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的,他灼热的嘴唇也只能在方寸之处留下点会瞬间消失的温暖而已。但是她没有拒绝,这让他心情好了很多……
游艇上童碧娅站在舷窗前,透过玻璃窗注视着一前一后走在码头上的那两个影子……她手臂抱在胸前,无声无息地想要转身离开这里,回头便看到晓芃也同样手臂抱在胸前、倚在窗边……见她回头,晓芃眉一挑,但没说话,只是眼神中明明有些复杂的神色,如果换了是别人,真会令她有点儿难堪。
不过还好是晓芃。
章晓芃见识过她更难堪的时刻……
“走,陪我喝一杯。再吃点儿东西。我还是主人家,招待好了客人,自己也该享用下美食……今晚的甜品我都没吃,听说好极了。”碧娅说。她一点都不像受了打击的样子。
晓芃熟知她xing格,倒也不以为意。童碧娅就算是真伤心,哪怕在最亲的人面前恐怕也轻易不会流露出来。
她说:“大晚上的吃甜品,你考虑清楚后果。”
碧娅不像她,是一不留神就发胖的体质。管理体重是她日常的重要课题。像这样开吃甜品,回头一定是不顾一切包括猛yào下去减重的。她见识过那种恐怖的手段。
“你何苦来的。”她说。
“能这么干呢,当然就是想清楚后果了。不是说了嘛,甜品是非万不得已不可放纵胃口的食物。”碧娅微笑着说。她看了看晓芃,道:“路很长,不走到最后,谁晓得会怎么样……我从不小看任何一个对手。这位的段数,你我都有数。连你都欣赏的人,我就更不会小看了。”
晓芃笑笑,接了碧娅递过来的香槟。碧娅这话不可谓不客观,当然也是有点儿奉承她的意思。对索锁,她要说欣赏或喜欢,都为时过早,只是她有种莫名其妙的魅力、让人无论如何都不能不被吸引……她转头看看坐在另一边沙发上跟丁先生谈话的巩义方,似乎并没有着急给他母亲回电话的意思。
她问:“今天晚上,你有心这么安排的?”
碧娅啜了口酒,也笑笑,说:“你指索锁?当然不是。巧合而已。cythia做事我一向放心。再说丁太太介绍的,也该信任。”
“我想也不至于。要是的话,我要跟你翻脸的。”晓芃说。
碧娅几乎大笑,道:“你对因坦好的没话说没原则。不过索锁不是一般的女孩子,这一点你不要忽视。”
晓芃听了这话,突然间有点恼,但又不知道这恼到底合不合适……她就淡淡地笑了笑,说:“她当然不一般。难得有女人,好到男人女人都爱慕。做我们这行的,对美丽的东西没有什么抵抗力,眼光又挑剔,甄选出来,经验过果然货真价实,轻易舍不得放下的。”
碧娅不防惹的晓芃说出这番话来,抬手拍拍晓芃的肩膀,停了一停,才说:“我只是觉得你太过于顺从你自己的心思。你要对人好,就是死心塌地对人好。有些时候,留点儿余地也是必要的。”
“我晓得。你别教训我了,看你自己这摊子一塌糊涂,回头怎么跟童伯母jiāo待?”晓芃笑着问。
“我不打算听她唠叨。她本来就不赞成。你看,她从来不爱跟我父亲出来,这回竟然跟着过来,防的就是我……我明天一早的飞机去米兰,他们在这里爱玩多久就玩多久。”碧娅跟晓芃眨眨眼,“我来这几天,回头要拼命工作补上损失。”
“彭因坦还不领情,你损失惨重。”晓芃说。
碧娅又哈哈一笑,说:“像我,失婚fu女一枚,有好儿子的人家,当然防我如防水火。不过这场婚姻给我最大的好处,就是我不着急,也知道自己要什么……没关系,我有足够耐心等待机会。”
晓芃没有再说什么。
碧娅是不是像她自己讲的这样潇洒,眼下
tang看上去倒似的。不过以她的心xing,当然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越得不到的越是要努力争取——只是这一场争夺不知何时才肯认输?晓芃忽然间有点感慨。碧娅如此执着,虽然口中说的是不小看任何一个对手,却也未必不是因为对象正好是索锁……她把香槟喝光,又拿了一杯。碧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