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竹院,我立即吩咐琥珀去烧水。因为除了我的里衣沾了湿漉漉的淫水外还沾上了傅画沂的精液,我必须亲手处理才行。
“夫人,水放好了。”翡翠站在隔扇门边禀报道。
我点了点头,立马起身去了被当成浴室的西梢间,还在里面的琥珀知道我的规矩,连忙曲膝一礼,就要退出去。
“琥珀,我要泡澡,你叫珍珠进来服侍我吧。”我洗澡是不需要人服侍的,但是今日的情况不同,我要泡澡不是洗澡,必须有个丫鬟在身旁不停地在水桶里住入热水。
我一抬头,扑捉到了琥珀稍稍一变的脸色,刹那,我立马明白到自己这样的行为有多么的不妥。琥珀、玛瑙、珍珠、翡翠都是我身边的大丫头,可我最近好像越来越器重珍珠,去请安或者去别的院子里走动都只带着珍珠,倒把另外的叁个大丫鬟给忽略了。现在我又舍近求远的要琥珀出去,让珍珠来服侍,这不是明白的告诉琥珀,我偏心了吗?
我转眸,平淡道,“出去吧。”人心是隔肚皮的,我无法轻易相信一个人。对珍珠比较亲近,可能是因为我来这个世界时,第一个见到的人是珍珠,也可能是因为珍珠做事稳妥,处事的手腕圆滑,为我所喜欢。所以才比较容易接受她吧。虽然知道我现在的做法很伤人也很不理智,但是我绝对不可以心软,因为我必须对我自己的生命负责。
“是。”琥珀的声音听起来很难过。
我愣了愣了,随即想到,这样一个受过严格培训的大丫鬟,怎么会如此的情绪外露?这么说,她这是在“演戏”,那么她的目的应该是要勒索我心底的怜惜了。
但……Ⓟо一八аc.ⅽоⅿ(po18ac.com)
我终究还是心软了……
我侧过头,对琥珀说,“琥珀,要得到某种东西就必须得付出,你明白吗?”
“是夫人,琥珀明白了。”看着琥珀晶亮的眼睛,我知道她听明白了。
要得到我的信任,就必须得付出真心。
我现在对珍珠的重用其实也还不是信任……
☆☆
躺在氤氲着雾气的水桶里,闭上眼睛,让温柔的热水在我身体上游走,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热水澡不仅能让全身的细胞放松,消除身体上的疲劳,还会让酸痛的肌肉不再酸肉。所以,人在疲惫时最需要的不是睡觉,而是泡澡。
“夫人呢?”隔扇门外传来了傅雁竹的声音。
真够背的,傅雁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回侯爷,夫人在西梢间里。”琥珀规规矩矩的回答声传来。
“嗯。”不用琥珀明着说,傅雁竹一听我在西梢间里头,就应该明白我在洗澡了。窘,虽然他现在是我的丈夫,但是被一个男人知道自己正在洗澡,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
……
过了大约十分锺,隔扇门外传来了傅雁竹的声音,“都这么久了,她怎么还不出来?”
“回侯爷,夫人在泡澡……泡澡所用的时间,会比较久一些。”琥珀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泡澡?本侯只听说过洗澡,还没听说过什么泡澡的。她怎么时不时的就给本侯整出些奇怪的花样来?”傅雁竹空灵飘逸的声音变得有那么些尖锐,看来又要发火了。
正这般想着,隔扇门被人推开一扇,抬眼只见傅雁竹越过了百蝶穿花的屏风,来到了我的面前。
“侯爷。”珍珠见他进来,连忙惊呼一声后方才慌张地给傅雁竹行了礼,显然她是被傅雁竹突然的进入吓到了。
“侯爷,您进来做甚么?”我瞪圆了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盯着他看。
傅雁竹挑了挑眉,轻佻地坏笑道,“为了看夫是人如何‘泡澡’。”
我撇了撇嘴,嘟了嘟脸颊,像要跟他赌气似的,转头吩咐珍珠,“珍珠你还愣着做甚么,侯爷都说要看本夫人洗澡了,你还快去给侯爷搬张方凳来。”
珍珠愣了愣,应了声是,就出去搬了方凳来。
傅雁竹挑了挑眉,翘唇一笑,落落大方的坐在珍珠搬进来的方凳上,漆黑又清澈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水桶里的我。
我不禁把眼睛瞪得更大了,傅雁竹怎么还真坐下了?
