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有十分钟了。”侍应生说。
索锁点点头。
看来今天他们的运气都不怎么好……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彭因坦正因为是和她在一起,才运气不好的。
这个念头像是一根尖刺,碰了下她的心。
“结账。”她轻声说。
“索小姐,彭先生说外面冷,让您在这里等他,不要离开。”侍应生说。
索锁看了看周围,摇摇头,说:“没关系。”
“好的。”侍应生答应着,又跟她解释清楚,说这一桌的账,刚刚坐在那边的巩先生一起结了。
索锁怔了怔,才往巩家那一桌看去。巩义方母子此时当然不会在座,其他几位还在饮茶聊天,看起来一切如常,也并没有留意这边的意思……她拿好自己的东西站起来离开了餐厅。
从酒店大门出来,她往露天停车场走去。空旷的停车场风很大,吹的她都要东倒西歪了。她没有戴帽子,耳朵尤其冷的像是结了冰,搓一搓就会掉下来……她第一眼并没有找到彭因坦。她想如果第二眼还没有看到他,她就先离开这里。但彭因坦的身影几乎是在她这个念头刚刚形成的那一瞬间就冒了出来——他正在跟几个人说着话。她远远地看着他,并没有走上去。他像是背后长了眼,忽然间回了下头。
tang逆着光,他眼睛眯了下,就看到了她。他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索锁边走,边把衣领整理了下,裹紧了围巾。
“着急了?”彭因坦问。这儿风大,他说起话来有点瓮声瓮气的。说着不等索锁回答,拉开车门把索锁塞进车子里去。跟对方车主打了个招呼,他也上了车,说:“穿的又不多,还傻站在冷风里吹,病了怎么办……我带你去个地方。”
索锁“嗯”了一声,接着就打了个喷嚏。
彭因坦没好气的边打方向盘边伸手过来揉了下她的头发,静电“噼里啪啦”在他的手和她的发之间活跃着,简直都看得见四溅的火花。索锁捂住头顶,彭因坦却笑起来。
这笑容真让人心里熨帖……哪怕是千疮百孔的心。
“你怎么一点儿都没生气?”索锁好奇地问。还是新车,被刮一下不可能不心疼。何况这人……被她的摩托车撞了一下,就追着她讨债。
“琢磨什么呢?”彭因坦微笑着看了眼索锁,知道她准是想起了当初他们俩的偶遇事件。“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你心还真够宽的。”索锁说。
“我就跟你小肚鸡肠。”彭因坦故意气索锁。
索锁抿了下嘴唇,不说话了。
“还冷吗?”彭因坦问。
索锁摇摇头。
彭因坦伸手过来握住她的手,说:“还说不冷。你刚走过来的时候我都看见你发抖了。”
索锁反手握住彭因坦的手。他的手真暖。而且手掌宽厚柔软……像他的心地吧。彭因坦除了脾气不好,是个心地柔软宽厚的人。她眼眶发热,转过脸去看窗外。外头的阳光太好,她觉得刺目,只好闭上了眼睛……
彭因坦不一会儿就发现索锁睡着了。
他本想马上找个地方把车停下,不过立即想到索锁睡觉警醒,车一停她也就醒了。前面路口右转就是目的地,只是他也不是马上要带她过去,索xing跟着车流一直往前开,车速不疾不徐的,在路上兜着圈子。遇到红灯停车时,他就看看索锁——她眉头微蹙,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不怎么愉快的梦……他忽然间有点儿心疼。车停下来,他伸手覆住她的眉眼。
索锁的确警醒。他的手刚刚触到她的眉眼,就感觉到她的睫毛扫了下他的掌心。yǎngyǎng的……他把手移开,看到她睁大眼睛瞪着他,像他干了什么坏事似的。
“睡够了没?”彭因坦问。
索锁吸吸鼻子,点头。
“睡够了就下车——带你挑两件合适的衣服去。”彭因坦说着过来给索锁解开安全带,“晓芃订婚宴,你要想去,就穿着去;不想去,就当囤货。走吧?”
索锁扯了下衣领,不想动。
她脸上的犹豫被彭因坦解读成了不快,他说:“就当随便逛街……要不先逛瓷器店去?”
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