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佐突然冷哼了一声。
蕾丽娜机警地抬起戴着合金铠甲的手臂,挡住了他刺下的匕首,然后一个空翻,用双脚隔开两人的距离。
但是她刚刚站稳,一把精巧的光子枪就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蕾丽娜.苏方少校,我觉得在不涉及任务的情况之下,我们可以适当的保持距离和隐私。他念出蕾丽娜的姓氏与军衔。但是我希望你能够对我表现出一个同僚应有的尊重,不然我会觉得受到冒犯,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不被尊重,你应该也听说过吧!
蕾丽娜终于笑不出来了,她紧绷着脸,点了点头。
还有,我知道你们这个小组素来是以精良的装备和周密的计划取胜的,但是在很多时候,能救你一命的只有你自己,而不是这些。他敲了敲蕾丽娜的合金铠甲,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太过依靠这种东西,只会让人心存侥幸,丧失斗志。
随着光子枪慢慢收回,蕾丽娜松了口气,她示意对面的诺曼把枪收起来。
安少校,你不要误会,我并没有不尊重你的意思。虽然脸色还有点苍白,蕾丽娜还是重新勾起了嘴角:我们只是在摸清环境的时候,发现了一些行踪可疑的人,所以找人试探一下,目前情况还不明朗,所以觉得和安少校报告有点小题大做了。
试探?安夏佐走到了尸体旁,看着那头色彩艳丽的红毛:这就是你试探的后果?
是啊!事情的发展真的出乎意料今天稍晚一点,我会亲自去向你报告。蕾丽娜突然又严肃了起来:不过请安少校放心,我们虽然行事作风有些不同,但一切都是为了任务这一点,是绝对不会有什么偏差的。
希望如此。安夏佐看了她一眼,径直走了出去。
少校。诺曼问她:你真要把一切都告诉他?
说什么呢?蕾丽娜摊开双手。难道我要告诉他,嘿,我们觉得你很可疑,然后就派人去试探一下你那个名义上的哥哥,然后这事情突然就失控了?
那你要怎么跟你说?
随便编呗!蕾丽娜转了转眼珠:不过你说我要是一进去就当着他的面脱光,他会不会就把这个事情给忘了?
鉴于他刚才已经用枪对着你了。诺曼诚实地泼她冷水:而且安夏佐这个人在毕霄手下是出了名的凶残,说到他的名字人人发怵,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这么做比较好,万一他觉得那是你对他的不尊重,把你弄死就麻烦了。
把这种疯子塞给我算了算了,等会再说吧!蕾丽娜按了按额头:这死人查得怎么样了?
躯干和内脏都没有什么异常,是死于脑部出血。诺曼把检查结果放在光屏上给她看:有相当一部分的脑组织被烤焦了或者是烧糊了,就像是用一根烧红的叉子进去搅动了几下。
你还能说得再恶心一点吗?蕾丽娜用手拍了一下他的头:直接点,告诉我是用什么武器就行了。
没有。诺曼摇头。没有武器。
你逗我吗?叉子那也能算是个武器吧!
事实上,他们的身体表面并没有任何的伤口,这种致命的变化完全是从内部产生的。诺曼想了一下,用通俗的语言解释:如果用这台终端机来比喻,就像是它的芯片或者主控板烧掉了,它就彻底毁坏了。
很形象了,我相信不论什么机器从里面烧起来都好不了,但是我们现在说的不是机器。诺曼,一个人是很难隔着脑壳把自己或者别人的脑子烧熟的,就算看多刺激的限制影片也不会,如果真的发生了,那这个世界就和平了。蕾丽娜满意他的解说,但不能接受他的答案:所以,我觉得这一定是一种我们所不知道的新型武器,你把数据发回去,让他们好好查查,我一定要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造成的。
诺曼耸耸肩。
但是这一切真的太奇怪了不是吗?蕾丽娜坐在墙角的那把椅子上,努力思考着:如果有那么个人在场,又有着这么可怕的武器,为什么现场只有两具尸体?还有一个坏蛋去哪里了?
他在这里。诺曼甩了一个光屏给她。我觉得你需要看看这些。
帮派内斗,死亡三十余人,尚无人员或组织对此蕾丽娜滑动光屏上的资料,突然叫了一声:这个家伙!
是的,就是他。诺曼又滑了一个光屏过来,赫然是一份死亡资料。
所以说蕾丽娜瞪大了眼睛。
那个人故意放走了那个小头目,然后跟着他回了帮派。孤身闯入臭名昭彰的恶棍之中,通过一场血战,把他们全都干掉了。钟情怀旧影片的诺曼突然兴奋起来,但随即他又十分疑惑的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又觉得似乎没有血战这个环节,他可能念了一段咒语,然后大家开始自相残杀,而他连一滴血都没有沾到。
喔天啊!蕾丽娜捂住了嘴:这太可怕了,简直就是恐怖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