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风衣一穿,怀里还揣着一把公寓楼钥匙当做赔罪礼物——那座高级复式楼公寓位于楚慈他们科研所附近,开车五分钟就到。韩越早几天就挑中了一个双人大床,已经让人搬进去了。
韩越平生最恨就是楚慈不愿意花他的钱,一针一线都经济独立。平生最大乐事就是看到楚慈住进他的房子里,躺到他的床上,顺便也睡一睡他的人。
他赶到酒店去的时候裴志、侯瑜等一帮损友都来了,一见面就七嘴八舌的说他:“哟!韩二今天鸟qiāng换pào来了!打扮给谁看的啊,难道今天那工程师也要来?”
韩越说:“他敢不来!”说着就望向赵廷。
赵廷笑嘻嘻的说:“放心放心,我已经叫车去接了。这时候科研所还没下班,最多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后就到。”
韩越心里松了口气,又摸摸口袋里的钥匙。本来他就打算把钥匙塞给楚慈了事的,结果裴志教他说,礼物不能这么送,尤其是送小情儿的礼物格外需要包装,要让人一看就觉得精致高雅,觉得有品位。所以韩越临时订了个戒指盒子把钥匙装起来,又在外边扎了条粉红色丝带,乍一看上去还真像模像样的。
“行那咱们先喝酒,一边喝一边等一边喝一边等!”赵廷一边吩咐人开了赌桌跟音响,一边拎着两瓶拉菲酒庄两千年的红酒,亲自下场招呼客人:“来来来,今天我把老本都拿出来了,哥儿们喝个不醉不归!”
韩越被一帮朋友轮番敬酒,跟他认识不认识的都要上来凑个热闹,讨个面熟。一时间宴会里热闹无比,餐厅又推进来一个三层的大蛋糕等他切,把场内气氛推向了gāocháo。
韩越虽然有点酒意,却还记得时间,隔一会儿就看一下手表。一个半小时很快过去了,楚慈却一点到场的迹象都没有,打电话也没人接。韩越有点坐不住了,找到赵廷问:“你不是派人去接了吗?他人呢?”
赵廷一拍脑袋,立刻打电话去问,那边司机却说楚工还在慢腾腾的收拾着,可能不打算来了。
韩越脸色当即大变,冷笑一声问:“赵廷,这回我可是看在我相好的面子上才来的,你也是给我保证了能让他回心转意的,怎么现在呢?人说不来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赵廷心知不好,冷汗刷的一声就下来了:“这这这……这是司机的错!这人一点也不会办事!得了,我这就去亲自接楚工,请来也好拉来也好,怎么说我今晚都给您把人弄来!您说怎么样?”
韩越差点拧断一双筷子,声音都变了:“你告诉他,要敢不来的话当心老子打断他的腿!”
赵廷这么一去,又耽搁了半个小时。
韩越一人干了半瓶红的半瓶白的,脑子已经有点不做主了。他踉跄了一下爬起来,决定去门口吹吹风,抽抽烟,兼等楚慈过来。
谁知道他刚走到酒店门口,就看见赵廷的宝马车开过来,稳稳停在台阶下。赵廷走下车,转到副驾驶席边上彬彬有礼的打开车门,楚慈走下车来,还对他微笑着说了句什么。
韩越确定那不是一句客套话的谢谢,因为楚慈这句话比较长,脸上还一直带着微微的笑意。
喝下去的酒几乎都变成酒精在身体里燃烧起来了。韩越从不记得自己得到过楚慈的笑容,更别提还这么温柔,这么……好看。
赵廷也笑着答了几句,又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楚慈一边往台阶上走,一边扭头对他笑着说话。不知道两人是不是在聊天,中间还比划了几下手势,能看出他们聊得很投机。
韩越紧紧捏着烟头,却没有抽,那香烟已经被他捏成了几段。他这时的脸色无疑是相当可怕的,如果有人看到的话,说不定会吓一大跳。
楚慈一边说话一边走上台阶,猛地回过头,一下子就看到了站在大门口的韩越。刹那间他稍微愣了一下,脸上笑意迅速的收敛了,略有点戒备的望着韩越,甚至还下意识的退后了半步。
韩越咬紧了牙根,半晌手一松,烟头直直的落到地上,被他一脚踩熄。紧接着他伸出手,对楚慈勾了勾,说:“你给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