“侯爷,您出去!”
“不是你叫我坐下来的吗?”傅雁竹嘴角含着笑,一脸平静的看着我。
“可是我要泡澡!侯爷你一个大男人在这里不觉的不方便吗?”我歪着头,一脸的不愤。略带着稚嫩的娇软嗓音压抑不住的泻出了恼意来。
傅雁竹勾了勾唇,挥了挥手,撵珍珠出去。他撩了袍子,蹲在木桶边,伸手拉扯着我的脸颊,叹息了一下下,低吟道,“毕竟是年纪小,经不住刺激啊。你有多少耐性,只要轻轻的一激,就被激出了本性来。……看看,看看你现在的这副死德性!啧啧啧啧……看来,你平素里在祖母、母亲、丫头面前那一副温婉贤淑的样子,全都是装出来的。……想要学贵族里面小姐们的温婉贤淑是要有真本事的,看你,画虎不成反类犬,你没本事就不要学人家了,真真是把我的脸面都丢尽了!”
我气得脸色铁青。
不知道是傅雁竹本来的性子就这般的恶劣,还是他故意要针对我,反正,他就是动不动的就把我惹得怒火朝天。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性子的男人!
明明他是个思想成熟的男人,可为什么总是对我做出幼稚的一塌糊涂的事呢?仿佛只要我生气,他就打心眼里觉得舒坦。
不过,这样的情况我怎么觉得好熟悉……
脑袋迷迷糊糊的,不由回想起遥远的童年来,好像男生喜欢女生就是这样的表达方式。一个男生越是喜欢一个女生,就越发的要欺负那个女生……
等等!
我的眼睛猛的晶亮了起来,难道……
莫非……
一样米养百样人,他们的表达方式也是千奇百怪。我怎么就死脑筋的转不过弯来呢?
脑筋不灵光真真是浪费了好多的时间。明明我想要的东西就放在我面前了,我还到处的找。真真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啊。
“你怎么不把衣服给脱了?”傅雁竹突然转开了话题,他把手伸进水桶里,摸了摸我着了里衣的胸脯。
“呵呵……”知道了某某人的心思后,我心情变得很愉快,我笑眯了眼,和颜悦色地回答他,“我喜欢穿着衣服泡澡。”
“傻笑甚么?别笑了,像个笨蛋似的。”傅雁竹抬眼睨了我一眼,大手扯开了我里衣的衣襟,抓着我的乳房,捏了又捏,眼神色迷迷的,“怎么又没穿肚兜?”
我把眼眯成一条线,弯弯地翘起嘴角,不答反问道,“侯爷,您知道你此刻的这个样子像什么?”
“像什么?”明明知道我在里头设了陷阱,傅雁竹依旧热忱地往里面跳。
“像个采花贼!”
“你见过?”傅雁竹愣了一下,抬眸看我的眼睛,笑的很开心,像是抓住了我的小辫子一样。毕竟一个大家闺秀如果见过了采花贼,还真是个要命的把柄。给人捏住了,那可是要毁闺誉的大事情。
“在戏文上看过的。”我咧嘴笑了起来,这样子,太得意了,像是炫耀没有被傅雁竹抓去了把柄。
傅雁竹垂眉,神色很是愉快,像摸小猫小狗一样的摸了摸我的头,嘲讽一样的夸赞了我一下,“嗯。的确是个聪明的笨蛋。”
又损人,不过怎么越来越没有技术含量了?
☆☆
“侯爷,水桶很大。您要不要下来一起泡澡?”一直把玩着我的乳房,不腻吗?
傅雁竹睨了我一眼,冷冷道,“水脏了。”
“呃!”我被自己的口水咽了个正着,太过分了,这世上怎么会有他这样尖酸刻薄的男人?!
