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他离开临湾那段时间迅速退租关门,店铺改弦更张,门脸和人员都换成新面孔,开始卖波霸nǎi茶。
严小刀试探地问过一句:“服务生,今天打算给我点个什么?”
nǎi茶店胖胖的服务生耷拉着腮帮子两块赘肉,对严总翻出个死鱼般呆滞的白眼,不苟言笑,说话像含了热馄饨口齿不清:“先生您到底要点什么。”
“……哦,来两杯芒果味道的nǎi茶。”严小刀略感失望,开始怀念原先那位精明能干的咖啡店主小哥,尽管那位小哥是个大jiān细。
严总端了两杯一模一样的nǎi茶走入电梯。电梯门阖拢的刹那,nǎi茶店肥妹转过身去,死鱼眼立时闪回精明细致的光彩,打了个电话:“凌总,严先生应当没有怀疑到我,明天给他推荐什么口味呢,您吩咐?”
……
公司里一群善男信女每天在大办公间里上班,有了新鲜的八卦对象。原先的“临湾一支花”严总迅速遭遇冷落,被人民群众日益挑剔的眼光无情地淘汰。
姚秘书毫不留情地嘲笑前台a:“说好的跳槽攀高枝呢?你倒是赶紧跳啊!”
前台姑娘a笑嘻嘻道:“不想跳了,我再观望几天,看看风景。”
姚秘书哼道:“别观望了,你都二十六了。你不然直接去问问凌总监,单身有对象订婚结婚有娃离异或鳏夫,以上所有这些选项,他的状态是哪一种!”
前台姑娘a说:“据我观察和猜测,咱们总监是在有对象和订婚两种状态之间徘徊。”
姚秘书瞪大眼睛:“你们怎么得到的情报?”
前台a和身旁几名男女凑近了说:“不约女xing下属喝茶吃饭,不找女孩打情骂俏撩sāo,在办公室跟谁谈话都要求四门大敞除了跟咱们老板谈商业机密他才关门,这样小心避嫌就是名草有主么!但他手上没戴戒指,晚上还总是加班不像已婚有孩大叔!”
姚秘书:“这么说你还有希望,细腰精?”
前台a:“反正你没希望了,小妖女!”
姚秘书捶桌感慨结婚太早,简直亏大了,每晚下班回家无法面对不是混血也没有浅绿色眸子的土包子男人。
凌总监做事细致缜密雷厉风行,而且显然有轻微强迫症的倾向,把严总身边各类人物分门别类调研一番随即指挥调派各行其是,谁都不准闲着,谁闲着谁碍了总监的眼。每个人都被严丝合缝地安chā到属于自己的层次位置,放眼纵览,这就是一个编排整齐且色调和谐统一的集团骨架。
部下们也开始感慨,以后每季度的绩效奖金没那么容易拿了,因为绩效的标准突然就被拔高了。加班费更是一毛钱没有,因为某位总监自己都不跟老板索要下班费,其他人好意思吱声吗?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每天都在遭受老板和总监的双重剥皮拔毛,境遇悲惨的男女们感慨:若不是看在这哼哈二将长得好看耐看,时刻准备要揭竿起义了。
姚秘书用她的高跟鞋轻踢邻桌小哥c的桌子腿:“诶?那俩人吵起来了。”
透过百叶窗的缝隙,严总办公室里人影晃动,光线反白的文件纸张四处乱飞眼花缭乱。业务争执的结果,通常都是总监掌控全局大获全胜。凌河手里攥着严总的亲笔签字文件走出来,意气风发,同时用后脚跟“砰”地阖上办公室门——只有凌总监敢踢老板办公室的门。
中午在公司楼下的快餐部吃工作餐。
一群小年轻的一开始还对新来的外籍高管心怀敬畏,后来发觉,这人无论言谈举止、衣着打扮还是吃饭的吃相,甚至比严总更加平易近人。一群人从各自散坐的小桌渐渐凑上一张长条大桌,聊得不亦乐乎。
凌河买饭只吃各种肉类,点了一大盘活色生香的烤排骨和zhà鸡翅,直接上手开始啃排骨。
严小刀面前是一盆绿色沙拉,中间点缀几颗形态婀娜的小番茄。
这两位爷吃东西的感觉,与外表气质严重不符,有一种反差强烈的诡异感。不过,把两人点的餐合在一起看,也是有菜有肉营养丰富。
前台a婉约地问道:“总监,您这么喜欢吃肉,平时怎么保持身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