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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女如此坚决地不让他出去,肯定是受了宗梧的指使,宗梧又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让他知道的?那么这件事一定是与望舒有关,既然与他自己有关,那他更要去一看究竟了。
    望舒无视了侍女的相劝,一路迈向水霄宫,水霄宫两侧只有稀稀落落地数十名侍卫轮岗,望舒心下生疑,待到走近水霄宫时,却被眼前这一幕惊了一下。
    水霄宫殿外,宗梧懒洋洋地侧躺在王座之上,赤哲站在其身旁,宗梧神态懒散漫不经心,似乎对眼前的一切并不怎么上心。
    而在左侧则立着一名身着白金华服的男子,男子身侧立着数十名仙侍,望舒只一眼便认出那男子正是天君。
    天君竟然来北海了?!望舒心头一跳,当即认定来者不善。
    天君似乎也感受到了望舒的目光,轻飘飘地斜了斜眼,一道森寒而锐利的视线便直直地射向望舒,望舒浑然不惧,不动声色地盯了回去,转而侧开头。
    天君对面,立着两道熟悉身影,却是凤王与夷辛。
    夷辛乍见望舒,眸中先是闪过一丝惊讶,旋即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还未出声,一旁的凤王便微微颔首,截住了夷辛的话头。
    夷辛无奈,只得撇开头去。
    望舒见状内心轻叹一声,自从他离开羽族流火宫后,他与夷辛便鲜少再见面了,二人之间似乎多了一层隔阂……
    有机会还是该与夷辛好好谈谈才是。望舒这般想着。
    此刻水霄宫外黑甲军士层层包围,一眼竟望不到头,而被围困在其中的则是那些刚刚从三仙潭搬来的居民。
    一名少年垂着头跪于人前,似乎对周围的一切无所感知,而少年身旁则五花大绑着两名男子,男子双目漆黑,神情暴戾,面上鳞片显现,一幅要择人而噬的模样。
    两名男子身上缠缚着两指粗的铁链,铁链的另一端则被握在黑甲兵士的手中
    望舒站在原地,并未上前。宗梧似有所感,侧头向后看去,待见到望舒后当即面色一变,忙收敛了表情,轻咳一声起身迎去。
    “你怎么来了,不再躺会儿?”
    “发生什么事了?”望舒单刀直入,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殿外。
    “没什么,出了点小事情,我来解决就好。你先回去,免得冲撞了。”宗梧展臂拥住望舒,说着便欲将人往回带,望舒却不吃这套,轻轻拨开手臂上的大掌,狐疑道:“天庭的都来了,还算小事情?有什么事是要瞒着我的,那些人怎么回事?我干娘呢?康凝在哪儿?”
    望舒兜头便是一连串的问题,宗梧颇为无奈,只能捡着回道:“康凝和你干娘被我安置在一处地方,安全得很,你别担心,只是今儿一早有人来报,说是有人出现了异状,就是那跪着的三人。”
    宗梧说罢努了努嘴,朝向那三人,望舒侧头一瞥,宗梧继续道:“小事罢了,不过也不知道天庭哪儿来的消息竟如此灵敏,我还没发觉呢,倒是带着人兴师动众地上门来了。”
    宗梧后半句话声音并不低,显然天君能听到,望舒却没制止,他知道宗梧指的是什么。
    三仙潭那群人中果然有细作,再加上赤哲回途中遇刺,如今天君又恰恰好地登门,显然是早就安排好的。
    “龙君说的轻巧,这哪是简简单单一个异状二字就能替代的。”一名仙君当即朗声质问道,众人皆默然,一时场中气氛凝滞,而天君亦无任何出言制止的打算。
    那仙君得了天君的首肯,自然是不惧宗梧的,见宗梧不回话,只当他心虚,更是逼问道:“近日人间界妖族更是大乱,入魔者比比皆是,如此关键时期,恰逢魔神封印松动,魔气极有可能外泄,龙君如此还要袖手旁观么?!”
    望舒微讶,侧头看了那跪着的三人,复又侧头看向宗梧。
    宗梧眸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仍旧不打算搭理那人,只温声对望舒道:“乖,先回房,这里的事情我能解决。”
    “望舒……?!望舒!”忽而一道熟悉女声猛地响起,声音极为熟稔,望舒反握住宗梧的手,侧身绕开向前走去。
    只见一名容色清丽的女子拨开人群,面露喜色奋力扬手朝望舒挥舞着,口中喊道:“望舒!是我,小柔!”
    小柔一袭水蓝长裙,鬓发微乱,左侧面颊上一道刺目红痕,生生破坏了那份柔弱美感。
    望舒微讶,还来不及叙旧,那小柔便欲上前来,忽而一条锁链自旁飞射而出,直冲着小柔而去!
    “住手!”望舒喝道,千钧一发之际,宗梧指尖微动,那锁链便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道所拉扯住,硬生生停在半空之中。
    小柔满面喜色,走至阶下,仰头看着望舒,一双手不住发颤,似乎十分紧张,待她路过那三人身侧之时,那一动不动的少年忽而微微抬头,看向她。
    望舒还未说话,小柔却面色微变,似乎有些紧张,“望舒,我求求你,放了小秋,我会看好他的,不会让他作乱。”
    “小秋?”望舒似乎明白了什么,侧头看向那跪着的少年。
    望舒环视一圈,并未急着答应,只轻咳一声,上前几步,“你先上来,和我仔细说说,你放心,你们都是我北海的臣民,我与龙君都会帮你们的。”
    小柔闻言似乎见到了救星,忙将缘由说与望舒。
    小秋乃是她的表弟,二人结伴而居,多年来一直相安无事,直至前些日子小秋出门去塔夏城中采办,回来后便大病了一场,痊愈后便常常精神恍惚,自言自语,仿佛在与人对话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