“侯爷,水凉了,您帮我加热水进来。”现在这个天气的热水就是容易凉。
“本侯从来不伺候人。”傅雁竹的声音懒洋洋的。
“那侯爷您出去,我叫珍珠进来服侍。”加个热水而已,这也叫伺候人?
“你要搞清楚,本侯不是你能呼之则来挥之则的。”哗啦一声,他用手掬了一掌水,抹在我的鼻子和嘴巴上。
“咳、咳──!!”鼻子和嘴巴猛的被灌了水,我难受的直掉泪眼。
我胸口上的怒火倏地被引爆,我双手齐掬水,往他的身上泼去。
“唔,你做甚么?!脏死了。”傅雁竹拧了眉,连忙跳开,快速地动手脱衣服。不一会儿功夫,他就全身赤条条的。“起来,吩咐人抬水来给我洗澡。”
我低垂着头,装做没听见。
“你听到了没有?”
我琢磨着傅画沂流在我里衣上的精液已经被泡没了,就伸手把里衣扯掉,然后掬了两掌花瓣往胸口上擦。
“耳朵聋了,是不是?”傅雁竹伸手抓住了我的两条手臂,把我的身子从水桶里扯了出来。
“喏,水桶里不是已经有水了吗?”我撅着嘴,往水桶的方向努了努。
傅雁竹面部表情很狰狞,“那水脏了,你不知道吗?”
“哪里脏了,明明是晶莹剔透的可以当镜子照。”我气得胸口发闷,他自己有严重的洁癖,却还逼着我每天用他洗过的洗脚水洗脚。天!这是怎么样的歹毒心思?
“哈欠!哈欠!!”我接连打了两个喷嚏,皮肤上起了鸡皮疙瘩,“呼,呼……好冷。侯爷,我冷……”我伸手紧紧抱住了他的腰肢,大力的扭动着自己的腰肢,把身子上的水珠都磨蹭到他的身上去(绝对是恶意的。)。
“侯爷,我好冷……您抱抱我……”我抬起一条腿勾住他结实的屁股磨蹭。
“唔……”傅雁竹的喉咙里发出了性感的声调。
用腿肚磨蹭着他的屁股几十来下后,我就玩腻了,放下腿,微微分开腿,踮起脚尖,把他胯间那条慢慢胀起的阴茎夹住,再前后耸动着身体,玩他的阴茎。
不过,光用双腿夹他的阴茎显然还不够刺激,我伸手急躁地摸着他的胸脯,微微仰着头,张着小嘴,性感的呻吟,“唔……哦,哦,……侯爷,侯爷……”
“唔!呃,……”搁的我的双腿间的硬度,让我的穴都流出水来了。
明明才被傅画沂的阴茎塞过,怎么又开始想要了?
“侯爷,嗯……啊,唔,唔……”我夹紧双腿间的肉,踮起脚尖,拉下他的头,亲吻他的嘴。
唔唔~
性爱是甜点,我越吃越爱。
下体的水吧嗒吧嗒的往地上掉,小穴里的肉跳动的好生厉害。
在脑袋快因为缺氧晕过去的时候,我放开了傅雁竹的嘴,转过身去,走到水桶边,将两手按在水桶边沿上,弯着腰,微微扭着屁股,软软地喊道:“侯爷,您快来啊。”
我还没有站在被阴茎从后面插入的经验,心里竟生出了淫荡的期待。
傅雁竹喘着粗气,站在我的身后。硕大的阴茎抵在我的屁股上跳动。
“淫娃!”傅雁竹嗓音沙哑极了,他双手箍在我的腰肢两侧,道,“自己拿着阳具插进去。”
“是,侯爷。”我乖巧地应声,微微侧着头,急躁地伸出手抓住了他的阴茎,用他的龟头磨蹭着已经被淫水弄的湿淋淋的小穴口,然后用龟头缓缓地挤开小穴口,让小穴口夹住阴茎上的龟头,再把屁股往后忽然的一撅!只听“咕滋”一声,傅雁竹那根硕大的阴茎插进我穴里一大半。
“啊!”我舒服的浑身颤抖。
“呃──”傅雁竹高亢地呻吟了一声,小腹猛的向前凶猛的一撞!
