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嗓子,发语音给贺云声唱了一段莫文蔚的《yin天》。
唱完之后他觉得心情畅快了一点,长腿一踢被子,拉起来盖过大半个头闭上眼睛睡觉。
第二天上班,席峰在中午之前给贺云声发消息:“要一起吃午饭吗?”
贺云声没回复他。
其实以前席峰很少会用微信这种方式跟贺云声联络,他觉得半天说不清楚太麻烦,还是更喜欢打电话。可是现在他总是担心贺云声会不接他的电话,于是觉得微信还是更安全一点。只要贺云声不把他拉黑就好。
至于当面去找贺云声,席峰有点怕了,贺云声倒掉骨头汤的行为对他打击太大,他担心自己再受一次那样的打击会支撑不下去。
贺云声的车子不知道修好了没有,不过就算修好了,贺云声现在的状态应该也没有办法把车给开回来。
席峰想自己或许可以跟他提,去帮他把车子给开回来。
下午下班的时候,他在一楼大厅等着贺云声,结果见到贺云声匆匆从电梯出来,他还没来得及上前跟贺云声说上话,对方就已经走了出去。
外面有辆车在等着贺云声。
席峰绕过去看,见到那是辆凯迪拉克,开车的人他见过,是上次和贺云声一起吃饭的那个男人。
贺云声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与开车的男人有说有笑地一起离开。
席峰沉沉呼出一口气,没忍住在公司大门口蹲下来抱着脑袋。他抱了一会儿就松开手站起来,转过头看到徐青从里面出来,冷冷看了他一眼。
他一直觉得挺对不起徐青,退后半步绕着旁边离开了。
这种状态持续了一个多月,除了永远没有回复的微信,席峰没有和贺云声说过一句话。
有时候照镜子他都觉得自己瘦了,他尝试过不少次数的追求无果,却没试过这种单方面的死缠烂打,究竟结果是不是会无望,席峰自己也不知道了。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看他太可怜,十一月底的时候,公司安排了一场公务出差。本来应该是席峰他们部门副主管去的,结果副主管老婆生孩子所以请假了。
结果这次机会落到了席峰头上。
是公司副经理带队,一行七人前往外省参观一个博览会。
这本来不是一件值得太兴奋的事情,可是同行的人贺云声就变得不一样了。
他们这一行七人,只有两位女同事,其他都是男同事,一共在酒店订了四间房。
副经理自然是独自住一间房,剩下的刚好三个标准间。两位女士一间,其他人要怎么安排还没有商定。
上了飞机,席峰看到贺云声的座位在他斜前方,他甚至不需要转头都能看到贺云声一举一动。
而贺云声从起飞不久就开始睡觉,也不知睡着了没,动作许久没有变过。
席峰身边坐了个男同事,在席峰看电影的时候撞了一下他的手臂,小声说道:“我们两个住一间吧。”
因为除了贺云声,还有一个中年男同事也是公司中层,席峰身边这小伙子年轻,不是太想跟上级领导住一间。
席峰闻言只是说道:“那得看你领导的意思,我说了不算。”
下飞机之后,他们事先预定的商务车将他们接去了酒店先办理入住。
那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看了一眼贺云声又看了一眼席峰,最后选了席峰身边的年轻小伙子,说:“我们住一间吧。”
说完,他还装腔作势问贺云声:“贺主管,没问题吧?”
贺云声看也不看席峰,应道:“都可以。”
小伙子没有办法,只能点头说:“哎!”
席峰站到贺云声身边,把身份证jiāo了出去。
片刻后酒店前台把房卡一起递给了贺云声,贺云声抽出一张来从面前的台子上直接推到席峰面前。
席峰伸手拿了放进兜里,转过身一手拿了自己的旅行包一手提起贺云声的箱子,朝电梯方向走去。
贺云声见状连忙说道:“我自己可以来。”
席峰没说话,闷着头朝前走。
进去房间之后两个人各自收拾东西。
席峰其实没什么可收拾的,飞机坐久了脚有些难受,便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