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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這一年的春日來得早,上海比北京熱許多,挽香打著扇子仄仄斜靠在庭院裡,渾身酥軟,昏昏欲睡。
    泥土芳香,挽香不住的揉眼睛,還未到中午就一個瞌睡連著一個。
    庭院裡草坪上花紅柳綠的坐著各式各樣身著洋裝旗袍的女人,粉濃腮豔,卷著時興的發卷兒,白皙大腿從旗袍的裂縫裡驚驚露出來,笑吱吱的圍在挽香身邊參觀這個被寧家豔麗絕世的大少爺給娶回來的前朝古董。
    挽香維持著臉上的笑,柔柔不吭聲,卻怎麽也掩不住倦意,那副模樣惹來一陣陣拈酸吃醋的尖刻調笑。
    “哎呀,看咱們寧太太的憔悴樣子,是被寧少給‘用壞’了吧?”
    “那可不?寧少的能力咱們姐妹都是有目共睹的,想當初太太還沒嫁的時候,寧少在上海可是花名在外,不但館子裡養了好些個紅伎,外頭還包了好幾房姨太太呢!”
    “寧少最瘋狂的時候,據說曾一個晚上招了好幾個歌伎喔!”
    “唉唉,據說寧少還玩過軍統裡的小姐!”
    “噗,那小姐我知道,豔名在外,床上睡過的男人不知凡幾,不過聽說她最忘不了的還是寧少,兩三天就來勾搭一回,想把寧少勾回床上去!”
    “沒用的啦,寧少只對新鮮的感興趣,開心個一段時間就淡了,絕對不吃回頭草。”
    “寧太太,你放心,你也就是苦個幾天的事,等寧少新鮮勁兒過去,您就算熬出頭,不用這麽累啦,嘻嘻!”
    一窩女眷嘴巴忒壞,吱吱喳喳的,含著濃濃嫉妒口不對心的尖酸打趣,挽香臉皮薄,被她們說了一會兒就惱羞成怒,再不吭聲,只一雙小手緊緊扭著。
    “閉嘴,吵死了。”
    挽燈冷斥,腿間還隱隱作痛,蒼白著臉斜倚在歐式花雕椅子上,她頭髮盤了時興的款式,一身金碧灑落的妖嬈旗袍,即使歇在樹影陰暗處,也令人無法忽視她的豔麗。
    眾女眷早對這一對兒粉雕玉琢的美貌玉娃娃嫉恨得牙癢癢,有位陳小姐斜斜瞥過來,不屑冷吱,“我們跟寧太太說話,挽燈你插什麽嘴?”
    “我累,我煩!你們吵吵夠了沒有?”
    “咦!‘操勞過度’的是新娘子,你怎麽看起來也是一副和男人廝混過的憔悴樣?”
    陳小姐捂著手絹吃吃笑,“我就說呢,寧少一個女人怎麽夠用?挽燈格格你們姐妹倆莫非送嫁是假,雙雙侍奉寧少才是真?”
    “喲,奇了。”挽燈抽抽鼻子,不屑冷笑“我怎麽聞到一股山西老陳醋的味道?陳小姐,您先把臉上坑坑窪窪的粉刺給治一治,再來我姐跟前挑撥我姐夫的不是吧!”
