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被携着海浪声的风吞了不少去。而且也累了一天了,她没那么多力气跟彭因坦闹腾。于是就站着,手chā在兜里,动都不想动地看着彭因坦。
要是能像踢地上的小石子似的一脚踢走彭因坦,她早就踢了。就是现在她一脚踹出去,恐怕小石子还会落在脚面上……彭因坦倒是眼睛亮晶晶的,很有神采——是啊他怎么会没有神采。海风吹的她短发凌乱地糊到脸上,他的头发也飞起来,可是她就邋遢,他就显得酷。
“你倒是接我电话啊。”彭因坦听索锁问了话,就说僳。
“就这事儿?”索锁问。
“嗯。”彭因坦很认真地点头。他掏出手帕来擦擦额头上的汗。
索锁看了他。
那手帕是她还给他的那条……他单手擦汗。左手臂是伤了,当然不方便用。看他这残疾样子,她心里忽然舒服了点儿。但还是板着脸,目光上下扫了扫他身上。
彭因坦擦完汗,也看着索锁。
索锁绕过他,说:“不是说以后都不用见了吗?我干嘛还要接你电话,你谁啊?克”
“喂!话不是这么说……”彭因坦倒退着,又拦在索锁面前。
“那怎么说?”索锁瞅了他。
这回彭因坦不出声了,就是默默地退着。他脚步灵活,任索锁左躲右闪,总能挡住她的路。
索锁耐着xing子,看他这副无赖样,抬手推他一把,说:“我赶车,你别耽误我。”
她说着回头一看。
501路车已经过来了,她再不过马路就赶不上这末班车了。彭因坦要做什么她都没兴趣知道。但是彭因坦头都没回,伸手就拦住她,说:“别坐公jiāo车了,我送你。”
他硬是要拦着索锁不让她离开。
索锁伸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臂,就在她想使劲儿掐他的时候,忽然就意识到自己抓住的是他小臂上的夹板。她动作停顿在那里,眼看着501路的末班车从彭因坦的背后呼啸而过,在车站停了下来。
她一松手,推开彭因坦就要去追车子。
但她都没看到彭因坦是怎么移动的,身子就挡在她面前,把她堵了个严实。
彭因坦说:“追不上的。我送你。”
索锁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跳到马路牙子下,准备搭出租车。
她就站在彭因坦车子的灯光下,一半身子在明亮的车灯中亮的刺目。
“你什么时候舍得……”彭因坦刚说到这,忽然发觉不对,清了清喉咙,不说了。
索锁冷眼瞧了他。
“这么晚打车也不安全,说了我送你。”彭因坦也下来,就站在索锁身边。
他平静温和的声音就在索锁耳边,让索锁听的清清楚楚。但是索锁不看他,举起了手。他低了低身子,平视着索锁,抬手拉了拉她的手。
“上车啦。”他说。
他样子又无赖又无辜,就是一副根本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让人看了心里恨的发yǎng。
索锁挥手就甩开他。
“疼!”彭因坦惨叫一声,护着手臂。
索锁咬了下嘴唇。
她当然不是故意的,只是被他扰的心烦。
彭因坦跟受到重创似的,漂亮的脸都要变形了。他鼓着腮,像等着这阵剧痛过去,额头上竟然真的冒出了汗。
他看看索锁不为所动,拎着手臂举到她面前,说:“我为了救你才骨头裂了的啊,你还打我!”
他的手在车灯照shè下,在索锁脸上印着yin影。
索锁明亮的眼就在这yin影中盯着他。
“你别装了,我又没用力。让你离我远点,你不听。这可不赖我。你要再跟着我,我给你把小胳膊掰折了!”索锁脸硬着,恶狠狠地说。
一辆出租车飞驰而过,她没来得及拦下。
她转了转脸,再看彭因坦。他抬手抹着额头,那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她咬了下牙。
“那你把打车的钱给我好了。就当你是坐出租车回家的。”彭因坦说。
索锁瞅着他,好一会儿,才说:“不准玩花样。”
这风冷的要把人冻透了。再多呆一会儿,她鼻尖都木了。彭因坦也好不到哪儿去。
“我是独臂老怪,现在你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