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又耷拉着眉毛向修灼诉苦:“修修,你看看他啊!又欺负我,我刚出来就想把我关回‘小黑屋’。”
般般口中的小黑屋,自然就是御兽环的虚无空间了。
修灼也是无奈,只能各大二十大板:“般般你别闹他,?你越急他越慢;”
“溪川,你也别总欺负崽崽。他刚多大啊,和他过不去干嘛呢。”
“我都和你说别动了嘛~”重新搬正修灼的脑袋,练溪川紧盯他耳垂的双眸都变成了斗鸡眼:“别动啊,我在努力了……”
他说着,针尖距离修灼的耳垂挪近了一根头发丝的距离。
像是被雷劈了似的,练溪川的手甚至抖出了节奏感。这样又是一刻钟过去,针尖终于触碰到了修灼的耳垂肉。
般般昏昏欲睡地趴在地上,下巴垫在自己的前爪上,生无可恋道:“我还是头一次看到,打个耳洞还要这么长前戏的。”
“练溪川,你是不是不行!”
“你才不行呢!”如果不是练溪川害怕前功尽弃,他非得原地蹿起半米高不可。
抵着耳垂的鳞针不敢移动,他扭头反驳般般:“我这叫认真!”
“你只小崽子懂什么,你又没道侣。这可是我道侣的第一对耳洞,也是第一次呢!第一次都得有仪式感,我当然要庄重些。”
修灼在心里长叹一口气,用力挤了挤自己的眉心。哪怕他对练溪川向来没什么脾气,此刻也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他估摸着,自己若是再不伸手帮对方一把,恐怕这耳洞等到明天也穿不过去。
于是修灼一把握住练溪川的手,干脆地将麟针摁了过去。
锋利的鳞针穿透不设防的软肉,一颗小米粒大小的血珠滚下,落在修灼肩膀的衣料上,浸开一朵金纹的红色小花,
练溪川先是一怔,然后便下意识地去舔那小小的耳洞。
湿润柔软的舌尖触碰即将愈合的伤口,泛起细微的刺痛更像是麻痒,好似有柔软的毛刷轻轻摩擦在心脏上,让修灼禁不住缩了脖子,红晕从半敞的衣襟的胸口直蔓上脸颊。
他嘶嘶地抽气,嗓音柔软而低哑:“别,痒……”
练溪川眨巴几下眼睛,回味似的咂了咂嘴。将麟针抽出,亲手将耳坠给修灼挂上。
笑眯了一双猫眼,他得意满满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漂亮!”
另一只耳朵,练溪川生怕修灼再次插手,三下五除二地解决了战斗,如法炮制地挂上了另一只耳坠。
双手捧着修灼红晕未消的脸颊,练溪川仔细端详半晌,然后美滋滋地用力在修灼的额头啾了一口:“我道侣怎么这么好看啊,好看得我又想双修了!”
一双猫眼亮得惊人,他自顾自地宣布道:“修修,我们双修吧。”
可惜修灼却不像以往那般好说话,他扒开练溪川黏在自己脸上的手,不容置疑道:“不行。”
“我们要抓紧时间熟悉黄三和黄二十九角色,一切等进入尊临秘境再说。”
“看应独醉的意思,道天门有不少好东西。我们攒些积分,兑换完双修功法再双修,这样也能少浪费些时间。”
练溪川心很累,修灼这种连双修都要注重性价比的精神,真是让他绝望。
其实练溪川有时候也搞不清楚自家道侣的想法,毕竟双修的时候修灼看起来也很舒服啊,为什么他就不惦记着呢。
大大的眼睛装满了好奇,练溪川忍不住询问道:“你难道一点都不想双修么?”
修灼却摇了摇头:“想的,怎么会不想双修呢。”
他顿了顿,一板一眼地继续道:“可是双修实在太浪费时间,而且容易忽视身边的危险。”
“若是双修也能增长修为,那倒是可以频繁些。”
一听这话,练溪川的干劲儿立即如巨浪般,排山倒海地就过来了:“行!”
“不就双修功法么,要找就找最好的!”
就在练溪川斗志昂扬,准备为自己的性福努力时,远在道天门也调动起来。
“门主,您真的相信他们说的话吗?”扶迎柳不是那副常见的妖娆模样,她眉头微蹙,表情严肃。
应独醉却是轻笑一声,回答道:“吾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亲眼所见。”
“逆天门编年史中有所记载,自十万年前,修真界生灵涂炭,怨、晦、邪气滋生,众多门派不再恪守以往准则,无论强弱肆意杀戮。逆天门应运而生,为遭受迫害的生灵提供庇护之所。”
“不顺应杀戮,逆天而行,便是逆天门的由来。”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吾逆天门冷眼旁观修真界数万年之久,最为清楚其中规则变化。他们所言虽看似天马行空,实则有理有据。”
“如果真如他们所说,是天道产生意识,无法对众生秉公。那些吾以前无法理解之事,反而得到了解释。”
“再者来说……”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容,应独醉看向扶迎柳:“就算他们要与天道为敌,也不会给逆天门造成丝毫损失。”
“吾只是提供了小小的帮助,并未插手他们之间的争斗。无论殊胜殊败,都与道天门无碍。”
扶迎柳思索许久,发出轻飘的叹息:“此等争斗,的确不是我们能够插手的。”
“只希望他们能小心行事,莫要暴露了自己。黄二十九这个身份我经营近百年,还不想舍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