    陳小姐噎住,臉上一堆凸起的紅痘在厚粉下隱隱凸顯,更顯得猙獰。她扔下手絹狂哭奔離,其他人也被損的沒趣,喏喏起身告辭。
    挽香噗嗤一聲笑了出聲,偷偷給妹妹丟了一個讚賞的眨眼。
    挽燈卻假裝沒有看見,抱起雙膝,陽光透過濛濛樹影,落金一般,灑在湖綠色的旗袍上,豔光粼粼。
    %%%%%%%%%%%%%%%%%%%%%%%%%%%%%%%%%%%%%
    三秋桂子,十裡荷塘,軟濃濃一澱蘆花,一季荼靡花事了,天氣晚秋。
    挽燈繞在樹後,指尖聊聊卷著枯敗的柔黃秋草,從陰影中緩緩的走出,煙水明眸似笑非笑,輕嗔薄惱的都是風情,纖腰款擺嫋嫋移向庭院裡悠然閑坐的男人。
    自從挽香進了門,被寧華雍疼的跟什麽一樣,真真是百依百順,有求必應,兩人的感情更是一日千里,如膠似漆濃情蜜意的不得了。
    昔日上海灘的冷情風流貴公子徹底變成了妻奴,全數柔情都只用在那北京格格一人身上,不知讓多少春閨夢裡人恨恨咬碎了銀牙。
    挽香還是挽香,挽燈卻已經不是挽燈。
    她迅速被上海渲染,學來這燈紅酒綠地、紅塵鄉里溫柔境的百般風情繁華,柔媚豔色在她身上萬方濃郁,早已不是還帶著少女青澀的挽香可比擬。
    “新時代是好的,可燈兒,我不希望你把什麽都學去,你進步的太快了,緩一緩的好……”
    挽香還和在北京一樣黑直長髮細劉海,乾淨溫暖,眸子卻有些不贊同的看著妹妹燙成巨大波浪的妖媚卷髮,憂心忡忡的勸。
    挽燈才不聽她的。
    她要改變,她沒有太多時間太多機會,她要做一個和挽香截然不同的人,她要吸引寧華雍愛上這和挽香截然不同的挽燈。
    如今,寧華雍已經能夠迅速分辨出這姊妹倆,她們就算穿起一模一樣的衣服板著臉坐下一動不動,他也能正確的找出挽香。
    現在想利用同樣的容貌偽裝身份騙取他的溫存,對於挽燈而言,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她只能拼命的接近他,沈默的聲嘶力竭,抓取他偶爾一個回眸的關注。
    好累,好甜蜜,好心酸。
    好痛。
    挽燈臉上掛著笑,嫋嫋的靠上去,就看到寧華雍在仔細篆刻著一樣東西。
    一個胭脂色的珊瑚發簪。
    珊瑚易碎,他異常小心,將它放在木盒子裡,鋪上柔軟錦緞,小尖刻刀在暗影裡閃爍著尖銳的銀光,刀尖珊瑚上慢慢琢磨,紅色粉末隨著他手指的動作紛紛落下,帶著海水的清新氣味。
    “姊夫,”軟軟的調子風情萬種,挽燈一張掐得出水兒的芙蓉面上挑著兩道遠山眉,坐在華雍身邊,愛嬌似的抱住他一根手臂,貓兒般探頭去看,“姊夫在刻東西?教教我唄。”
    “好。”
    華雍唇畔柔雅,笑容親切和煦,他狀似無意的抽回被挽燈勾住的手臂,非常耐心也非常禮貌的給她講解篆刻的手法和花型。
    “姊夫在刻什麽花色?”
    “金豔菊。”
    “哦,姊夫喜歡金豔菊!”她將屁股下的椅子挪了挪,想要靠他近一點。
    “不,是你姊姊喜歡。”
    他淡淡垂著妖精般豔麗的眸子,柔聲扯唇,挽燈緊緊咬牙。
    遠處山石隱隱幽幽,荷葉田田,水面清圓,挽燈深深吸氣,靠過腦袋,希望清風送來他身上柔魅香息讓她珍藏。
    “挽燈,幫個忙。”
    華雍的聲調低柔和煦,沒有半點不耐煩,他狹長美眸微彎,引來挽燈熱切湊合,“怎麽了姐夫?需要我幫什麽忙?無論什麽事情我都────”
    “坐遠一點,不要擋到我的光。”
    他和氣的放緩了語調,美眸底卻刻著客套寒冷的鴻溝,“你挨得太近,會硌到我的手,珊瑚嬌貴,刻壞了就沒法重來,所以麻煩讓開些。”
    挽燈瞠著大眼戰慄良久,才回神氣惱的嬌媚跺腳,“姊夫,你這是暗著趕人!”
