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将肉干放下,小心地让上边的碎肉遮住下方的一只大田鼠干。
陛下美美地吃着,询问起怎么又开始教孩子了,咸阳那一堆还满足不了你么?还是你已经不满足于带这些动物,想带人了?
“怎会呢,若我问及我想带之人,唯有陛下一人而已。”严江随口敷衍,然后忍不住补了一句,“但那小姑娘,很不简单。”
陛下歪了歪头,示意你继续说。
“今日一见吕家诸子,陛下你可知我明悟何事?”严江已经和它非常熟悉了,知道什么事情才能将对方的注意力完全引开——让陛下知道他吃的是老鼠,自己怕是明天得遮着脸出门。
可是不吃不行啊,不吃主食,陛下会慢慢变成瞎子猫的,那时再吃死耗子就来不及了。
陛下果然被吸引开注意,示意你说。
“有恒产者有恒心,无恒产者无恒心,”严江念出孟子的名言,轻笑道,“这世上,为乱者,从来就不是读书人啊。”
陛下皱眉,表示不赞同,苏秦唐雎信陵君都是反例。
“陛下你素来明鉴,却不妨想想,自古落草为乱起事者,有几是读书之人?”严江知道秦王有多聪敏机变,他也是可以看穿历史迷雾的,以一己之力推动整个历史的人物,只要指引的方向正确,他就能果断调整的自己的思想,“读书者皆是有恒产之人,必然会维护自身之利,所思所行,亦会三思而后行,无恒产者而不然,朝不保夕之命,舍又何妨?”
坑灰未冷山东乱,刘项原来不读书。后世的诗句一针见血地讽刺着焚书之行,严江想着后世那些成功的反王们,真心没有一个是读书人出生。
“若天下大治,民皆有恒产,便有人yu乱世,也无人应之,”严江微笑道,“反之,民不聊生,衣食无着,自然乱生,陛下你有定天下之心,可有治天下之能?”
陛下叼着肉干的陷入深思。
定天下之心,治天下之能,这些年他随阿江东行北去,见各地风俗民生皆不相同,亦然已知秦法之严,必然难治。
灭天下,只是他大秦万世江山之始。
何以为治,何以为战,皆是问题。
而燕国将灭,魏国轻如草芥,仅拿楚国略难些许,留给他直面六国治世之日,不远矣。
思及此,陛下低头叼起一根肉干,礼貌地放在严江手里,做为询师之礼,它用对待尉缭韩非的礼仪,示意先生何以教我?
严江看着这肉干,呆了呆,再看着猫头嬴期待的眼神,自然地在手心把玩了一下,从容讲道:“这天下之治,当以收天下英才入瓮中。”
“六国之能人异士何其从也,陛下之能,必能收容并……”严江扯着大道理,悄悄将肉干放回原地,陛下见之,以为严江是不敢受他的礼,又给他叼回手里。
……
清晨,太阳东升,吕家小姑娘提着食篮,礼貌地敲响了正门。
严江疲惫地看着终于去上早朝的猫头嬴,立刻将肉干收起,这才打起精神,照顾起来他这开小社的吕家小姑娘。
第115章 失误
和大王聊了一整夜, 严江虽然疲惫的紧,可还是打了精神, 和这姑娘聊了起来。
历史已经被他这只大风扇吹得七零八落,虽然他带物种回来改变历史时, 那叫一个理直气又壮,但没办法, 那时他心神未安,一路上危机四伏,心态根本调整不过来,直到回到秦国,才勉强算是安稳下来。
可这么三五年来,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心虚的。
所以, 在看到一些名留青史的大才时, 总会忍不住生起那么一点怜爱之心, 能帮总想帮点, 甚至看到刘季时,也没有顺手把他收割掉。
三十年后的大乱之世宛如一个明镜, 所有人的人xing, 一个个拖上去检验剥开, 让后世之人知晓, 人xing有多经不起考验。
后世对吕雉有如此多的批评,但严江记得历史之前的记载里, 她的年轻时的所做所为堪称女子典范, 尽到了妻子的一切, 但战时的一切都可以说是生活所迫,bi不利己,称帝后,戚夫人的步步bi迫,便只能罪有应得,被废的太子不会有活命之机,自古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