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一只小猫爪挠了下,脸就低了低,这下,嘴唇真的要碰到她了……
索锁猛的抬头,额头就撞在彭因坦额上。
两人都听到“嘭”的一声响,这天灵盖撞在一起,既响且疼。
彭因坦不由自主就松手按住额头。
她也不出声,更不管自己额头也疼着,抓起身上盖着的风衣就开车门下车。
下了车没跑两步,又折回来照着车门踹了一脚,然后过马路就跑掉了……彭因坦忍不住笑出声。
他看着索锁轻灵的身影钻进十七号的大门,这才发动车子。
边开车,边揉着额头。
索锁这下真是下力气撞的,他额头说不准就红了一片。
他想着要笑,不知不觉就真笑出来。似乎闻到一点烟气……很奇怪并不让他觉得特别不舒服。他刚刚和她靠的那么近,几乎没有意识到她身上有烟味。现在再想想,她肌肤发丝都该有烟草和油腻的气味啊,真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过于投入地对付她,反而降低了嗅觉的灵敏度……他背上热烘烘的,燥的一层汗,立即降下车窗来,吹吹冷风。
有电话进来,来自奈良合作伙伴的。
他一边讲电话,一边开车经过了海水浴场。今天风高浪急,白色的浪花拍在岸边,飞起好高。
想到索锁被吓着以后气急败坏的样子,他心情愉快的很。
他觉得这份儿愉快,至少是这周出差,管他遇到多麻烦的情况,想想都能让他保持一个愉快的心情了……
索锁回到阁楼里,心还怦怦跳。
彭因坦这个怪物!
索锁脚尖也疼。
刚才使劲儿踹了彭因坦的车,有一脚没使对了劲儿,是脚尖上去的,当时就一阵钻心的疼……要不是这样,她还得多踹那车几脚呢。
她电话一响,看到来电显示的号码,顿时就更冒火,“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蒙先生,我家的房子不卖……给多少钱都不卖……”
打来电话的是专门做老别墅jiāo易生意的中介公司客户经理。这位姓蒙名春天的年纪还不到三十的经理极有耐心,隔几天必然要给她打一次电话的。
蒙春天又在跟她说加价的事情,说究竟要多少钱,总是开出个价码来好商量,云云。他一如既往的耐心而又有礼貌。
索锁没少跟他在电话里说狠话,目的是阻止他再来打扰她和姥姥的生活。可这人真是锲而不舍。时间久了,他也不只是跟她聊别墅买卖,有时候顾左右而言他,也能聊两句。
索锁当然多数时候都没好气,这也不耽误蒙春天好脾气地跟她说,就算她毫无预兆挂断他电话,下回只要她肯接,仍然嘴巴跟抹了蜜似的……
“要是什么东西都能明码标价,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了吧?”索锁忽然问。
蒙春天倒是被她问
的愣了一下,过一会儿才问:“那么,是有的商量的意思?”
索锁顿了顿,说:“当然不。晚安,蒙先生。”
她挂断电话,在阁楼里转着圈子,不小心肩膀撞到沙包上,她吃痛,抬脚伸拳地就对沙包一顿乱打。打的她手疼脚疼一身汗,才坐下来。
大禹给她电话时,她气喘吁吁。
听说老吴情况稳定,她说那就好。
然后大禹和她说,白天提到的赛车的事,最近一段时间没有名额。不过他会再问问,也盯着最近的赛程。只要有机会就想想办法给她塞进去。
“你真要参加?最近几场价码开的不算高。不过你去肯定是抢手的,他们没事儿也打听你会不会再出来赛。”大禹语气有点犹豫。
索锁想了想。她长时间不参赛了,水平到底在个什么程度上,谁都没底。那几个有名的车队头头的情况她有数,跟车手说是过命的jiāo情,一旦有点儿状况,也是切着腿上的肉下酒跟你撒赖的主儿,哪一个也不是省油的灯。不过她多赛几次,再低的出场费,奖金总数也会多起来的。
“知道了。我考虑下。”索锁说。
大禹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之前以为你也就是说说,再不会出来干这种搏命的事儿了。”
索锁轻声说:“什么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