    “不,我這是明著趕人。”
    你!眼眶裡泛出紅絲,挽燈委屈的湧起眼淚,慌亂摸索著自己的襟側,才發覺自己忘了帶手絹,連忙顫抖著用衣袖胡亂抹拭,哪知道眼淚卻越抹越多,“姊夫,你是不是嫌我逗留在上海,給你添麻煩?我也知道我該回北京,可是我實在放心不下姊姊,我、我不是要來給你添麻煩的。”
    “我沒趕你回北京。”
    “姊夫……”她一喜。
    “但你也確實給我添了不少麻煩。”
    寧華雍斜著眸子,美麗的眼底仄仄煙波,黑髮隨意披散,慵懶而淡漠。他一手緩緩支在優美的頰側,嘴角笑意清冷而遙遠,冷睇著她。
    “姊夫,我不是故意的,”挽燈使勁抹掉淚水,急切聲明時又堪堪泛出水意,華雍視而不見地垂著長長睫毛,晶透的眼瞳猶如琉璃珠一般地清澈孤冷,靜靜等著她說。
    “我、我不想回北京──”
    聲音驟然驚慌淩亂,北京那麽遠,也許終生都不會再見,就連這樣近距離的看著他的小小幸福也會終成絕響。
    “我要留在上海,多陪陪姊姊──”多陪陪你!
    挽燈抹花了一臉的妝,卻抹不盡泉湧的淚,急急撲過去抱住華雍的手臂。
    她學來了上海的燈紅酒綠調笑風情,卻學不來這裡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狂亂愛情哲學,見到喜愛的人皺眉冷淡,就忍不住想哭,歸根結底,她還是北京王府沒有用的嬌軟小格格。
    “不想回北京可以,我在上海的宅院很多,你愛住哪一座都隨你,若是想念挽香了,就回來坐坐也無妨。”
    他禮貌冷笑,厭惡垂眸,冷冷看著挽燈纏在手臂上的指頭。“但是請不要干擾別人的正常日子,我和挽香是新婚,拜託你還給我們一個純粹的二人世界,別天天陰魂不散的纏在這裡。”
    挽燈聽著,慢慢收起淚珠,怔然看他抽回手臂。
    陰、魂、不、散。
    她像小丑一樣,每天分分秒秒的膩著他,化他喜愛的妝、穿貼近他品味的衣服、努力融合入他的生活圈,把所有淚水藏在背後,每天只綻放給他開心的笑容。她使竭了平生最多的溫柔,只為了能夠多靠近他一丁點!他皺一皺眉,她就能擔心的徹夜輾轉難眠,他微微一笑,她的一整天就春光明媚繁花傾城。
    她掏的都快空了,愛的這麽累,卻得來如此冰冷無情,厭棄煩膩的四個字。
    陰魂不散。
    呵呵!陰魂不散。
    她心裡仿佛被生生打進去了一個樁子,久遠之前的心底毒刺開始發芽蔓生,生生刺穿心房,纏繞永不癒合的傷。
    “華雍!燈兒!”
    挽香從樓上走下來,燈火照的臉龐粉嫩甜美,她沒有注意到庭院一角的暗暗撕扯,蹦蹦跳跳的走過來。
    就見寧華雍倏地立起修長身軀,伸展手臂將她接來摟上身。
    桌上的錦盒裡,閃爍著那根南海珊瑚做成的同心簪,非常少見的殷紅色,雕工極好,上嵌著他親手鑽刻出來的金豔菊,黃金映著血色珊瑚,仿佛是金鈿盒裡新研的胭脂,風情嫵媚。
    “香兒,”華雍的眸子映照著挽香的時候,凍玉一般的眸色就化成了清澈的水,迷離得像是春日的煙波,“這個簪子喜歡麽?我刻上了金豔菊。”
    “又是金豔菊?你好像很喜歡送我金豔菊……”挽燈任由他溫熱的手執起發簪,斜斜卷起長長一絡青絲,固定在後腦,胭脂色的珊瑚簪子上映著光影輕輕搖動,一痕蕩漾。
    “嗯,”寧華雍微笑,低低的聲音,沈澱酥骨,緩緩泛起破舊的紙醉金迷的魅惑風情,“我依稀記得咱們新婚夜你就穿著繡金豔菊的紅肚──”
    “砰!”
