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冻僵了,也就作罢。
她回身走了没几步,一旁的灌木丛中缓缓地走出了一只白猫来。在她面前略停了停,才从容地移动脚步过来。她也停下来,那白猫就过来蹭她的小腿。
白猫是纯种的波斯猫,寒风中都能看出来长长的毛被风吹的往同一个方向倒……索锁看着看着,忽然想起胖嘟嘟的总是鼓着小肚子的黑子来。
她站下来,把白猫拎到怀里。白猫到底是野猫,抱着的人尽管无恶意,也还是要挣扎两下的。她很小心地避着它的利爪,带它进门。
索锁身上没有钥匙,但门柄一拧就开了,她就知道姥姥还是给她留门了。
推开门的一瞬,屋内的暖光和热气一起涌出来,前胸和后背简直冰火两重天。索锁像是被热浪冲击了一下,脱手就把白猫放了出去。
她带上门,试着叫了声姥姥——走廊上的灯开着,一直到厨房,都是亮堂堂的……她抽了抽鼻子。鼻子还是塞了,闻不出来是不是有食物的味道。
没人应她,她就在门边坐了下来,把鞋子从脚上拔下来,看了看,并排放在了一边。她看了一会儿这对陪了她一晚上的鞋子。明明穿了几个小时,这鞋子却好像还是很陌生……连她身上的衣服,统统都很陌生。
她把皮草脱下来就扔在门边椅子上,丝袜也脱下来,让双脚彻底获得解放楮。
她看看有点浮肿的腿,狠狠打了个喷嚏。站起来从架子上拿了件日常穿的衬衫,底下打了个结,往厨房走去。
脚上虽然没有磨破,还是很疼。每走一步都疼……她吸着气坚持着往前走。
厨房里亮着灯,但没有人。只是灶上放着小锅子,白汽顶着锅盖,伴随着咕嘟咕嘟的声响,锅盖不住地动着——索锁走过去,拿了毛巾把小锅盖掀开看看。白汽升腾起来,扑到她脸上。她弯身看看,小锅子里炖的是黑豆猪脚汤……许是白汽喷的脸上有些湿热,她觉得睫毛上都凝了水珠……她拿了筷子戳戳猪脚,已经酥烂的很了。
她把火关了,一回身看到台子上扣着两个保温罩。她也掀起来看看,是两盘精致的小菜。还有热乎乎的呢……她认得出来姥姥做的东西,这不是外头送的。看样子在她回来之前,姥姥都在做这些……可她已经说过了,她不回来吃晚饭的。
她去橱柜里取了个猫罐头出来,找了个专门喂猫的瓷碗,把罐头里的猫粮倒出来给白猫。
白猫吃东西的样子很乖。索锁看了它,忽然想起来什么,走到门边,翻起这两天都没动过的日历,翻到今天,上面也还是空白的。不过小雪节气的标志,还是让她愣了一下。
今天的这场雪十分应景。但是在这个城市,通常不会这么早就下雪。今年确实要更冷一些……也许会下更多的雪。
她不喜欢寒冷,也不喜欢下雪。如果可以,她宁可窝在温暖的地方睡到春暖花开。寒冷而漫长的冬季,是会让她抑郁的……姥姥就是因为这个,才忙着给她做吃的,是想让她在回来的时候,感觉到温暖吧?
姥姥每个月都会提醒她买猪脚,会给她炖黑豆猪脚汤,也会看着她都吃光。姥姥说女孩子该补的时候是要补一补的。虽然她不觉得这汤对身体的营养价值有多高,可是对感情来说,没有比这个更好的补汤了……她伸手把已经过去的几天都翻过去。
才不过几天而已,仿佛已经过了很久了。
索锁站了一会儿,去到姥姥的房门口先听了听,里头一点动静都没有。她轻轻敲了敲门,叫了声姥姥,里头隔了片刻,就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她站在门外等着,果然不一会儿,姥姥披着衣服从里头开了门,看见她,像是放了心,说:“怎么这么晚呢……我要等你的,就是进去拿件衣服,不小心睡着了。”
“姥姥,睡吧。”索锁喉咙有点发紧。她尽量让自己声音正常点儿,还是没有能够骗过姥姥。她被老太太的目光一扫,就说:“好像有点儿感冒,已经吃yào了,没关系的。”
“你就会说没关系。”老太太说着话就出来了,伸手摸摸索锁的额头,一脸的不痛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