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去,彭因坦要打定主意要什么,哪儿是那么容易放弃的呢?她只是一错神的工夫,彭因坦才不会放过这么个水到渠成的机会来亲近她……他接吻的技巧实在是太娴熟也太好,总让人不自觉地跟着他渐渐沉迷。虽然沉迷,仍有一丝清醒始终让她的意识游离在外,她能觉察彭因坦有力而又充满诱惑的亲吻之中,其实藏着隐隐的怒气,他像是在确认什么,又像是很不甘心,要把她彻底征服似的……
索锁的手不得不抓住点儿什么才行。她也不知道到底抓住了什么,就觉得手掌心是不住地要渗出汗来,人也越来越热,心更是跳的快,“嘭嘭嘭”的像是被捧在手心里、随时都会飞走似的……她闭上眼睛,然而黑暗之中仍像是随时都有流星划过天际。
这不是幻觉吧,她确实是看到过那么美的流星——那一晚她怎么也睡不着,阁楼的窗帘没有合拢,躺在床上能从宽大的空隙中看到澄净的天空,然后,她看到了流星……仿佛记得新闻里是播报过夜里会有流星雨,并没有特意想要看。她拉开窗帘,透过天窗看着天空,很晚
tang了,流星一颗颗接连着划过夜空,像是天使在拿着金色的画笔一笔一笔描绘着……那一会儿她忽然想起十多年前的一场流星雨,几乎是同样的时间,流星真像雨点般出现在视野中,她一个又一个愿望许下来,简直来不及……后来简直想不起还有什么愿望了,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自己最想达成的梦想。
后来迫不及待地打电话叫醒那个人,要他起来一起看流星雨。告诉他自己许了多少愿、许了什么愿……他静静听着,好久才笑着说你傻不傻呀,不能许愿超过三个,而且许愿不能告诉别人,不然不灵了的。
她一点都不在乎,说不可能不灵,因为你不是别人啊……
多年以后,她当然想不起来当时许过的那许多愿望究竟都是什么了,但那个曾经最想达成的梦想,终究是破碎了的……而现今她躺在床上,望着夜空中偶尔划过的流星,竟然连拿起手机,找一个人静静地一同来看的心都不再有了……也许不是没有,而是不能。
索锁心颤了一下,手臂绕紧彭因坦的颈子。
嘴唇有一点疼,她低吟。
彭因坦停了停,到底还是将这长吻结束了……他沉默地拥抱着她,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我们走吧。”索锁说话都带着鼻音了。
彭因坦说:“好。”
他坐正了,看了眼索锁,过来给她抚了抚头发。她的头发给他弄的有点乱了……可并不是不好看。她连头发乱乱的,都有种惹人怜爱的样子……可是他认得她的时候,明明她就是个小体型的女金刚……
马路两边的树上也有彩灯,圣诞和新年的气氛很浓郁。车子飞驰在路上,像在火树银花间穿行。
但索锁很快发现车子不是往她家的方向开,就问:“你这是要去哪儿?”
“那天就想带你去个地方,结果没去成。”彭因坦声音低沉。
“太晚了。”索锁撸下袖子看时间。
“我跟姥姥请过假了,说你会晚回家大概一小时。告诉她我会送你回家,让她放心,可以早点休息。”彭因坦说着,踩油门车开的更快一点儿,路边树上的彩灯简直也都成了流星。“那地方离这里很近,马上就到。玺园。”
索锁听到“玺园”两个字,愣了下。
“能不能不去?我……”她想说自己又累又困,还心神不宁,可是没等说出来,就已经看到了刻着“玺园”字样的巨石。
她索xing不说了。
彭因坦照上次来的路线,很顺利地仍旧直接开车入地库。他提前跟巩义方打过招呼,管家特地下来等着他们了。车一停,管家过来打招呼,将写有密码的纸条jiāo给彭因坦,说自己不打扰他们,在这里随时听候差遣。
“义方呢?还没回来么?”彭因坦拿着纸条,伸手拉了索锁,问道。
“巩先生下午有事飞北京,还没回来。”管家说。
“是这样。”彭因坦应着,跟管家点点头,拉着索锁边走边说:“义方这个工作狂,为了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