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晕。她挽着他的手臂,说:“走啦。不是说要带我四处转转?反正等着妈妈接见也是等着……走啊。”
彭因坦拉了她一下,说:“义方。”
索锁愣了下,“啊?”
她就稍稍转了下脸,先看向彭因坦所望去的方向——他们站的位置比较隐蔽,从对面的小楼里出来的几个人,正边走边聊。其中那个身材瘦长的男人,的确是巩义方。她还在想或许巩义方不会发现他们的,他们正要上车离去,不想巩义方就在这时往这边看了一眼……他起初并没有察觉什么,照旧转过脸去跟送他们的医生说着话,随即就在索锁要推着彭因坦走开的时候,他转回脸来。就在转身的一刹那,他的身形定了定,保持了有那么一会儿,身边的人催他上车,他却摆了摆手,同时对这边点点头。
“走吧。”索锁说。她不想在跟彭因坦一起的时候,直面巩义方。
彭因坦看看她,说:“走是可以走。但是他过来了。”
索锁当然也看到巩义方扔下他的同伴朝这边走来了。
彭因坦手覆在她手上,使劲儿一按,说:“没关系的。”
巩义方步速很快,他们俩只是说了这么几句话而已,他已经来到他们面前。站下来倒是彼此沉默了片刻,还是他先开口说:“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你们。我过来看医生的。你们是?”
他的目光很自然就落在索锁身上。索锁还是瘦,而且比他之前见她,她的脸色明显不好。但他的问题,也理所当然的没有得到正面回复。索锁没说话,彭因坦替她说:“我们过来有点事。你来看医生,是怎么?上次受伤,有什么后遗症吗?”
“那还好。恢复的很不错。就是前阵子在这里做了个体检。报告出来了,需要跟医生具体谈一谈。”巩义方说。他的眼睛还在打量着索锁,似乎要从她身上看出点什么来。
彭因坦听出来他的回答也是敷衍的很,只是不好再追问。还好巩义方也明白他们彼此之间的尴尬处境,何况还有一起过来的同事在等他,他点点头跟他们道别,说:“改天见。”
“再见。”彭因坦说。
巩义方离开了。
彭因坦揽过索锁,说:“我们也上车吧。带你去吃好吃的。”
“好。”索锁轻声说。
他们刚刚上车,已经看到巩义方乘坐的车子先行离开。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看了那辆车,只是一瞬,又都移开了。
彭因坦不知道索锁此时遇到巩义方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但他看到了索锁那略显僵硬的表情,还有她似乎是越来越黑的眼睛……他低声说:“看得出来他还是很关心你。”
索锁沉默片刻,却说:“我在想,他一定不只是因为体
检报告来见医生。来这里见的,都是国内相关领域顶尖的专家。”
“你是觉得,他也是来看病的?”彭因坦问。索锁有时候是非常细心的。当然以她对巩义方的了解,不难推测出来他这一举动的目的。就像他也并不怎么相信巩义方就只是简单地来见医生而已。尤其以巩义方现在所处的位置,又是刚刚上任,怎么什么都不做,先来看医生呢?
“他不是个会把时间花在无谓的地方的人。不过除非来这里一趟,比其他任何事情都更重要。”索锁说。
她无意识地摸着发脚。
“别想了。不然我要搬醋缸了。”彭因坦说。
索锁听到,笑了笑。她转过身来看着彭因坦。他专心开着车,目视前方。他的睫毛又长又弯,在镜片后忽闪忽闪的,像是随时都能扫到镜片……她轻声说:“这么秀色可餐的男人,就别整天小肚鸡肠搬醋缸了。”
“秀色可餐?”彭因坦嘴角翘起来。
索锁撇了下嘴角,轻声笑道:“这会儿最重要的是找个吃饭的好地方。再饿下去,什么样的秀色也救不了肚皮了……”
彭因坦笑着,说:“早定好地方了。我带你去。”
“好啊。”索锁靠在椅背上,慵懒地说。“提前透露点儿,中午会吃什么?”
说到吃的东西,两个人总有说不完的话。这也是最安全的话题,可以对其他能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