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逑若有所思。
夜郤亲了亲他的脸颊, 问他:“谁有能力神不知鬼不觉地放走他?”
凤逑脑里灵光一闪,眯起眼,猛拍他大腿:“我知道了!”
夜郤:“嗯?”
凤逑猛地指向他:“你!”
夜郤:“……”
凤逑坐在他怀里,和他面对面,一个劲儿挠他咯吱窝:“你快说是不是你?”
夜郤面无表情:“真不是。”
凤逑戳他痒痒:“我不信。”
夜郤淡定道:“我这几日都在辛苦暖床。”
凤逑:“……”
夜郤笑着亲他的唇。
凤逑按住他脑袋,嫌弃道:“不要亲,我们不是正在分析正事吗?”
“不急这么两秒。”夜郤含住他唇瓣,细细地亲了亲。
说是两秒,但真的很长。
分开时,凤逑灵光一闪,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他身上,生气地打了他一下:“都怪你,若不是和你没羞没躁,我就会和小尘时时刻刻待在一起。”
夜郤道:“你看得了一时,也看不了一世,总会有松懈的时候,该来的总会来。”
凤逑看着他。
夜郤改口道:“好,怪我,怪我过分貌美。”
凤逑:“……”滚吧你。
夜郤又道:“怪我活好。”
凤逑脸一红,骂道:“你哪来的活?”
夜郤:“口——”
凤逑疯了,快速捂住他的嘴,不就是搞了那么一次么,至于翻来覆去反复提?!
夜郤忍不住又去亲他。
凤逑抵住他胸膛,严肃道:“哥我们干点正事好吗?”似乎有点儿不像话。
夜郤笑着亲了他一下。
凤逑从他怀里起身,淡淡道:“我去顾府找尹爻,你待在此处,保证不能出现任何变动,任何都不行。”
夜郤欣然接受:“好,你去顾府,顾府更危险一些。”虽然尹爻真的不算什么,但让小凤凰跟他过过招也好。
凤逑:“……”
凤逑发自内心觉得夜郤骄奢淫逸,是自己干正事道路上的绊脚石,完全就是个被宠坏的小娇妻。
而自己特别帅,特别攻。
他忍不住在夜郤脸上亲了一下,出门时,厉灼乐滋滋地跑过来:“哥,我也要一起去。”
凤逑好笑:“你去干什么?”
“我要长长见识,”厉灼递过去一个黄灿灿的玉米棒子,“你吃这个么?刚煮的。”
玉米棒子又香又甜,凤逑忍不住咬了一口,然后很没形象叼着玉米棒出发了。
顾府死气沉沉,顾立惶恐了好几日,大受打击,草木皆兵。他看到厉灼,立刻眯起眼,骂了句:“小兔崽子。”直接拿剑刺了过来。
厉灼吓得不轻,待在原地都不会动了。
凤逑抬手捏住他的剑刃,手指一动,折断他手中的剑。
顾立后退了两步,指着他,又指了指厉灼:“你们,你们所有人都是一伙的对不对?”
凤逑皱眉:“什么一伙不一伙的?自己家的事扯上我干什么?”
顾立冷笑了一声,重重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顾寂真的太狠了。”
凤逑无聊地掏了掏耳朵,准备听他长篇大论。
顾立神经质一般念着:“我明明记得他死透了,不行,他不能回来,他一回来我就变成了他低声下气的走狗,见不得光的私生子,我不想再那样。”
凤逑和厉灼交换了一个无聊的眼神,却发现厉灼没什么表情,跟平日里那个乐颠颠的少年不太一样。
顾立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前方:“所以我把他杀了,赶尽杀绝,也没有放过他那位锦衣玉食的弟弟,府上的人重新换了一批,这样就没有人敢再对我指指点点。”
“他们死后,我特别开心,像是做梦一样,每晚都要看他们的牌位,确认一遍他们是不是真的死了。如今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了,我希望他们永世不得超生。”
凤逑第一次完整听到他们家的事,不知该说什么。
顾立瞳孔猛地放大,狞笑道:“我只是想活得有尊严一点,我有错吗?难道生得卑微,就该永远活在阴暗的角落,卑微地活着吗?”
“我只想为自己争取一下,”他的手握紧椅子扶手,青筋暴起,“但是现在完了,什么都完了,顾寂太狠了,还有你们这群帮手。”
他始终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眸里阴沉,突然袖间射出无数毒针。
凤逑握住迎面飞来的毒针,松手时,毒针变成废铁,稀疏地落在地上,淡淡道:“不自量力。”
顾立起身,突然身形晃了晃,后退了两步,换成了尹爻的脸。
厉灼见状,惊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是两个人。”
尹爻一到凤逑面前就开始手拿小三剧本,嗔怪道:“你也不说疼疼我。”
厉灼震惊地看着凤逑,没想到他竟然脚踏两只船。
凤逑:“……”
凤逑懒得理会,努力把气氛变得正常一些:“尹爻,这几日呆得还好?”
尹爻伸了个懒腰,道:“还好,不过也是时候找新容器了。”比如,你那个小胖子弟弟就很不错。
凤逑冷声道:“我在这里一天,便不会让你兴风作浪。”
尹爻被笑到了:“你以为你是谁?笑死我了。什么世道了,还玩这种正义凛然的把戏,没点儿逼格,大家都不吃这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