    挽燈將茶杯重重放在了桌上,打斷了華雍的話。
    她臉色蒼白似鬼,渾身顫抖,在寧華雍豔麗卻陰冷的探詢目光下,支支吾吾的沖著不明所以的挽香開口,“姊姊,我好像不太舒服──”
    說罷真的覺得天旋地轉,身子一軟就昏倒在了地上,耳邊傳來挽香的驚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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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那晚起,挽燈發起了高燒。
    挽香很著急,天天夜夜的陪著她,每天起來探好幾回挽燈的溫度。
    “真是奇怪,燈兒的身體好好,從小沒病沒災,怎麽就突然病成了這樣?”挽香被她燙手的溫度急的團團轉,寧華雍卻不急不躁,雖然他請了醫生來,也沒有再開口提過讓挽燈搬出去的事情,卻也完全不來她的房間探望。
    挽燈每天等,每天盼,等來的卻只有挽香,而沒有寧華雍。
    終於有一日,挽燈燒的稍微好一點,挽香松了口氣,歪在樓下沙發裡姊妹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春殘香銷,雨水寂寥,留聲機裡靜靜的唱著寂寥,低低啞啞的吱呀著,仿佛美人遲暮。
    大門推開,多日不見的寧華雍夾著秋雨的碎冰推門而入。
    挽燈倏地直起身,抓起茶几上的毛巾就想奔過去給他擦猶帶水氣的濕潤青絲。
    寧華雍柔軟的黑髮發在風裡沾染著一絲迷離的水光,他好像沒看見挽燈似得,不顧自己身上的水,卸下了大衣就向挽香直直走去。
    “姊夫──”
    挽燈剛要開口喚,就見寧華雍隨手扯了一張薄毯子,密密環在挽香單薄的肩膀上。
    “秋日涼了,你怎麽穿的這麽不小心。”
    他語調寵溺,身後的僕人們搬了一大堆包裝精美的禮物回來。
    “又買這些?我東西多的用都用不完。”
    挽香低聲責備,卻無奈的被他撒嬌似得環住腰。
    挽燈在一旁,僵直的手抓著巾子,低頭不語。
    “太太!這可不是普通商廈裡賣的東西,這是先生專門找人從歐洲買回來的──”僕人笑著說,轉而對著挽燈,“挽燈小姐,也有你的!先生對你真好,我們太太有什麽你也有什麽呢!”
    他將大大小小的包裹擺在客廳裡,五光十色,燦爛奢華,全部都是雙份。
    “喂!別光急著拆禮物,好歹讓我抱一會兒。”寧華雍無奈輕笑,一把攬住挽香按耐不住的身體,隨手摟緊,坐在沙發上,長指爬過濕潤長髮輕輕的舒口氣。
    “別這樣,挽燈在呢。”
    挽香胸口傳來不甚規矩的揉弄,頓時臉色紅如火燒,連忙打開寧華雍的手,扭來扭去的坐立不安。
    寧華雍本來是想逗逗她,那裡知道扭著扭著就弄出了反應,他笑歎口氣,湊在挽香耳畔的紅唇輕輕低語。
    挽燈拉長了耳朵,將他們低語的每個字都收進耳朵,渾身冷顫。
    ──香兒,臥室裡還放著一個禮物,只給你的,拆拆看?
    ──是什麽啊?
    ──呵,是睡衣。
    說著,挽香臉色爆紅,推開他跑上樓去,寧華雍美豔的指尖壓著低低彎鉤的紅唇,撐起身體,就追上了樓。
    “開飯吧。”
    挽燈蜷在客廳沙發上冷冷的說,還在整理包裹的僕人一愣,“現在麽?不等先生和夫人了?”
