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一样错综复杂的大楼里仍然感到迟疑和迷惑。
他也知道这栋宫殿里一定有很多摄像监控,他的脸早就在监控里露了相。
不同风味的餐厅、酒吧,以迷幻奢华的灯光招揽着豪商贵客。这地方号称燕城头号会所,果然无论餐点菜肴还是“人肉”佳肴都汇集了各国风味。凌河从一间法式餐厅门前路过,余光瞟到门口菜单上列着的象屎咖啡,就这么巧,在飘着象屎咖啡香气的地方撞见了他想要偶遇的熟人。
少东家梁有晖被几名公子哥簇拥着,勾肩搭背互相寒暄。梁少穿的低领紧身t恤,领口几乎咧嘴开到肚脐眼儿,亮片发胶在灯下放光。
梁有晖是从后门地库进入会所。在后门把守望风的方副队长,立刻汇报了镇在前门辟邪的魔兽薛谦:“队长,梁少开车进去了,看这人的表情和车速,就是过来消遣玩乐的,好像没有防备。”
薛谦在对讲机里都没吭声。
他吭声能说什么呢?是打算拿梁有晖当“门卡”刷脸,当强攻的“云梯”、“盾牌”,还是直接劫走当作“人质”?有些事,不愿为,不能为,薛谦现在不想听见梁有晖的名字,权当不认识这人。
凌河此时就站在餐厅门边迎候梁有晖。
说他是服务生,这长相实在惊动天地;说他是普通公关先生,凌河一双带du的眼目不斜视,直勾勾地将梁大少从人群里单拎出来,笑得诱惑,分明透出老相好之间才有的亲密含意。几位公子哥不约而同误会了内情,哄笑着把梁有晖推到凌河面前。
梁有晖见着凌公子都惊住了。黑金眼线销魂夺魄,闪瞎了他的眼……
凌河顺水推舟就诱拐了太子爷,在灯火辉煌的走廊内搂着梁有晖招摇过市。
在锦绣皇庭的大鱼池子里,黑金眼线就是对客人暗喻藏在衣服下面的黑色蕾丝内裤和黑色丝袜。当然,梁有晖可没这胆子往凌公子的下半身肖想,他在凌河面前就是小花猫见了豹纹大猫的老实巴jiāo样儿。况且,他被这位艳光四shè的公关先生陪衬得并不舒服,凌河的身高在他的视野里拥有某种侵略xing和压迫感,他每次想要跟这位爷搭讪,都要被迫先偏过头再抬高成45度仰角,脖子都抽筋了。
梁有晖纳闷:“呀,你怎么来了?”
凌河笑吟吟的:“过来看望你,你父亲不在吧?”
梁有晖脱口而出:“希望别在……啊,不是,我还没见着我爸。”
凌河道:“太好了。”
梁有晖转念一想:“小刀跟你一起来的?小刀他人呢?”
凌河由衷一笑,善心地替对方着想:“少爷,小刀在哪你先别管,我可以告诉你薛队长现在在哪,离你不远。”
“啊?”梁有晖被欢呼雀跃和心惊肉跳这两种奇妙的心情同时击中脑神经元,冷热相激烧得他一抖,欢喜的心思又伴随了无限扩大的心虚:“我薛哥来啦?……他来扫黄的?!”
梁有晖最近被他爸整天像老鹰抓小鸡一样追撵着,围追堵截没处躲藏,每天发几条撩sāo的短信权当自慰,没想到他薛哥主动找上门来。
“梁少爷,我有点事求你帮个忙,完事之后我告诉你薛队长在哪等着你。”凌河隐蔽在洗手间监控的死角处直入正题,“八楼以上那些房间怎么才能上去?电梯间里那些楼层全部锁住了,把你的解锁磁卡给我!还有,除了明面上那些出入口,还有没有其他的出入路径?”
凌先生筹谋计划一件事,通常是走一步想三步。往前,是要找到郭兆斌的踪影;往后,要事先盘算假若郭兆斌慌不择路试图逃跑,或者他与小刀遇险被围需要撤退,他们的退路在哪里?
梁少爷偶尔聪明一回,警惕地问:“你上楼干什么啊?”
“严小刀背着我过来这种地方,找他的红颜知己开房幽会,我去楼上vip包间捉jiān,把你的磁卡给我。”脑回路一向奇葩的凌先生,随口甩出这样一个便宜不要钱的理由。
凌河信口拈来这理由选得很妙,完全符合梁少的预期。在梁有晖简单坦率的心思里,只有这种理由恰如其分地解释了凌公子为什么在这个时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