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的。
她道谢的话也就只会那一两句。漂亮话也说不出口。她挂电话之后心想以后她给季校长做菜一定要更用心……她也没想想,其实每次做菜她都用尽全力以至于简直结束之后都像要大病一场,更用心会怎么样?
不过老吴的手术定下来,病床解决了,她和张叔李姨站在病床边看到他睁开眼,她觉得这些都不是问题。
张叔和李姨在老吴醒了之后不久就走了,留下索锁在病床边给老吴剥李姨买了让张叔送回来的青桔子。
她剥着桔子想起来这会儿还没回家,姥姥该担心了。她出去给姥姥打了个电话,说自己要晚点儿回家。
她怕姥姥担心,告诉姥姥说是一个朋友住院了,要在这儿照看一会儿,等探视时间结束她就回的。
她跟姥姥说家里有点心,让她先吃点儿,等会儿回去给她做晚饭。
姥姥就说好。
索锁又给大禹打电话,问他能不能抽空来医院陪陪床。不过他家里也有个老爷爷,这是她比较担心的地方。虽然爷爷身体还是很棒的。
大禹一口答应,说下班马上过来接她的班。
大禹那边是很忙,说着话呢就有人叫他快点儿,声音凶恶。他忙挂了电话。
索锁拿着手机出了会儿神。
她想幸亏刚刚没开口问大禹手上有多少钱……
索锁回来继续剥桔子,老吴吃着她给剥的桔子,忽然说:“认个干闺女行不?”
“你有病啊?”索锁愣了一下,说。
“嗯这不就有病么。”老吴笑起来。病床上他的脸色也还是那样,看不出太不好来。他看看另外几张病床上的病人,身边都有家人陪伴,就说:“我刚刚在想,要是我今儿就过去了,幸亏还有你啊,要不我真是惨。”
“我告诉大禹了,让他来给你陪床。我可没空在这儿管你。”索锁说着,翘起脚来。
吴建国叹口气,说:“不用来。看样子我还死不了。”
“那是死不了。回头手术做完了,你还得去花天酒地呢。”索锁可逮着机会说他了,看老吴愣了一下,说:“安排了明天早上手术。”
老吴愣了一下。
索锁说:“怎么着,你还不想搭这个桥啊?我告诉你,你要不搭这个桥,住几天院出去也可以。不过你什么时候过奈何桥,我就不知道了。”
老吴一口气喘上来,说:“死丫头,嘴真du。”
索锁说:“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不用担心,钱我先想办法,等你出院还我。”
老吴问了大概多少钱,想了好一会儿,说:“那我得欠你不少钱。你从哪儿来这么多?”
“我有存款。大不了损失点儿利息。都算你头上,我担心什么啊。”索锁说着就笑了。
老吴将信将疑,说:“那我把我家里和铺子里的存折和密码告诉你,有多少钱提多少钱……真没几个……”
“我知道。有才怪。等你出院,再跟你慢慢算账。”索锁说。她也没有说,其实她知道,老吴的存款,比她恐怕更没边儿……“吃桔子。”
“酸啊。”老吴说。
索锁瞪着他,说:“白吃还挑三拣四,你吃不吃?回头你住小木匣子里头,想吃都没有的吃。”
老吴也瞪着她,说:“死丫头,你真是嘴里一点儿忌讳都没有。”
索锁说:“忌讳什么?人谁能逃了这一关?”
老吴又叹口气,不死心地问:“真不认干爹?”
索锁站起来,拍拍他肩膀,说:“老吴啊,这年头,别说干爹干闺女这词儿被玩坏了,大叔都不是个定义明确的词儿了。”
“你以为人家不怀疑咱俩纯洁的友谊?”老吴哼了一声。
索锁撇了下嘴,左看右看,一拳捶在老吴肚皮上,说:“咱俩的革命友情岂是那些庸俗的人能懂的……大禹说他到楼下了,我这就下去,等会儿他就上来陪你。”
“好啊。”老吴笑着说。
索锁看了他一会儿,撇撇嘴,说:“好好儿撑过这一关。等你好了,找个好点儿的大婶再成个家。听护士话啊……警告你,你个老不正经的,不准调戏护士。好容易住进来,再给人撵出去,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