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腕子看看时间,说:“糟了……都这会儿了……我忘了打电话……”
她一慌,就要去找手机。
彭因坦稍一起身,拉住她,说:“别慌。”
她身上套着他的毛衫,宽宽大大的,这么一扯,简直毛衫要从她身上被扯下来了,她急忙抓住衣襟儿,说:“别呀!”
彭因坦手一松,她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还是他及时,把她给拉回来。看她像扯线娃娃似的被自己牵动着,彭因坦觉得好笑。
他终于笑出声来。
“别闹。我得赶紧打电话……跟姥姥说我得马上回去……不知道她午饭怎么吃的呀……”索锁说。
彭因坦哎呦了一声,说:“糟了……我也饿了。”
索锁瞪了他一眼,先不理他,自顾自地去找她的小背包了。彭因坦在沙发上坐下来,看着她轻声细语地站在廊上跟姥姥讲电话……他顺手把自己的手机也拿过来,把拨打次数最多的那个电话号码打回去,说了声抱歉,道:“等下我会把款付了。辛苦了。”
索锁回来,站在他身边。他没转过脸来,但准确地往她这边一靠,靠在她身上,问:“姥姥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就是我没回去也没打电话,有点儿担心。”索锁有点儿出神,轻声说。彭因坦转过脸来,隔着毛衫,在她平坦结实的腹部亲了下,弄的她yǎngyǎng的,急忙躲开。“我跟姥姥说一会儿再回去。还有点儿时间,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彭因坦见她退开,脸红的什么似的,就说:“想吃肉。”
“不行。不是胃病犯了嘛,你不能吃油腻……”她说着,就见彭因坦嘴角上翘。她回过味来,脸就更红了。“这些天不要乱吃东西。”“那想吃肉怎么办?”彭因坦叫道,“医生都没说不准吃,为什么你不准?”
索锁不理他,四下里看看,问:“黑子呢?”
“谁知道呢,这小子……黑子?”彭因坦也叫起来。
“你找找黑子。我给你煮碗粥吧……说了你不要乱吃东西,就不要。不然回头难受的是你……这个要吃嘛?”索锁走进厨房,看到水盆里的蛤蜊,问。
“给我来碗疙瘩汤好不?真有点饿了。”彭因坦说。
索锁指指水盆,“要这个的?”
“嗯。”彭因坦点头。
索锁去洗手,彭因坦晃着过来,问她:“累不累?”
“那你饿不饿?”索锁擦着手。
“也……还好。”彭因坦口不对心地说。
索锁说:“你不饿我还饿呢。去看看黑子哪儿去了。”
“在窝里睡觉呢,乖的很。”彭因坦说。
他靠在旁边橱柜上,看着索锁忙着给他做吃的。索锁嗯了一声,就没说话了。彭因坦要这吃的倒是再简单不过……她正准备把面疙瘩倒进沸水里,听到熟悉的音乐,彭因坦出去把她的手机拿进来。她正搅动着疙瘩,看了眼彭因坦的表情。彭因坦把手机屏亮给她看,她扫了一眼,听到他问:“接吗?”
索锁一点头,彭因坦替她接通,迅速将手机放在她脸侧。
“喂。”索锁应着电话,手中的汤勺把疙瘩汤搅匀,盖上透明的锅盖。水蒸气渐渐漫上来,透明的锅盖被蒙上了ru白色,新鲜蛤蜊汤的香气扑鼻而来……巩义方的声音低沉,问她这几天怎么样。她回答:“很好。”
他好像并不放心,但语气仍然保持沉稳,并没有询问过多,只是提醒她出入注意安全。索锁答应着,说:“义方,我很安全,你不用担心的。”
他隔了会儿才说:“好的。再见。”
她还没有说再见,听筒里已经没了声音。
彭因坦轻轻碰了她手臂一下,说:“锅开了。”
她掀开锅盖看一看,汤勺搅了下,盛出一点点来,让彭因坦尝一下,“小心烫,吹一吹……怎么样?”
“鲜。”彭因坦说着,给她把手机放到一边去。
“不咸吧?”索锁问。她把火关了,“最近做吃的,总是把握不好咸淡。”
“刚刚好。”彭因坦说着,让她自己尝一下。索锁尝了一点点,觉得稍稍淡了点,不过彭因坦既然觉得刚刚好,那她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