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负责任地说,你们的合理要求会得到满足的。我们事务所我可以代表,方济诚同志也是负责任的。鉴于这些条件,请你们考虑一下我的要求。”彭因坦说。
他说完,双手一扣,等着对方的回复。
康一山不出声,和他一起等待。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彭因坦顶在前头主动参与协商善后。通常这些设计之外的事,都是由他负责的。他也习惯了两人之间这样的协作模式。他有一点点激动,尽量不表露出来。
彭因坦转了下脸,看到康一山的表情,嘴角牵了牵,听到那个姓秦的说:“可以。你们等着。我让人送那个香港人出来。”
彭因坦指指后头,让一山赶紧联系医务人员。
一山往后退了退,背过身去用扩音器喊话。
因坦听到那边有人应答,很快响起脚步声,而防尘网后,教堂门内抬出一个人来。他一看,顿时脸都跟烧起来了似的——jack躺在木板上,这还叫轻伤?
他狠狠地瞪了那些人一眼,快步上前,叫道:“jack ,jack!你清醒吗?”
jack起初没有反应,被他叫了几声,睁眼看是他,愣了一下,忙拉住他的手,说:“彭先生,你要相信我……”
“先去治疗。其他的以后再说。”彭因坦跟着往前走了两步,就被人拦住了。他站下,看着医生和护士把jack接过去。他跟那姓秦的对视一眼,说:“我说话算话,你不用这么紧张。”
“那就好。”他说。
“因坦!”一山喊他。
“你跟着回去吧。没事的。”彭因坦挥了挥手,跟着穿过防尘网、大门,进了教堂院中。
没有人说话,院中零零散散站着人,他走进来,也没有什么人搭理。他看到门卫室前亮着灯,屋里屋外都有人在打牌,乌烟瘴气的。
彭因坦辨认了下,这些人既没有穿工装,也没有他认得的,倒是和那姓秦的衣着神态都相似。他皱皱眉,抬头看了看,教堂前头也拉着白色的布条。布条上写着标语,印刷体,内容很是惊悚……他一条条看着,忽然觉得有些心寒。
他以为会看到在医院的家属那种失控的表现,也准备好了应对谩骂和指责,可在这里的人让他看不出谁是家属……他心情此时已经恶劣到极点,比刚刚得知发生事故时还要恶劣得多。
“手机和其他通讯设备都jiāo出来。”那姓秦的说。
彭因坦说:“手机已经没电了。”
“那也jiāo出来。我不信任你。”他说。
彭因坦从口袋里摸出手机递了过去。姓秦的拿在手里看了看,按了下开机键,果然打不开,才一回手扔给了同伴,笑着说:“替彭先生拿好了,等他走的时候再还给他……彭先生别见怪。”
彭因坦没出声。
他回过头去看教堂建筑主体,但从这个位置看不到坍塌的那面墙,正在他想提出过去看看时,有人叫了他一声“彭先生”。
彭因坦朝那边看了看,见一个中年男人朝他走过来。那人在yin影中,要过一会儿才看得清面容——彭因坦认出他来,上次来现场勘验,跟当地的负责人一起见过的、负责工程施工的公司工程队队长仲天河。
他眉头皱了皱,不动声色。
在外头李局长他们商量现场情况的时候他也有听说,建筑工程队的队长副队长也被扣在里面,但看样子仲天河的待遇还算好,并没有被限制自由。
“仲队长。”彭因坦也打了个招呼。
仲天河走过来,说:“到里面去坐吧。”
“我想过去看看。”彭因坦指了指出事的地点。
“别过去了。”仲天河说。他这么说着,又有几个人围了上来。看上去他们是要听仲天河与彭因坦谈些什么,可实际上拦住了彭因坦的去路。
彭因坦知道自己不能硬闯,看了仲天河,问:“出事的时候你在现场吗?”
仲天河点了点头。
“怎么会这样的?难道在bào破前你们没有确认?”彭因坦问。
仲天河看着他,说:“彭先生,我们是严格遵照图纸和jack的指示来的。您现在别问我了,我脑子一团乱,也不想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