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大晚上在外头晃?”
余兮兮压根儿不想理他,看别处:“这和你有关系么。”
他笑,语气却低得越发冷,“一姑娘不拿自己安全当回事儿,不怕遇坏人?”
“……”可不就遇见你了么?
她皱眉,咬了下唇才冷冰冰道:“谢谢关心,所以我也准备回家了,再见。”说完,提步就要离开。
秦峥站原地,唇抿成薄薄一条线,“信。”
“……”
余兮兮刚走出几米,闻言,脚步顿住。
周围死寂了瞬。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吐出,终于还是把地上那封信捡了起来。沉默须臾,道,“秦先生,说到底我的事和你根本没有关系。你做这些究竟图什么?”
秦峥平静看着前方夜色,片刻,吐出口烟圈:“你。”
余兮兮愣住,眸光惊跳。
他侧目,看她的目光极深。良久,扯了扯唇,沉声一字一句:“余兮兮,真傻假傻,这么多事加一块儿,你看不出来我他妈想要你?”
“……”
*
周易站马路牙子上,来回踱步,等得有些不安。看一眼手表,时间已接近凌晨一点。
她摸出手机给余兮兮打电话。
嘟嘟好一阵儿,听筒里传出僵硬女声:“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周易表情难看,心里隐隐有些焦急。
这已经是第四个电话了,始终都是无人接听,难道……出了什么事?
思忖着,她心头一沉,蓦的,一阵喇叭声从不远处传来。她抬头,一辆镶水钻的法拉利停路边儿上,拉风又显眼。
车窗落下来,里头的人支出脑袋看她:“傻站着干嘛?上来。”
周易坐进副驾驶室,边系安全带边沉声质问:“打了那么多电话都不接,大小姐,您成心吓我呢?”
余兮兮蹙眉,“你给我打了电话?”
“废话。”周易白她一眼,“自己看通话记录。”
她无言几秒钟,从兜里摸出手机翻了翻,果然,未接来电好几个,四个周易打的,两个余凌打的。
周易嗤了声:“手机贴身放着都没感觉到震动,你这神走得厉害啊。”
“……”
余兮兮默。
从小巷出来后她便心不在焉,机械地上车,开车,接周易,肢体动作按部就班,但脑子却在神游天外。
夜色中,道路指示灯像鬼眼,跳成猩红。
车停下。
周易侧目,视线在她脸上打量,胳膊搡搡她,道:“刚才你和那个人干什么去了?”
余兮兮正心烦,闻言随意敷衍回去:“我和他能干什么。”
周易看出她心情欠佳,不再追问。
没多久,红灯跳绿,法拉利提速飞驰出去。
……
“余兮兮,真傻假傻,这么多事加一块儿,你看不出来我他妈想要你?”
“我给你时间考虑。”
……
她右手扶着方向盘,左手捏眉心,长长叹气。
事情的发展走向,实在超出预计太多。
怎么办呢?
余兮兮指尖点下巴,眉头深锁,冥思苦想。
那个男人要的,应该只是个结婚jiāo差的对象,她是手边现成的,当然在劫难逃。
*
跑车的引擎声没入黑夜。
巷道幽深,路灯的灯泡蒙了厚厚一层灰,有飞蛾来回扑闪,在青石板上投下巨大无比的影。
秦峥站在灯下,抽了口烟,口鼻中立刻涌入烟草燃烧的气味,渗入肺腑,凝重浓烈。须臾,白烟呼出,他漆黑的眸波澜不兴,掐了烟头,转身回小酒馆。
馆子里龙蛇混杂,大厅里醉倒一片,满脸通红的赤膊大汉们口齿不清地说着什么,吵闹喧嚷。
他们坐包间,环境比外头好那么点儿。但场子本不高档,包间也只图个清净,中等装修,唯一可看的也就头顶那盏偏古色的陶瓷灯。
今晚的饭局是蒋成业组的,参与的人都是秦峥军校时的战友。
桌上摆了小菜和卤拼,白酒瓶子倒一地,三五个都喝高了。一方脸男人眼睛打悬,看见秦峥后咧嘴笑,吆喝道:“峥哥,媳fu儿送走了?”
话刚落,一桌子醉鬼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