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对着面前这辆三轮摩托车,说:“现在请您出去。这儿不是您该来的地方。”
这是他真正的私人领地。门上的密码即便是有人知道了,也未必会清楚是索锁的生日……他就是想有这么一个地方,属于她也属于他。这样一来,哪怕他和她不能在一起,他也好像拥有了她的一部分……
“你这个混小子。跟你爸爸一样,鬼迷心窍……鬼迷心窍……那个丫头和她妈妈一样,都是狐狸精!”
他听到这一声骂,心里顿时怒火中烧。他回过头来,大声说:“云晚阿姨从来不是您想的那个样子……”
他还没有把话说完,头上就中了狠狠的一记。
他顿时眼冒金星,捂着头顶低了低头,就见地上吧嗒吧嗒滴了好些鲜红色的东西,心里还是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但眼前一黑,人就软倒在地……昏过去之前,他就听到母亲尖声哭叫……她在喊什么,他听不清了……但这场景似曾相识。这些年总出现在他的梦境中,只是醒着的时候,并不敢细细回忆。
他从一片血红中看到那模糊的三轮车。
他还是很想哪怕能再有一次机会,让小锁坐在他驾的这架摩托车上的……
……
彭因坦刚按了门铃,司机小吴追上来给他送东西。是他落在车上的索锁的手拿包。
“谢谢。”他说。
小吴跟他说晚安。
他站在门前等着,一会儿门才开了。来开门的孙阿姨见他只穿了件衬衫,忙让他进来,小声说:“怎么穿这么少,感冒了怎么办?”
彭因坦果然打了个喷嚏。
孙阿姨又小声说:“快上去洗个热水澡。我给你烧姜汤。”
“不用了,阿姨。您怎么说话这么小声?”彭因坦问。门厅到客厅灯都开着,室内很明亮。
“哦,没有啊。”孙阿姨说着,看看他,才说:“姥姥和姥爷回来就休息了。你妈妈好像不太高兴……”
“她还没休息?”彭因坦问。
孙阿姨摇摇头。
她催着彭因坦上去,彭因坦却跟着她进了厨房。看到cāo作台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食材,他坐下来看着。
孙阿姨见他一身酒气,是有点心事的样子,也不打扰他,就悄悄地准备煮姜汤。看他坐着出神,过了一会儿问他:“坦坦,你要不要吃点儿什么?晚上吃好了吗?”
“吃好了。”彭因坦回答。
孙阿姨看了他一眼。
彭因坦说:“胃里有点儿不舒服,吃不下。”
“喝了不少酒吧,怎么能舒服呢。”孙阿姨小声说。
“嗯。”彭因坦答应。孙阿姨做事都轻手轻脚的。刀碰着砧板声音都极小……他听到孙阿姨问他要不要给他煮一碗面,就说:“不要了。真的吃不下。”
“有现成的面。给你做碗酸汤面,又解酒又开胃,吃一点再洗澡睡觉。”孙阿姨坚持。
彭因坦想一想,就没再反对。
“你的胃口给养刁了哦,坦坦。”孙阿姨很利落地把准备好的面拿出来备着,说。
“我胃口还不是给您养刁了的?”彭因坦说。
孙阿姨开了灶火,看着他笑笑,没言语。
彭因坦呆坐了一会儿,听到有脚步声,回头一看,果然是他母亲进来了。
“妈妈,还没休息?”彭因坦站了起来。
钟裕彤点点头,问:“回来找东西吃?”
她闻闻味道就知道孙阿姨准备的是什么,轻声说了句“你也太宠坦坦了,他少吃点儿又能怎么样啊”。她见孙阿姨笑而不语,继续忙着,就拍拍彭因坦让他坐下来。她看看彭因坦,给他倒了杯水放在手边,说:“好意思的么,喝了酒回来还不去睡觉,麻烦孙阿姨给你煮这个做那个的?”
彭因坦一口气喝了半杯水。
“送索锁回去了?”钟裕彤问。她看到了桌上的手拿包,但没问为什么这东西会在这儿。
彭因坦也注意到母亲留意了这个,只是母亲没问,他也不说什么。孙阿姨给他盛了碗面,还有一碗热乎乎的姜汤,看着他吃下去,她才满意地先离开了。
彭因坦出了好多汗,酒意消散了好多,头脑愈见清楚。他见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