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说:“告诉她干嘛?”
“我让我那里的阿姨先来给你做几天饭吧……我跟三姨说一声。你这样不告诉她,回头知道了我都落埋怨。这什么意思啊……”晓芃皱着眉。
“没什么。过两周就拆了夹板,很快恢复正常。又不是什么大事儿,紧张什么?别跟她们说,谁都别说。”彭因坦喝着水。
晓芃沉默片刻,才说:“都不知道你干嘛跟三姨发那么大的火。”
彭因坦没出声。
“要不是碰巧在三姨家,还不知道出这么个岔子……你?”晓芃看着因坦。
“要做包打听就趁早歇了。这事儿没什么好说的。”彭因坦说。
晓芃嗯了一声,想想他确实也是这种xing子。只要他不想说,问是问不出来的。况且她觉得也不便问他这么私人的问题。
她想了想,过来坐到彭因坦身边,抬手摸摸他手臂上的夹板。
彭因坦笑了笑,说:“真没事。就这么点儿小伤,又不会死人。你记得小时候我跳水,一头栽下来,差点儿就高位截瘫了?”
“记得。我到现在都不敢去深水区。那天和义方在山顶吃饭,还说起这事来。他说这就是我的童年yin影……好奇怪,这事儿怎么是我的童年yin影,你好像没什么?”晓芃手臂撑在沙发背上,看着彭因坦。
彭因坦喝着水,不在意地说:“我yin影太多了,这个微不足道。”
晓芃怔了片刻,才说:“我就记得当时家里大人们都聚在一起。我还问管阿姨,说我哥不会死吧……管阿姨说不会的,坦坦那么皮实,一定会闯过这个难关的。后来很多年了,管阿姨和我说,那时候她真心实意地以为,坦坦幸亏生在了好人家,就算是瘫痪了也不愁……三姨什么招儿都用了吧?她从来不迷信的。”
“我醒过来她整吃了三年素。”彭因坦嘴角一丝笑意。他爱吃肉,可能遗传自母亲。“多么不易啊……这才是真爱。”
晓芃说:“你也知道。干嘛老让她伤心?”
彭因坦不响。
“我妈也说过,你受伤那段时间,她以为三姨和姨父的感情会有转机。不过很可惜,你好了,他们俩没好。”晓芃轻声说。她看看不出声的彭因坦,“姨父多关心你啊。你给他个机会。你看,你有点事情,他就着急。可你不给他机会,他都只能找三姨问。问来问去,永远是隔靴搔yǎng……他又不是真怕什么事。有什么怕的,还不是怕你出点儿事。他就你一个儿子……”
彭因坦清了清喉咙,看看表,“不早了啊,你该走了。我得上去看图纸。”
晓芃哼了一声,没挪窝。
彭因坦和晓芃从小感情就好,正儿八经谈话的时候少。晓芃这么认真起来,他也不能不当回事儿,就说:“我知道了。”
第五章 可不可以不勇敢 (三)
“我在这儿陪你一会儿。你去看你的图纸,我也干我的活儿。我也有好多活儿要干啊,你看我对你多好,自己那么多事扔一边,先来看你。”晓芃笑起来。
彭因坦鼻子出气,说:“你是为了我才把一堆事扔一边的?别招我笑话你。”
晓芃笑眯眯地说:“你笑话嘛,尽管笑话。我听着,绝不翻脸。我不是你,顺毛驴。泗”
“你也就是被巩义方收服成了顺毛驴。”彭因坦想一想,忽然气哼哼地说:“以前姥爷可是说过,晓芃那是娇贵的不得了的,一准儿是得找个捧你捧的像手心里的宝的。”
“哪个女孩子在家不娇贵啊?姥爷也说过,在咱们家在娇贵,去婆家也不能端架子,你忘啦?再说了啊,我们巩义方是在心里捧着我像宝贝……他那人嘛,你让他做肉麻的事儿,也做不出来吧。”晓芃笑的很甜。
彭因坦看她无忧无虑地笑着,也笑。
晓芃见他不说话,只是笑,似乎是出了神,抬手在他眼前晃晃,问:“想什么呢?对我们巩义方有意见啊?”
彭因坦拂开她的手。
晓芃去了趟香港回来心情还不错。他原来有些担心她去了会不受欢迎的唐。
晓芃见彭因坦这反应,就笑笑。她又摸摸彭因坦手臂上的夹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