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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客气,她在彭因坦的外祖母那里见过……
她看着彭因坦毫不在意地把行李箱放在头顶的架子上,等他坐下来,她说:“这哪能算是过关。”
“算。见着面就算。”彭因坦见她没有要放松的迹象,笑笑,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让她靠过来,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说:“在我心里,你早就把所有关隘都闯完了。他们喜欢你,是锦上添花;不喜欢你,也无关大局——他们有可能不喜欢你吗?”
索锁听着,闭上眼。
“爱屋及乌。”索锁说。
彭因坦听出她声音里有笑意,也笑了。不过索锁大概是笑他的成分多……他摸摸她的额头,问:“又想睡?”
“嗯。”索锁答应。
彭因坦叹了口气,说:“你该有多累啊,总是睡啊睡的。好,你就睡吧。”
索锁缩了下,还是靠在他肩膀上。
他看到她的小包敞开一点,露出那个纸袋来,问:“我能看看么?你买的什么?”
索锁把包都给了他,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
彭因坦把纸袋抽出来打开。是两套明信片。他饶有兴趣地翻看着明信片上的图片和文字介绍。过了好一会儿,才听索锁问:“你是不是到一个地方,就喜欢写明信片寄回家?”
“是啊。”彭因坦随口答应着,“你怎么知道的?”
“你没给爸爸寄过吧?”索锁又问。
彭因坦把明信片收好,重放回纸袋里。从索锁的小包里拿出自己给她的那支润唇膏来,涂在她的嘴唇上,说:“……这你都知道,神算。”
“下一回,也给爸爸寄一张吧。”索锁说。她想起那位彭叔叔说到儿子和明信片时候的神态语气,不知为何总觉得心酸……她是没有这样的机会了。但她也不敢再继续想下去,饶是如此,她还是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彭因坦察觉,又摸摸她额头。
索锁坐直了,说:“没感冒。我去下卫生间。”
彭因坦看她脸色发白,二话没说就起来陪她一起去。索锁本不想让他陪,但这会儿她的确不舒服,只好由着他。
彭因坦站在门外等着索锁,过了好一会儿,卫生间的门才开了。
索锁的脸比进去的时候颜色还差。
彭因坦心里一急,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眼见索锁脚下一滑,就朝他一头栽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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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除夕,停更一日。大年初一,恢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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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旋转的木马(十)
彭因坦幸亏眼疾手快,一把将索锁托住。
索锁伸手揪住他的袖子,还想说什么,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彭因坦使劲儿托住她下滑的身子,一转头,对着走过来的人说:“借过、借过……”
他们的座位离的不远,彭因坦几步走过去,将索锁放在座位上。
他轻轻拍着索锁冰凉的脸,轻声叫她。她的脸色惨白,眼睛紧闭,嘴唇都没了血色。
身边有人问这是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彭因坦说谢谢,麻烦谁帮忙请列车员去找列车长,问问车上有没有医生羿?
有人应声说好的好的。
他心跳的很急,弯身再叫索锁,声音高了点儿。凭经验来看,索锁的情况不算很严重,可是他不敢大意。这一急,他额头上汗珠滚滚而落。
索锁手还揪着他的衣袖,就是那么一会儿而已,似乎是他呼唤中的焦急触动了她,她睁开眼睛。
“索锁?”彭因坦扶住她。
索锁缓慢地眨了眨眼,看着他,闭上眼睛,片刻之后,她再睁开眼,握住他衣袖的手又紧了紧,说:“我居然晕过去了……你别怕……”
彭因坦看她神智正常,竟然说的还是这个,忽然哽了下,有一会儿,他只摸着她的额头,不说话。
广播里在问车上是否有医护人员,说现在有位乘客有突发状况,需要帮助……
“这下要惊动不少人了。”索锁眼珠转了转,看着座椅上方不时出现的人影——都是陌生人,大概是被她突然晕倒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