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一年一度‘锦绣繁花’酒会,梁氏牵头做东,很多人都要来,所以请了我们几位姐妹过来招呼。”
严小刀:“梁董事长会出现吗?”
苏小姐:“这个不好说,也许晚上露面招待那些贵客。”
严小刀:“梁有晖呢,他来吗?”
苏小姐嫣然一笑:“梁少肯定来啊,他哪一年不露面喝酒‘点菜’?”
严小刀嚼了一下后牙,他可不希望那位yin晴不定深藏不露的梁董事长突然杀出来搅局,但寄希望于能撞见梁少东家,有些事情就好办了。如今某些情况不一样了,梁有晖还敢来这种地方花天酒地,还敢“点菜”?这小子真不怕被警棍捅出他的花花肠子。
严小刀突然凑近苏小姐耳侧。
在外人看来,他就是在亲吻姑娘的耳垂。他不假思索地说:“苏晴,我有一件很棘手的事,你帮我个忙……帮我找到照片上这个人……”
他们要找的那位斌总,此时堂而皇之就滞留在位于宫殿顶层的大办公室内。
郭兆斌认为,只要他踏进锦绣皇庭,就好比钻进了一个大号的保险箱,有吃有喝还有成群结队的姑娘伺候,可以尽情地嫖赌享乐。
这地方最安全,谁敢进来抓他?
临湾分局的那位刑警队长有胆量到这种地方抓人?警服不想穿了。
郭兆斌安顿下来,嚼着点心,这才拨通梁董事长的电话:“梁老板,我现在在您办公室呐。”
梁通十分莫名,问话言简意赅:“你在哪个办公室?”
郭兆斌腆着肚子一乐:“就在您开的这间窑子的办公室啊——锦绣皇庭嘛哈哈!”
梁通被这小子不着边际的胡言乱语弄得略微尴尬。生意场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懂得情绪内敛、讲话含蓄,就没见过如此言语粗俗信口开河的,简直没一丁点眼色。
梁通的话音与其人面孔一样没有波澜,令人捉摸不透:“你来我这里干什么?”
“咳——来你这儿避一避呗。”郭兆斌一拍大腿,“隔壁公安局的那位薛大队长,你们怎么上回没直接把他绑了,或者做了?那小子抓着我一个事,撒丫子追过来了,追得老子没处躲啊!”
“……”梁通脸色慢慢地不对劲,“你什么意思?薛谦为什么追你,你干什么了惹到那个夜叉?”
郭兆斌臊眉耷眼嘟囔一句:“几年前背的命案,您知道的,那个不懂规矩又脾气死犟的陆警官……这事本来已经过去了,薛谦和严逍一直死咬着我不放,想要抓我。”
梁通:“……”
郭兆斌是光脚不怕穿鞋的,就是被人随时拎出来指哪打哪的一杆qiāng,平日为虎作伥嚣张惯了,口没遮拦且无法无天。他是“狐假虎威”里的那只狐,所以他确实不需要掩饰和遮拦,不需要有法律和青天的意识,他脑子里只需要认清楚和靠紧了身后的大老虎就够了。
但是梁通不笨不傻,深谙江湖的深浅,骤然听到“陆警官”三字已是面色大变:“你犯的命案你跑我这里躲?你的命案跟我有关系?你现在立刻离开。”
“呦,干什么,干什么啊,梁老板?我庭舅舅让我来您这儿避一避,怎么着?”郭兆斌反诘梁通,“三年前那件事,跟您没关系?老子忒么都是帮谁擦屁股做黑活儿?”
梁通的面色一黑到底,就像青天白日之下被一口不干不净的铁锅扣他脸上,这锅甩都甩不开!
今天偏巧不是普通日程,是商界会面联络感情的大场面,莺歌燕舞觥筹jiāo错,这其间看不见的地方竟然埋伏着剑拔弩张的危机。梁董事长此时衣冠楚楚,发型一丝不苟,就乘坐着他那辆黑色防弹专车,车子距离锦绣皇庭只有区区两公里了——他当然是前来出席酒会应酬宾客的!
他可不是准备过来“接应”这个通缉嫌犯的。
梁通的一张脸细瘦矍铄,毫无表情,唯独眼角和唇边绷出几道富有张力的纹路。他凭借城府和经验都察觉今日出行恐怕不吉,突然吩咐他的司机:“先别过去,原地兜几个圈子。”
此时的郭兆斌,坐在属于梁董事长的办公椅上,面对一张半弧形的桃花芯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