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郤问:“你想吃么?”
夜郤建议道:“亲我。”
凤逑:“……”
夜郤凑近:“亲我就能吃到。”是不是很划算?
凤逑亲了他一下,尝到了一丝甜味。
夜郤贴心道:“你只亲一下能尝饱么?”
凤逑推开他的狗脑袋,面无表情:“老子不想尝!”
虽然只被亲了一下,但夜郤还是很开心,耐心地帮他剥坚果,将瓜子仁剥好,瓜子壳同样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桌面上,也不知道是什么神奇的操作。
凤逑去收拾瓜子壳,他很坚决地不让碰。
凤逑:“……”
凤逑吓唬他:“再这样我就不喜欢你了。”
夜郤闻言,很生气,把桌上的瓜子壳全部推到了地上。
凤逑:“……”
说翻脸就翻脸,你是三岁小孩子吗?凤逑看着满地狼藉,气极,心道,还制服不了他了,拍了拍桌子:“我——”
夜郤亲他的脸,不悦道:“不要不喜欢我。”
夜郤道:“不然我操.死你。”
凤逑:“……滚。”
夜郤不要脸地放完狠话,然后当作什么也没说过,郑重其事地把所有的果仁都递过去,自己剥了半天的坚果,指甲都劈了。
凤逑:“……”
凤逑摸了摸他的指甲,训道:“让你不用工具剥。”
夜郤闻言,把剥坚果的工具拆成碎件,不悦道:“我剥的。”
凤逑:“……”
凤逑头疼,不想跟他说话,倒在躺椅上怀疑人生,下意识摸抱枕,摸了半天都没摸到,起身一看,愣了愣:“嗯?抱枕呢?”
夜郤一脸淡定。
凤逑问他:“你看见抱枕了吗?”
夜郤认真地摇头。
……凤逑奇怪地看了他两秒。
夜郤单纯地回视,根本不带怕的。
凤逑不说话,大步走到床前,掀开被子,没有。
夜郤抬头看屋顶,脚下心虚地踢了踢桌子底。
凤逑又走到桌边,看了他两秒,然后快速蹲下,果然在桌子底下发现了两只抱枕,上头的脚印触目惊心。
凤逑:“……”
抱枕被踢到了中间,凤逑不得不去里头捡,心道,出去一定要把夜郤胖揍一顿。
没想到夜郤也跟着他钻进桌底,逼近他。
凤逑:“……”
凤逑在他脑袋上打了一下,板着脸道:“你进来干什么?”
夜郤快他一步捉住抱枕,捡起来,面无表情地把抱枕丢到桌子外头。
凤逑:“……”什么坏毛病。
狭窄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夜郤张手,满足地抱住他。
凤逑动弹不得:“干什么?”
桌底很黑,夜郤眼里亮亮的,全是炙热又真诚的喜欢:“小凤凰,这里头很黑。”
凤逑挑眉道:“很黑还不出去?”
夜郤轻轻地笑了一下,认真道:“你在就亮了。”
凤逑:“……”
凤逑猝不及防听了句小情话,轻咳一声,淡定道:“外头更亮,过来。”
夜郤不情不愿地跟他出去,离开时还恋恋不舍地多看了桌底两眼。
地上的抱枕惨不忍睹,不能用了。凤逑心累地洗干净手,又帮夜郤洗手,整个人特别忙。
凤逑去倒水,突然皱眉,又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杯子怎么少了两只?”
夜郤又开始若无其事地看房顶。
凤逑:“……”
凤逑盯着他看了两秒,然后眯起眼睛,指了指他怀里:“这里藏了什么?”
夜郤快速取出来,紧紧攥在掌心,若无其事地将手背在身后。
“藏什么呢藏这么紧。”凤逑够着去看,结果不小心把杯子碰在地上,碎了。
夜郤不等他反应过来,抬脚,毫不眷恋地把地上的碎片踢过去陪抱枕,张手抱紧凤逑。
反正他已经有了小凤凰。
凤逑摸不清他的脑回路:“……你把杯子放怀里干什么?”
夜郤认真道:“那是你用过的。”
凤逑:“……”
夜郤继续倾诉衷肠,甜得不行:“只要是你的,我都喜欢,但最喜欢你。”
凤逑指着他,完全不为所动:“……没用,你给我闭嘴。”
夜郤看着眼前的人,心里一片柔软,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认真道:“头晕,想再喝一碗醒酒汤。”
凤逑撇撇嘴,摆架子道:“不是难喝么?”
夜郤讨好般亲了亲他:“不难喝。”
凤逑不得不承认自己听到这话,心里的确有些淡淡的小舒坦,推开他脑袋,出去给他拿醒酒汤。
待他离开,夜郤翻窗出去,没一会儿,来到一棵大树前,麻利地爬上去。
月色深浓,鸟巢里,鸟妈妈睡得安详,对即将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夜郤摸到了一颗鸟蛋。
鸟妈妈惊醒。
夜郤淡淡道:“抢我儿子。”
鸟妈妈:“???”
夜郤眸里清冷。
鸟:“……”
夜郤没有多语,平静地轻跃下树,抬手揩去肩膀上的枯叶,面无表情地将衣裳整理好。
他的眸色比月色更深,五官天生冷漠,微皱着眉,面露不悦地行走在夜色中,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