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刀不得不认为,赵女士床上那堆风流韵事且不提,言谈举止行事作风比简老二那个蠢货强多了,经商也有经商的样子,怪不得简家许多生意是这女流撑起大旗,靠浪dàng公子哥是真不行。
庆功酒会自然又是商业帝国各路土豪神仙与娱乐圈人士私相jiāo好的机会,三五人扎一堆,各自隐蔽在yin暗角落里,谈着不能为外人听的好生意。
严小刀与凌河专挑无人角落,安静地凑头聊天。凌先生毫不客气地拿一堆吃的,都是新鲜出笼的港式茶点。
凌河吃烧麦虾饺nǎi黄包那是一口一个,直接往嘴里抛。严小刀看着想乐,全场俊男美女中间,就没见凌河这么吃东西的。“人家都矜持,小口细嚼慢咽,我都怕您噎着!”严小刀端着水杯伺候这位大少爷。
“少废话,反正我好看。”凌河脸皮厚到一定程度。
严小刀无语,又必须认同这话,人好看真是无敌,吃成一嘴油凌先生还是能比别人好看!
他觑着那些从四面八方找着借口兜着圈子虚与委蛇向他们走来的人,内心再次因为某些记忆而不适,很疼惜地搂过凌河征求意见:“你要是不想坐了,咱们走?”
凌河凛然一笑:“现在走,是因为简铭爵游灏东和梁有晖都过来了吗?”
没错,那一堆熟人都过来了。
严小刀试图分辨凌河的真实情绪:“不用管别人的,你如果不想看见那群牛鬼蛇神,我带你回家,我不想让你不舒服。”
两人眼神jiāo汇紧贴密语的样子,当真是太和谐、太显恩爱了。严小刀已经毫不避讳地伸开一臂搂住凌河,全世界都信服这俩人有一腿,即便实情是什么都没有,又好像什么都有了……
俩人在家从来没这么亲密过,因为觉着没必要。严小刀好像生出一种逆反心理,越是人多眼杂的场合,他情不自禁想要将凌河收拢在自己臂弯里,就是做给所有人看的,已说不清这是来源于他一贯的保护yu望还是已露出蛛丝马迹的强烈的占有yu。
简铭爵从赵绮凤身后路过,哼了一句:“特意为了勾严小刀还假模假式搞个庆功酒会,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啊,夫人?”
赵绮凤冷艳地回敬:“跟他没关系,我们例行的庆功会!哪能像你做事无边无际、顾前不顾后?”
简铭爵摸着鼻子一乐:“我觉着你今晚肯定要赔本,你瞅见他身边那只碧眼狐狸吗?人家毕竟比你年轻十多岁,还他妈是个混血大妖精!我告诉你这个妙处吧,这男人cāo男人,cāo起来才是天雷动地火有滋有味,但凡试过的就拉不回来啦,更何况这样艳冠群芳的美人儿!”
赵绮凤不屑道:“我没要怎么样,找严总纯做生意,你脑子想太多。”
游灏东坐过来就只不停喝红酒,跟严小刀是没啥可聊,聊太客气显得谄媚,可也不能呛茬翻脸。他爸爸最近专心致志礼佛,整日下了班就躲进几家寺庙,都不回家了,歇斯底里地大笔大笔往庙里捐钱,一副惶惶不可终日的样子,让他都瞧不上。
划拉那么多钱,再都捐去建寺拜佛,给那些腐败的秃驴充实小金库,游灏东是完全不理解他爹这个套路,有钱搁在自己口袋里慢慢花不好吗?
游公子跟他爹父子之间感情还不错,也因为他是独苗儿子,嫡亲的根正苗红就这一脉,再怎么闹腾也父子连心。他爸跟他妈其实夫妻情谊早就没了,冷淡相对各忙各的。男人但凡发了迹的,身边相好的排队翻牌都宠不过来,谁还有兴趣回家对着糟糠之妻?
不过圈内很多人闲嚼八卦,说知州游大人身有隐疾,面黄体虚盗汗,男人那方面不太行,每回跟相好的都是有心无力,上了床一分钟就泄,因此得一讽刺的绰号“游三秒”!
当然,这是简铭爵之流在背后嚼舌根子取笑游知州的,当面都下巴磕地阿谀奉承着,当着游灏东的面儿也不敢乱说。
严小刀撬开一支红酒,敞开了喝酒其实是挡话题的很好方式。
简铭爵在严小刀被一位老板拎起来勾肩搭背互相敬酒的片刻工夫,机智地挪到凌河身边,压低杯口敬了一杯:“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