“哎呀──”他的阴茎全根插进我体内,我的身子猛的向前撞,我差点栽到水桶里去了。
嗯哼,我的下体处被塞的满满的,一股股无比快慰的电流以小穴为中心,向我的全身发散。
“哦,喝。你真是找死,下面这么小,还喜欢用这样的姿势。”他一边咬牙切齿地说,一边耸动着臀部,挺着他的大阴茎开始缓缓地肏着我的阴道。
“可是这样的姿势能够让侯爷更舒服,不是吗?”其实我是贪新鲜,觉得这样肏比较好玩。
傅雁竹冷哼了一声,道,“哼。你太矮了,你那里把我的阳具往下拖,哪里来的更舒服?”
“那……找个东西给我垫脚吧。”像昨天我站在石头上微微开着双腿让傅画沂肏一样的道理。
“不用那样麻烦!你抓紧木桶。”傅雁竹说道。
“啊?”傅雁竹打算什么做?
“啊──”我脑袋正在思考他要如何做的时候,他突然抓着我的腰肢,提高了我的屁股,让我的双脚无法着地。我吓地连忙紧抓住桶沿,阴道因为刚才的惊吓疯狂的翕动了起来。
“哦,哦!呃……笨蛋!你想夹断我吗?”
“我不要用这个姿势,你放下我。”我乱扭着屁股。
“哦!真舒服,用力扭吧。”傅雁竹在我的身后沙哑的呻吟,用力一挺臀部,把他的耻骨紧紧抵在我的屁股上。
听他这样说,我就不扭了。竟然他想要用这样的姿势做爱,那当然是他动了。
“扶稳桶沿,知道了吗?”
“嗯。”我点了点头,双手抓紧了桶沿。
傅雁竹哼了两声,抓在我腰上的手紧了紧,又扭了扭插在我体内的阴茎,调整出一个可以让他更舒服的姿势后,又开始耸动屁股,一下接一下的戳了起来。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他戳我一下,我就相应的呻吟出一个音调,音调的频率越高,说明他的速度也越快。
“呃唔。屁股上的肉好麻,像有很多蚂蚁在爬。”我感觉自己屁股上的肉被傅雁竹向前插的力道撞的一阵一阵的颤动。
不一会儿功夫,我的乳房一坠一坠的,像要从我的身体上掉下去了,我低下头去看自己的乳房,只见自己的乳房跟随着傅雁竹进出的频率,前后左右的甩动成一波又一波的浪涛。
“感觉怎么样?”傅雁竹的嘴趴在我的耳边轻轻地问。
“呼,呼。好舒服……侯爷……我们,我们换一个姿势吧……”我一边喘气一边回答。
“呼,呼。你刚才不是扭着屁股要我用这样的姿势进入你吗?现在怎么要换姿势呢?嗯。”
“侯爷……唔,哈啊……这样的姿势很舒服,可是我的手臂支撑不住了呀。”
“求我。”
男人就是这样变态,总希望女人求他们什么。
“求、求您了,侯爷。”我是个脸皮厚的,要我拉下脸去求他什么,其实容易的很。
“这么容易就投降了?”傅雁竹懒洋洋地说话,却并没有要换姿势的打算。
“侯爷,您不是说求您了,您就会换姿势吗?啊,啊……”手臂快支撑不住了……
“我是要你求我,不过我可没说要换姿势。”
“呜呜……”我不行了──
突然,我的手臂一软,我的头往水桶里栽──
“咳,咳咳咳──”我本能的想抓住桶沿,却被傅雁竹粗暴的一推,头又浸到了水桶里。
“咳,咳咳、咳咳──傅雁竹你,唔──咳咳──你 想谋杀……咳──咳……咕噜,咕噜……”因为惊吓,我下面的肉翕动的更加厉害了起来。
傅雁竹只抓了我一个屁股,我的双脚在空中胡乱的踢动,双手在水桶里拼命的滑动……
就在这样的时刻里,傅雁竹箍紧了我的屁股,耻骨发疯似的撞击着我的屁股,仿佛要用他的阴茎把我的阴道给捅穿了去……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就在我快要被自己的洗澡水溺死的时候,傅雁竹一声嘶吼,他以一记又凶又狠的猛击结束了抽插,射出了精液……
☆☆
“咕噜,咕噜──”傅雁竹射了精后,毫不留恋的放开了我的屁股,让我的头朝着木桶底部,沉下了身子。
“咳,咳咳──傅雁竹你混蛋!!”经过一翻挣扎,我终于从木桶里爬起身来。
傅雁竹勾着唇角,露出一个平静的笑,呢哝问道,“怎么样?你这干净的能当镜子照的洗澡水好喝吗?”