    她露出一個難看的嘲諷微笑,“他們不會下樓吃晚飯的,開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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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軟的大床上,穿著雪白歐式睡衣的玉娃娃被推跌在被褥裡,蕾絲領口鬆開,被褪至圓潤的雪白肩頭,長髮淩亂,不停發出難耐的求饒哭泣。
    蕾絲薄的幾乎透明,層層細軟卷上細腰,雪白的玉人兒高高翹著豐滿的雪臀任身後的男人恣意發洩興致。
    “唉……啊啊……華雍……”
    她哭叫著蕩漾這一頭蜿蜒青絲,和他的長髮密密交纏,小穴承受不住身後狂猛的進擊微微嬌顫,留下一滴滴淫穢的痕跡。
    華雍挺動粗大下身抽插,垂著美豔冷眸欣賞著她胸前雪白飽滿的豐乳在薄薄蕾絲遮掩下甩出的朦朧誘人乳波,一手伸進去肆意悠然抓握在手中搓揉,一手扳過挽香小巧的下頜湊過水晶似的豔唇,
    輕柔舌尖伸出,慢慢吸吮柔柔勾挑,纏著她的軟舌抵死纏綿。
    “啊啊……”
    挽香被華雍給弄得實在受不了,只好扭擺渾圓的臀部試圖躲開他各種角度的瘋狂撞擊,粉嫩花穴被來回的巨大欲根抽插進出操弄出晶瑩滑膩的蜜液,“唉啊……嗚嗚……嗯……”
    花穴中的脹大悸動肉棒越發灼燙堅硬,隨著興奮的撞擊發出異常清晰的肉體交歡聲音,挽香的小手攥緊了柔軟的枕頭,雙腿被用力分的大張,大大敞露出甜美的小穴,被用力抽插逞歡。
    “華雍,華雍,會壞掉……”
    挽香哭泣,滿的酥胸隨著他的動作而劇烈上下彈動。
    “怎麽會?”華雍笑,彎折了妖魅豔麗的眼睛,猛然抽身,將她抱在身上,站起身來,讚歎的看著挽香柔粉的香軀,“香兒,如果早知道你穿這身衣服是這個效果,我早早就買回來給你穿……”
    說罷掰開她顫抖的雙腿環上健腰,抵在牆上,巨大男龍頂著軟軟凹陷的柔軟嬌穴,用力掐著挽香的雪白臀瓣,狠狠的重新頂入,蠻橫進出,全部的抽出去,再狠力的插入!
    挽香小手軟軟搭在他的肩膀上,無力的勾著他的腰,潔白小腿在他腰後一蕩一蕩,“嗯嗯……嗯……”
    “夾得真緊……乖,嗯……很舒服……”冰冷牆面凍得挽香哆嗦,豐滿玉乳隨著撞擊的動作嬌顫,惹的寧華雍不停笑喘歎息,挺動窄臀瘋狂抽插。
    挽香後仰著頭,隨著他抽動的動作淚水連連,嬌嫩的花穴渴望著被粗暴的狠狠填充滿,卻又羞恥的不知如何是好,薄薄的輕紗輕煙一樣,什麽也遮不住,籠在玉白的身體上。
    一對玉乳被他抓出菲薄睡衣,潔白紗衣被撕裂揉皺,胡亂纏在飽滿豐翹的瑩潤身體上,純潔卻又妖媚,寧華雍看著懷裡小人兒難耐的撩人摸樣,火熱男龍頓時漲的更加粗大,挺動的更激烈悍猛!
