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锁叫起来。
彭因坦哈哈一笑,放她下来,看了她的眼睛,说:“我们该给施阿姨打个电话。”
索锁坐在床沿上,嗯了一声,说:“我刚刚犹豫了下,不知道要不要在今天跟她说。真是太破坏气氛了……”
“什么气氛不气氛的。就是你不说,我不说,孟主任知道赫院士就会知道。与其让她通过别人了解,不如我们早早告诉她。不然不是替她着想,是显得跟她生分了。”彭因坦说。
索锁想了想,说:“好。等会儿我打。”
像下了什么决心,又有点不知所措。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最近有点累。”索锁说钤。
彭因坦摸摸她的发脚,说:“嗯。那就趁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下。以后都不要累着了……等你好了,我们带着姥姥出去旅行。”
“去哪里好呢?”索锁歪着头看彭因坦。
“……”彭因坦一时想不出来,说:“随便哪里吧。只要我们一起去,去哪儿都会玩的很开心的。”
索锁看他,忍不住笑。
“你干嘛笑成这样?我是没想好么……我们慢慢儿计划吧。连个护照都没有的人,能跑哪儿去?趁你在医院呆着,我先跟姥姥去办护照。”彭因坦说。
索锁笑的厉害,点点头说:“那好。你尽管去……哈哈,真是的……”
彭因坦听到索锁的手机响,回手帮她拿了过来,一看正好是施云晚的电话,就说:“施阿姨。”
索锁愣了下,说:“怎么说什么来什么……喂,妈妈?”
彭因坦指了指卫生间,站起来走开了。索锁听着母亲在电话里的声音,较之平时略有紧张感。她心忽的一沉,果然母亲接下来就说她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了。
“啊?”索锁一急。
“我早起就心慌意乱的,不知道哪儿不对劲。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听着你的声音好像很累。我得马上过来看看你……小锁?”施云晚停顿了下来,“你怎么样了?”
“我?我没什么啊……那您落地给我电话吧。”索锁轻声说。
“好。等着我。见面我们再说。”施云晚说。
“妈妈。”索锁看着从卫生间里出来的彭因坦,“那您一路平安。”
“谢谢你。很快见面了。”施云晚说。
“嗯,再见。”索锁说。彭因坦走过来,她伸手握住他的手,听到母亲说了再见挂断电话。她握着手机,轻声说:“妈妈现在正去机场的路上,大概中午就到了……等她到了,再跟她说吧。现在不要让她心慌了……说是今天早上开始就莫名其妙心慌意乱。”
“大概你回来以后,她也没能休息好。”彭因坦说。他对索锁笑笑,“现在好啦,到时候妈妈在身边了,更安心一点。”
“我倒希望她别来。”索锁轻声说着,看看彭因坦,“其实也有点希望你也别在这里。”
彭因坦眉毛抬了抬。
索锁声音更低点,说:“手术后那段时间肯定特别难熬,自己也辛苦,陪在身边的人也难过……其实一个人的时候反而会比较坚强。”
彭因坦沉默良久,都不曾说出一个字来。
他将索锁拉近些。她的脸贴在他的胸腹处。也不知怎么的,那里就好像从内到外被搅动着,疼的厉害……他低声说:“我以前跟你说过吧?其实我并不希望你特别坚强。”
索锁吸了下鼻子,点点头,说:“我去洗洗脸。”
她刚站起来,听到门响。护士进来说请他们准备下,马上开始术前检查的项目。她答应着说马上来,去卫生间好好洗了洗脸。出来时看到病房里有一把轮椅,彭因坦则拍了拍轮椅,说:“这是你的南瓜车,坐吧。我们去做检查。”
“这是干嘛?”索锁有点儿傻眼,“哪有这么严重哦,我能走啦……又不是弱不禁风。”
“虽然不是吧,可是……”彭因坦笑笑,眨眨眼,过来亲了亲她,“我就是觉得得趁这个时候好好儿宠宠你。”
索锁有点无奈,说:“那好吧。那你只准做车夫,不准肉麻……不准肉麻!”
彭因坦瞅着她,似笑非笑的,伸手过来把她肩膀一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