬朗的肉搏就让房间里充斥粗重骇人的喘息。
古耀庭铁塔一般难破的金身几乎罩住眼前全部灯光,拳脚凶悍凌厉!
贝嘉鸿被古耀庭别住手肘挤压在墙角,听到对方在他耳廓上粗暴地喷shè热气:“你以为老子不知你今晚在这儿等谁?你跑了,他可还在这儿跑不了,啥时候大家再聚齐了,给老家伙们演一出‘五美拜寿’的好戏?呵。”
贝嘉鸿指尖立刻战栗发抖,眼底光芒被这句话砸成碎片。
“周日比赛随你,别让老子太失望!”古耀庭来找小贝谈这桩合作生意的,可不想打架伤人让这人周日上不了场。他相信合作一定成功,冷笑着拍拍贝嘉鸿的肩膀,转身扬长而去。
……
古少爷一身暗色,迅速没入一辆黑车,驶入茫茫夜色来去无踪,身边有保镖护驾,不知去哪里落脚。
贝嘉鸿颓然坐在沙发上,关掉大灯,重新打开橘色台灯,适应房间里的昏暗光线。
很多人都不知道这庭爷究竟做什么生意,其实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背后有了倚仗的靠山,什么都不需要做,游走穿梭于皇亲国戚男爵贵fu之间,凭借腰下一杆神qiāng,足可以一辈子“坐吃而山不空”。不过,世人各有古怪稀奇的癖好,古耀庭平生偏就喜欢这一口,暗地里一手cāo纵掌控着每年二十多支球会、两百多场球赛的胜负与生死。他以前就是黑市放高利贷起家,现在在黑市放赌盘做球。
所以,外人谁会料到,古耀庭竟因为这样的缘由,这样一场万众瞩目的国际比赛,离开长期盘踞躲藏的燕城老巢,冒着风险在临湾附近出现!
贝嘉鸿冥思苦想挣扎了许久,拳眼快要攥出血,默不吭声翻出前几天拿到的号码,几乎就要把这个电话打出去。
他攥的是薛谦和鲍局长的电话号码。
那两人都叮嘱过他,有情况随时可以报警。
这个电话打出去,警方现在全城封锁没准就能追到古耀庭行踪,这人竟然从燕城跑来自投罗网,千载难逢的良机。
然而,万一捉不住人怎么办?傻子都能猜到告密行踪的人就是他。
即便古耀庭这次被捉,又能怎样,背后那些人呢?薛队长鲍局长能保得住他不会再被“买”回燕城吗?双方势力如此悬殊,他能信谁?他的下场,可能就像当初易寒那样,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