    “輕點……華雍,不要那麽深……啊啊,好麻……”
    小淚娃剛剛咬緊唇就被他懲罰性的狠狠向前一頂,滅的的酥麻快慰讓她尖叫出聲,熱熱噴出大量淫水,緊緊收縮吸絞著狂野律動的男根。
    高潮深深抽緊的吸吮刺激的寧華雍銷魂到了極致,青筋慢慢浮現在修長的手臂,他偏頭在挽香耳畔汗濕的太陽穴柔柔的吮吻,一面輕輕拍著她因為高潮而顫抖哭泣的身體。
    花穴上那顆充血挺立的誘人紅豆被蜜水緊的濕滑晶瑩,寧華雍長指剛剛伸下去撫摸就被挽香哀求著抱住手腕。
    “不要……我受不了啊……華雍……”
    她哭泣,華雍的欲望漲的太大,她抖索著艱難吸吮著,經不住他更激烈的撩撥。
    “你受得了。女人的身體有無窮極限,突破了就能得到至高無上的歡愉……”
    邪惡的紅唇彎起柔軟的惡劣曲線,他低聲輕笑,慢慢蹂躪,享受著玉人兒緊致花穴的顫抖蠕動和摩磨夾吸,“我會每天親自調教你,越來越對我的胃口,呵。”
    他側過優美的脖子看向窗簾飄蕩的陽臺,登時彎起美眸起了興致,驚起一泓春江水,抱著挽香一面走一面抽插,走向開敞的陽臺。
    “你欺負人!我不要,現在是白天──”外面還在下雨!
    挽香感覺到他的意圖,嚇得瘋狂掙扎,連帶著扯動緊緊包裹著男人欲望的小穴,小臉漲得血紅,快要哭出聲來。
    “不欺負你又怎麽叫丈夫?”
    “啊啊……”
    寧華雍在情事上一向放肆,他笑意盈盈,不顧肩上的捶打,托著挽香的飽滿翹臀走向陽臺,還沒到達門口就受不了,低咒一聲將哭泣的玉娃娃狠狠壓在牆上蠻狠戳插一番,發洩快要崩潰的欲望。“要人命的小東西,怎麽吸得這麽緊!”
    “嗚嗚……嗯……”
    數不清的高潮讓挽香聲音嘶啞,整個房間都是淩亂的愛液交纏痕跡和破碎的衣衫,她雙腿大開貼在牆上,嬌嫩的蜜穴酥麻酸脹到了極致,承受一波又一波的激情攻擊。
    陽臺下是滔滔江水,黃浦江在雨中奔湧怒號。
    挽燈躲在旁邊房間的陽臺下,蹲下身近乎於自虐的聽著隔壁陽臺上男歡女愛的聲音。
    潔白的窗簾透出抵死交纏的人影,挽香被抱著坐在陽臺上的大椅上,羞恥的大大敞開雙腿,玉乳抖顫,隨著男人的動作劇烈上下彈動,嬌泣呻吟。
    “嗯嗯……呃!呃!”
    挽香全身泛起粉紅,汗液浸濕了她的髮絲,手腕被一條絲帶軟軟捆綁,高高掛起,被迫挺起飽滿前胸,難堪的淚水不斷滴落。
    “真銷魂。”寧華雍讚歎,俯身垂發,被她吸吮的滿意至極,一面更加狠命狂插,“你每高潮一次,就會更緊一分……是不是很舒服?滿足麽?”
    他妖美的紅唇勾起低笑連連,加重衝刺的力道,充耳不聞挽香的求饒,抬高她的下腹讓她流出的春水順著男根滴落,看起來可憐萬分,幾乎讓他控制不住蹂躪的力道。
    “我受不了了,夠了,放過我華雍,嗚嗚……”
    說著嫩穴抽搐一般緊緊抽縮,洶湧的高潮襲來,蜜汁如同泉湧。
    “丫頭,我還沒有滿足呢。”
    寧華雍黑眸中盛開著魅惑的陰美花朵,俯下身體,泛著薄汗的白玉肌膚在暮光煙雨中有種驚心動魄的晶瑩,雪白貝齒在殷紅的妖美紅唇中微微露出冰雪般的熙光。
    說著,溺愛的吻她的唇,毫不留情挺身動作,挽香開敞的雙腿中,是激狂律動的男性優美身軀。
    “啊啊……華雍────”
    挽香咬住華雍的肩膀,男人的強健手臂緊緊樓在她腰上,她濕漉漉的柔嫩大腿那樣柔軟,無力的,任憑男人逞歡放肆。
    雨絲打在她額前的細細劉海上,在雪白身體上泛著瑩瑩光點,嬌柔的花穴被淩虐的嫣紅不堪,隨著他激烈進出的動作飛濺出晶瑩蜜液和男人一次次激射後的白液。
    持續不斷的肉體撞擊拍打聲混合著激情的喘息呻吟聲讓躲在一邊的挽燈緊緊咬牙,顫抖著手,伸進自己衣服下擺,冰冷潮濕的指頭緩緩挪向水蜜氾濫的花穴……
    幻想著,是他。
    屈辱的淚水滴下,挽燈額頭燒紅,弱弱靠在冰冷的陽臺邊,狠狠在濕潤腿間揉捏。
    她為什麽要如此卑賤,像泥土一樣,竟然只剩下了幻想的齷齪權利?
