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没有,一句话都没说。
索锁看上去也紧张……他也没见过索锁这么紧张。好像刚刚考完期末考试,再等待成绩单的样子。他都有点儿好笑了。可是就他自己来说,情况比索锁也好不到哪里去……真是五十步笑一百步。
不过他趁这会儿空,还悄悄在索锁脸上亲了一下。
虽然气的索锁打他,他还是觉得甜。他想帮索锁准备晚饭,索锁就赶他走开,说让他去陪姥姥坐会儿——因为他“自己说的,要来见姥姥的”……他只好认栽。过去帮她把菜送进厨房去,还站在那儿看了她一会儿才走回客厅来的……
姥姥从他坐下来之前就在那儿钩花边,这会儿还在钩。眼看着一块沙发巾的花边钩完了……彭因坦见姥姥手边那个线团用完了,趁机问道:“姥姥,您要不要休息会儿,喝杯茶?”
姥姥看看彭因坦,说:“不喝。”
“嗯。”彭因坦想想,姥姥说不喝茶,他也找不到其他话题来说。他这会儿特别盼着索锁能过来救他……偏偏索锁怎么就不能抽空过来看看他呀……他正后悔不该不听索锁的,今天就别上门来了,就听姥姥说:“来,小彭,帮我撑一下线。”
彭因坦愣了下,见老太太把线递过来,忙说好,就接了。线的另一头在老太太手里,等他撑好了,老太太开始缠线团。线一点点走的很缓慢……他看着有点出神。这种活儿他没干过,很有点儿新奇,只是此时他心情复杂,没有多少精神来体会这种新奇的感觉。
老太太看着坐在自己面前沉默着的彭因坦,比起以前总是活泼泼跟她有说不完的话那样子,可反常的很了。她倒也不讨厌他,就是觉得索锁最近不大好,总是跟他有关系的……可是看今天两人这情形,她有什么不明白的?
“小彭。”姥姥把最后一截子线缠好,握在手里,看了彭因坦。
“是,姥姥。”彭因坦忙答应。
“你跟锁儿认识多久了?”姥姥问。
彭因坦想了想,立即说:“9月27号那天认识的。”
“还不到一百天呢。”姥姥说。
彭因坦琢磨着老太太这语气……轻声说:“我们认识是不算很久。”
姥姥说:“人也不能用认识时间长短衡量情意……好多人认识了一辈子,也成不了朋友。”
彭因坦听的发愣,忘了点头赞同。
“锁儿在我跟前就是个小孩子,还老充大人。其实我也早想能有个人照顾她,也让她偶尔像个孩子,轻省点儿。”姥姥说。
“姥姥,我以后会照顾好她的。”彭因坦说。
姥姥看了彭因坦,慢慢地将手中的线团放回笸箩里,说:“锁儿很能,也爱逞能,爱照顾人,不爱受人照顾。你呀,不用跟姥姥保证什么,就和锁儿好好相处就行了。”
“好。我答应您,姥姥。”彭因坦说。
姥姥叹了口气,说:“这阵子我就想过,以后再不让锁儿和你jiāo往了。不知道怎么闹的,每回和你出去,不是这儿磕了,就是那儿碰了回来,把我给心疼的哟……以后不兴这样的,知道吗?”
“知道,姥姥。”彭因坦脸都可以烤烧饼了。不过姥姥这样轻声细语地说着,虽然是责备的语气,却好像让他心里落下一大块石头,顿时轻松许多。
姥姥看彭因坦汗出如浆,也有点儿不忍心了,恰好这时候索锁过来,他们的谈话也就告一段落。姥姥起身去卫生间了,索锁才看彭因坦。
彭因坦对她笑笑,点点头。
索锁皱皱眉,说:“姥姥看着不太高兴。”
彭因坦拉了她的手,说:“谁家宝贝要被人带走了,会高兴啊。”
“乱讲。”索锁抽手。
“没乱讲。”彭因坦说着,看看卫生间门还掩着,使劲儿握了握索锁的手,还是没敢轻举妄动,虽然他看着索锁这红润润的嘴巴,就想亲……他的眼神有点含义太过明显,索锁伸手遮了他的眼睛,被他拉下来握在手里。“我现在特别想,走到哪儿都把你带上。你要是拇指姑娘该多好,装在口袋里就能行。”
“还说不乱讲。你简直发昏了。”索锁说。她看着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