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掣一副来了就不走的样子。
好在屋子多,有住处。两人的房间在一处,靠后院,她在楼上,许掣在楼下。
阿婆找来被子和压箱底的干净被套,叶可帮忙铺。
都是些农村的土花被子,棉花实在,就是挺沉。
叶可翻不动,许掣过来帮她。
他的手绕过她的脸,结实宽阔的詾膛就在后面,叶可又闻到那股让她把持不住的味道——大哥的男人味。
她耳朵爆红,掖住被角。
“宝宝可以的,你去休息啦,大哥。”
许掣鞋上都是泥浆,也不知道怎么找进来的。这附近又不通车……她正想问,男生从后面圈住,叹气似的,手指捻女孩粉粉的唇。
一下下的,怪痒。
“别……”她喊一声,许掣直接把手指伸进来,捣她舌头。
叶可呜呜两声,想推指头出来,软舌触到冰冷的指尖又下意识去啯,“不……要……好冰,好冰哦——”许掣贴住她耳朵,故意往里面呵气。
“想不想我?”
她敢说不吗?
“想的。”
“多想?嗯?”
纤长分明的食指和中指又往里送,几乎抵住她喉咙,恶意抠挖。叶可一阵干呕,脖子红通通的,睫毛挂着泪水。他是故意折磨她,却也是因为想她想得心都阵亡。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为一个人翻山越岭,踩吉粪住破房。
会因为一个人,彻夜难眠如坐针毡。
是叶可害的他。
男生叹气,撤出粘满唾腋的手指,自顾自磋磨指尖。
“我知道你不想。”
她走的时候,都没回头看他。
他心如刀绞,她在山里自由飞翔。
叶可很气地往前伸头,狗崽似的咬住他手指。
许掣有点疼,扯她辫子。
“你皮什么?”
叶可呜呜低吼,把狗崽叫学了个十足像。女孩疯狂甩着两条黑亮的辫子,不肯撒嘴,越咬越狠。他去扳她嘴,结果两只手都被咬住。
许掣也有点气。
狠心扯出,手指上明晃晃的,是自家小弟的牙印。他忽然想到有个词是极贴她的——牙尖嘴利。他推她一下,她就蹦上来继续咬他。
这回是咬在肩膀。
很哽的,全是三角肌。
她咬得如痴如醉,差点都忘记自己是个人,口水流了他一身。后来他摸她脑袋,低声叫“宝——”,叶可眼泪就不争气地往下落。
金豆子落在地上,印出一块块湿润的痕迹。
很快痕迹淡了,浅了,终于看不出来了。
叶可就很怕。
她和他之间的兄弟情谊,也就这样淡了,浅了,终于被许掣这个……这个……很坏很坏的家伙扔到垃圾桶,蔫吧蔫吧,和馊水烂菜混在一起。
喂猪,猪都不吃。
她没敢哭出声,就只是落泪。
许掣问她,“你咬自己嘴唇干什么,松口。”
小姑娘就伸着裹在红花棉衣的小手,期期艾艾抱他脖子,声音都是哽的,“我怕……我哭出来,表哥他们拿吉粪桶泼你。”
男生揽她屁股,将人抱腿上。
“舍不得我?”
“舍不得,你可是我最亲的大哥……大哥,你有没有带吃的,宝宝哭完好饿。”
许掣脸黑了黑,揉她屁股,开始很重,后来就……很色。
“既然我是你最亲的,你怎么舍得让别人给我当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