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全都收到了一个手帕包里。没有人知道这沉甸甸的一包翠珠是不是所有的了,索锁将粉盒合上,轻声说:“数一下,如果是136颗就对了。”
巩家姑姑看向索锁。
“136颗,双串,搭扣是千足金,六股金线串成。所有的珠子都出自同一块翡翠原石,没有多余的珠子留下。如果丢了一颗,这东西就再也圆满了。”索锁说。
“应该不会少的。”巩家姑姑惊心之余,急于离开这里。她将手帕包拿好,转身出门。在关门的一刹,她又看了索锁一眼——索锁精致的侧脸线条柔美,可脸上刀刻般的冷峻就更清晰……门合拢了。
索锁靠近镜子些,将粉扑按在鼻翼上。
她看着镜中自己的脸,薄薄的粉按上去,修饰不了失了血色的皮肤……她听到“啪”的一声轻响,里面的门开了,童碧娅走了出来。
索锁将粉盒合上,看了童碧娅。
碧娅对她点点头,站到她身边的洗手池,洗起手来。
索锁好一会儿动都没有动,碧娅擦手时看看她,轻声问:“要不要去休息一下?你脸色太差了。”
“不。不用。”索锁说。
碧娅点点头,又问:“要我去叫坦坦来?还是请医生?”
“谢谢。不用。”索锁说。她看着童碧娅,觉得声音都不太像自己的了。
“那我先出去了。”碧娅将毛巾一叠放到一旁的篮筐里,转身就听到外头有人说话声,她开门之前就说:“坦坦来了。要是实在不舒服
tang,不如就让他送你早点儿回去好了。”
她说完也不待索锁反应,就出来了。果不其然就看到彭因坦在前面不远处跟女侍讲话,看到她,彭因坦打了个招呼,她微笑着走过去。
“索锁在里头?”彭因坦问。
碧娅故意抱了手臂,站在他面前挡住去路。
就是一会儿不见,彭因坦粉白的脸已经成了粉红,可见跟人喝了不少酒。
“一身的酒气呀,你可是开车来的。”碧娅皱眉。
“章晓蔚灌了我大半瓶的五粮yè,我还能站着已经算好汉了……索锁在里头吧?你帮我进去看看她怎么了,还不出来。”彭因坦说。
碧娅看了因坦,也不说话。
“我让你进去帮我看看人,你这么看着我干嘛?”彭因坦已经有点醉意,但形状是不走的。“去啊,要不我自己进去。”
他说着就要走,经过碧娅身边,被碧娅拦了一下,皱眉。
“没事啦,一会儿就出来了。”她说着,拉住彭因坦手臂,好像真怕他马上就闯进女宾休息室去。
彭因坦抽手,说:“没事儿就行,我在这等她……”
碧娅说:“好。”
“你小心点儿晓蔚他们,简直要疯。”彭因坦提醒碧娅。
“不怕。”碧娅见彭因坦脸又红了几分,说:“你知道他们疯,还不躲远点儿?傻啊你?”
彭因坦笑起来,歪着头看碧娅。碧娅被他笑的也皱眉。他就说:“今儿这日子都高兴嘛,难得的。”
碧娅看着彭因坦笑,过来轻轻拥抱了他一下,脸在他面颊上一贴,说:“你高兴就好。”
“哟,你这是干嘛。”彭因坦还没反应过来,碧娅已经放开他转身走了——他摇了摇头,摸摸脸,要不是清楚自己绝没有喝醉,真要以为刚刚那就是个错觉了……他忽然清醒过来,回过头来一看,索锁正站在休息室门口看着他呢。她清亮的目光和她暗暗的身影像是嵌在昏黄的背景中,看着让他心头突突一跳。他马上说:“那个……你怎么才出来?”
他说着朝她走过来。
索锁等他走近,轻声说:“有点儿累,多休息了一会儿。”
有女宾过来,她挽着彭因坦让开些。
彭因坦看看她神色,等走到无人处,轻声说:“不高兴了?刚才没什么,就是那么一下。”
“没关系。”索锁说。
她挽着彭因坦,两人走在静静的长廊上,其实已经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她就是想这样也好,可以暂时避开人群……彭因坦手臂的肌肉紧绷了下,她察觉,转头看他时,见他沉沉的目光正落下来。
彭因坦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