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郤简直就是他干正事道路上的绊脚石,和夜郤在一块儿,他总是特别废,咸鸟本性毕露。
但即使这样,夜郤还是非常纵容他,纵容到人神共愤。
夜郤帮小懒鸟把手脸擦干净,又让他漱了口。
凤逑觉得自己就是个鸟宝宝,伸了个懒腰,舒服至极。
若是夜郤能穿女装,那画面一定就更加和谐了。凤逑脑补了一下,被爽到了。
夜郤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在想什么?”
凤逑眼里亮晶晶的:“我想让你穿小裙子给我撒个娇。”
夜郤:“……”
有些人这么会玩,也不怕有一天玩到自己头上?
凤逑戳戳他,乖乖道:“麻烦你给我拿两个橘子,再拿一袋蜜糖。”
夜郤直接忽视一袋蜜糖,只拿了两只橘子,帮他剥开,喂过去一瓣。
食物都送到嘴边,凤逑自然就忘了其它,张口吃下,又张开口:“啊。”
一副嗷嗷待哺的小鸟样。
夜郤又递过去一瓣。
凤逑吃完,自觉张开口,等投喂。
夜郤在他嘴角亲了一下,调侃道:“要不要让隔壁凤尘进来参观一下他哥有多勤奋?”
凤逑严肃道:“不用了,我的勤奋岂能是随随便便向别人展示的?”
夜郤轻笑:“好了,起床吃饭。”
凤逑有礼貌道:“我再歇会儿,就不吃早饭了,厉长烟问起就说我身体不舒服,麻烦你了。”
夜郤:“叫哥哥。”
凤逑拉长了声音,声音软乎乎的,很慵懒,带着浓浓的刚醒时特有的睡意,让人直想睡了他:“哥哥。”
夜郤用哥哥的语气拒绝了他:“不行,乖,快起来。”
凤逑:“……”
凤逑白叫了一声哥哥,气得从床上跳下来,光脚就跳着去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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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灼今日竟然没腻着他哥,听说是勤奋刻苦,和一群小弟去打怪了。
凤逑心道,怎么说也得过去瞻仰一番厉灼打怪的风采,便过去给他捧场。
林子里,一群人大叫着四处乱跑,吵闹不已。
凤逑落入他们之间:“淡定,这是怎么了?”
那些人如同看到救星,争先恐后地躲在他身后,慌乱道:“前面前面。”
凤逑还没来得及说话,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嘶吼,夹杂着哇哇的求救声。
他身后的那群小弟子更害怕了,互相抓着对方的衣服,瑟瑟发抖:“对了,前面还有一小群落单的人。”
“嗯,”凤逑抬手在地上划了道线,“你们待在此处,别乱跑。”
他们点点头。
前方很安静,黑暗的山洞口出现了一双绿莹莹的眼睛,浑身黑毛的猛兽猛地扑过来。
那群落单的人被吓得四下逃散,跑得慢的那个被叼了起来,又是喊爹又是叫娘得四处乱叫。
凤逑飞身过去,抬手攻击。
猛兽吃痛地松了口,看了他一眼,快速地退回山洞。
凤逑救下他们,将他们带到空地集合,环顾一周,眉头一皱:“厉灼呢?”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探着脑袋四处寻找,这才反应厉灼没有跟过来。
凤逑暗道不好,忙去寻厉灼,直接闯进那猛兽的洞穴之中。
里头黑暗又安静,厉灼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背后粗重的喘息逼近。
凤逑抬手,小可爱划破疾风,发出清亮的嘶鸣,气势如虹,带出肃然杀气。
山洞如白昼,巨兽被刀气逼得笨重地后退了一步。
凤逑转身,跃至空中,抬手直击过去。
猛兽被重伤,哀鸣一声,愤怒地看了他一眼,飞快地逃开。
凤逑忙过去看厉灼。
厉灼昏迷不醒,胳膊上有一道长长的很深的口子,血肉模糊,森白的骨头都要露出来。
房间里,厉长烟小心地给他包扎伤口,他养得那么好的崽崽,一下子就这样了,心疼得要死。
厉灼仍在昏迷,脸没有半点儿血色,再也不复之前活泼开朗的样子。
厉长烟耐心地拿湿润的小棉棒将他的嘴唇浸湿,终于不再这么干得吓人。
厉灼张了张唇:“哥……”
厉长烟精神一振:“嗯,哥在这里。”
厉灼睫毛动了动,又安心地睡了过去。
第二张才勉强醒来,厉长烟彻夜守在他床边,一宿没闭眼,眼眶下头泛着很浅的淤青:“醒了?渴不渴?”
厉灼虚弱道:“哥。”
厉长烟把他扶起来,喂他喝水:“哪里不舒服?”
厉灼摇摇头。
厉长烟骂道:“你逞什么强?自己什么本事自己不清楚吗?要不是有小鸟给你的两张护身符,你的小命早就没了!”
厉灼皱起脸:“你是说我的逢考必过符和桃花符吗?”
凤逑轻咳一声,在一旁摸了摸鼻子:“那个是护身符。”
厉灼这才知道他的宝贝逢考必过符只是一张平平无奇的护身符。
厉灼看向他哥,虚弱道:“抱抱。”
厉长烟抱了他一下,问道:“中午想吃什么?”
厉灼乖乖道:“哥哥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厉长烟揉了揉他脑袋,亲自去给他熬鸡汤。
待他走后,凤逑问:“怎么回事?好好的为何带一群人过去打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