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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曼和父亲之间,几乎没有感情可言,好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贺曼母亲去世前,给贺曼留下了足以挥霍一辈子的财产,贺曼才能在有父亲等于没父亲的情况下顺利长大。成年后,贺曼立刻和父亲脱离了父子关系,大约是恨乌及屋的关系,连带着,贺曼对主战派也没什么好感,因此,贺曼后来会投入保守派阵营也就不足为奇了。
    当然了,贺曼一条主战派出身的人鱼想要在保守派出人头地,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而贺曼的秘密武器,就是主战源的一个大秘密,关于慕尘地下城的秘密。
    慕尘地下城,一直都掌握在人鱼主战派手中,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保守派就不知道地下城存在了,事实上,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到什么时候呢,大约是远古人鱼族自觉大限将近的时候,最开始,地下城是被托付给保守派人鱼的。可惜,保守派没能守住地下城。
    主战派和保守派,是人鱼族两大派系,虽然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但是单论战斗力的话,自然是主战派占上风了。因此,地下城最后才会落到主战派手中,保守派努力了这么多年,依然没能夺回来。
    当初,远古人鱼族交给现代人鱼族的慕尘地下城,其实是一座空城,确切的说,应该是一座全新的空城。
    古帝国末期,远古帝族鲛人下定决心让远古人鱼族成为历史名词之前几乎没有任何预警,远古人鱼族自然没有多少准备,因此,远古人鱼族把地下城交给人鱼保守派的时候,只是告诉他们,地下城有着可以让人鱼族再兴的秘密,而保守派拿到地下城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得其门而入,这显然是一件十分郁闷的事。
    也就是说,从始至终,人鱼保守派都不知道地下城的秘密是什么。而主战派渐渐成了气候之后,以帮保守派打开地下城为条件,不但成功登堂入室,甚至反客为主,一举把地下城收入囊中,这大约是保守派对上主战派,最憋屈的一次失败了。
    再说贺曼,他虽然不受父亲待见,但在他和父亲彻底撕破脸之前,他好歹占着个长子名头,主战派上下看在贺曼父亲面上,多少会卖他几分面子,所以他才能数次出入地下城,并发现了主战派在地下城经营多年的可怕阴谋。
    主战派在地下城,并非单单实验可以被人鱼族操纵的鲛人,事实上,这是远古人鱼族的课题,而远古人鱼族已经以灭族为代价证明了,这个课题的失败。主战派现在之所以还没有放弃这个课题,则是因为它和地下城的运转息息相关,在找不到代替能量之前,只能继续下去。
    慕尘地下城,占地面积很广,并且实验区占据了近三分之一城区,主战派想要搞些自己的研究课题,还是很简单的事。于是,主战派历经无数次失败,实验终于有了突破性的进展,一种只属于人鱼族的可怕战斗机器即将苏醒。
    “战斗机器,那是什么?”
    曾安今天才发现,外表酷酷的贺曼居然还是话唠,一开口漫无边际的扯了半天,才说到重点,曾安都有点等不及了,不得不主动询问道。
    “战斗力足以媲美普通鲛人族的人形战斗兵器。”贺曼如此解释道。
    “什么,这不可能!”曾安几乎是下意识的反驳道,据他所知,就是当初的远古人鱼族的战斗力,也比不过普通鲛人族,当然了,古帝国时期的一条普通鲛人,其战斗力已经足以和现在不争气的皇族鲛人一较高下了。
    贺曼苦笑了一下:“呵,小殿下,我能够理解你的心情,开始的时候,我也是不相信的,因为……算了,这事,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我这里有一段视频,你们自己看吧。”
    贺曼播放的视频很短,不过一分多钟,但视频的内容却让曾安吃惊的瞪大了眼,这怎么可能?!
    雷萨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力要较曾安要强高深一些,所以表面看来,雷萨还是很冷静的,至于曾安则是张大了嘴,半天没有吐出一个字,等到他终于确定视频没有作假之后,才用如梦初醒的声音道:“贺曼,你管那玩意,叫军队?那特么还是生命体吗,根本就是怪物好吗?”
    “小殿下,你误会了,这只是他们的战斗型态,正常型态下的他们,和人鱼族是没有任何区别的。只是这段视频,没有拍到他们变身的过程罢了。”贺曼解释道。
    “原来如此。”曾安点了点头,表示接受了贺曼的解释,但是他心里依然有一肚子疑问没有找到答案。
    “雷萨,你怎么看?”
    雷萨冷笑了一声道:“人心不足蛇贪象,主战派的野心太大了,而他们根本没有足够的能力支撑他们的野心,现在实验的弊端已经渐渐显现了。”
    “实验的弊端?是什么?”曾安不解的问道。
    接话的人是贺曼,他的表情异常沉重:“我母亲有一位挚友,曾经是地下城某个小课题的负责人,他出事之前曾经找过母亲,他说,主战派已经疯了,触碰了不能触碰的禁忌,如果没有人阻止的话,人鱼族会毁在主战派手中的。”
    曾安迷茫的眨眨眼,不明白话题怎么突然转到贺曼已逝母亲的朋友身上去了?一旁的雷萨则轻轻拍了折曾安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贺曼此刻已经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中,没有注意到雷萨和曾安的小动作。
    “那个时候,母亲的身体已经很不好了,如果不是那位朋友再三恳求的话,母亲也不会见拖着病体见客了。我记得,客人走后,母亲把我叫到床边,交给我一条项链,再三告诫我,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可以让项链离身。未来某一天,当我真正能为自己的人生做主的时候,才能查看项链中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