“你、你是故意的。”我指控道。
“哼!……难道现在你会认为我是‘无意’的吗?笨蛋!”
“……你知不知道这样子会死人的!我差点就被淹死了!”
傅雁竹冷哼道,“那正好,你成为被自己洗澡水淹死的第一人。”
我从木桶里出来,愤怒地攥紧了拳头,扑向他,把尖锐的指甲插进他的肌肉里,刮开了一道又一道的血口。“你太过分了!这样的行为不可以被原谅!”
“侯爷、夫人!”外面传来了珍珠和湖泊焦虑的惊呼声,让我恢复了理智。
天哪!我刚才做了什么,我居然把傅雁竹的胸膛给抓个遍体鳞伤!
“唔!你这个疯女人!”傅雁竹重重的推开了我。
“你才是个疯男人!”我手指颤巍巍地指着他的脸,依旧愤怒,“有些事情是可以做,有些事情是不能做。我泼你一身的水是我不对,要你洗我用来泡澡的水也是我不对,你可以直接扇我几个耳光或者是直接攥起拳头打我,但是你不可以用这样的方式对待我!……这样的方式实在太残忍了,一不小心就会伤了人的性命。”
这件事情让我明白到我是高兴的太早了。或许傅雁竹现在是有那么点喜欢我的意思,但是这种喜欢还只是建立在我没有惹到他的前提下。
这个游戏果然不是简简单单就能通关的,要征服这些个男人需要的考验与挑战实在太多太多了。我要牢记今儿的教训,今后不可以再如此得意忘形了。
傅雁竹拧眉看着我严肃的小脸,冷讽道,“嗤!浸在水里一会儿就会死人吗?!你未免太孤弱寡闻了吧。”
我呆住了,原来,他并不认为他那样的行为是过分了。
我定定地瞅着他,情绪恢复了平静,“如果今天是我故意把侯爷的头按在水桶里呢?侯爷的态度还会不会这般的平静?”
他眼神一愣,很显然,是从来没想过这样的问题。
我垂下眉,平静道,“将心比心,侯爷就会知道我刚才为何会那样的愤怒。更何况世间的事情没有绝对,最怕的就是‘万一’,人的性命只有一次,我不想在无意中丢掉。”
我见他表情认真地在听我说话,立马勒索道,“有道是‘已所不欲,勿施于人。’侯爷,今后还请您不要让我用您的洗脚水洗脚了。”
傅雁竹这时眯起了眼睛,冷笑道,“闭嘴!你不要太得寸进尺了!”
“呃?”我错愕地瞪大了眼睛。
静默了好一会儿,他又道,“今日的事是我欠缺考虑。所以,你抓伤我的事我就不与你算账了。但是,若有再次,你自己想想会有什么后果!”这是一副施恩的口吻。
我惊愕到无以复加,明明是他做错了事情!到头来怎么反倒变成他在施与我恩惠?!
“滚出去,吩咐人换桶热水来。”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没有动。
“你耳朵聋了,没听见我说的话吗?”
“侯爷身上有伤,不可以洗澡。”那伤口好深,沾了水后恐怕会发炎。
“那还不都是你刮的!你还有脸说?!”
我睨了他一眼,很平静地说道,“那伤,侯爷不是说不与我计较吗?今儿侯爷还是不要洗澡的好。”他的伤口若发炎了,我岂不是成了罪魁祸首?
“滚出去!”
我当他没说话,一边穿衣服,一边自顾自地说下去,“还是巾帕稍稍地擦一擦吧。”
随后我扬声朝外面喊话,“珍珠,打盆热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