    嫉妒如同毒蛇,張開劇毒獠牙,刺入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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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年的春天,星光點點,挽香被華雍蒙著眼睛,跌跌撞撞的走進庭院。
    寧華雍鬆手,挽香眼前出現了一片泛著嫣紅柔光的巨大玫瑰花海,和點著美麗花朵和銀色糖珠的三層蛋糕。
    “這是──”驚喜點亮了柔雅黑眸,挽香又開心又迷惑的看向笑吟吟的丈夫。
    “過節。”華雍勾唇,拉著她的手坐在桌邊,一使勁,就把她柔軟的身子牢牢抱在膝蓋上。
    過節?挽香板著指頭,怎麽想也想不出來今兒個究竟是什麽節。
    “I   Love   you,me   too,這是洋人的訴請方式,今天我和你過的節,叫做結婚紀念日。”
    寧華雍輕笑,拽著挽香的手腕輕輕咬著她的指尖,害她滿臉泛紅,手都不知道擱在那裡好。
    “這種日子,就是要互相表白。我愛你,來,回我一句?”
    “……不要,好丟人。我還是習慣──‘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這種表白。”挽香死活不接受如此赤裸裸的西洋式熱烈,堅持使用委婉古詞。
    “這未免太含蓄了……何況,我哪有不知?”他不滿意。
    “你都知道了還要我說什麽!”挽香急了,卻被牢牢摟著,一個又一個含著笑意的溫柔吮吻,貪心的在她唇上溫暖吮啄。
    “哪,知道了,不代表我聽夠了,繼續說呀。”
    “彼、彼采葛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不錯,還有麽?”
    “但願暫成人繾綣,不妨常任月朦朧。”
    “還有呢?”
    被他沒完沒了的撒嬌纏鬧給弄煩了,挽香佯怒著擺脫開他修長的手臂摟抱,惡狠狠的在寧華雍耳邊冷笑,“還有────我本有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你罵我?壞丫頭!”
    華雍伸出長指笑著擰住玉娃娃的臉蛋,疼的她哀哀求饒,“我錯了,我錯了──”
    甜甜嬌唇討饒的印上他的優美笑唇,他向後仰著身子接過她靠過來的柔軟馨香。月色冰清,楝花飄砌,蔌蔌清香細,江山廓落,煙蕩日薄。
    我愛你,挽香。
    他喃喃的閉上眼,“明年這時候就不許再害羞,一定要好好回答我,嗯?”
    嗯。
    她羞紅了臉,乖乖點頭,捧著他美豔的容顏,認真的親下去。
    哪裡知道,再也等不到明年這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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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海洋房裡兩情纏惓,挽燈卻一個人歪在黃包車裡,任由車夫揮汗如雨的將她拉去一個又一個商廈。
    她雖然還住在寧華雍和挽香的洋房,卻只有她一個人,孤零零呆在巨大的房子裡。
    寧華雍沒有趕她,自己卻帶著挽香住到另外一處臨江洋房去了,今天是他們的結婚紀念日,她不能去湊無趣。
    無聊的買了一大堆東西,挽燈吩咐車夫停在巷子口,自己婷婷的走向霓虹暗巷中的西洋水粉鋪子。
    “嘿嘿!”
    淫邪的哼笑帶著男人下流喘息和女人驚慌尖叫聲劃破空氣,挽燈轉頭,發現暗巷一角堵著一個濃妝豔抹的歌女,還有一個矮小的男人,瘋狂撕扯這女人的衣服。
    “住手!”
    挽燈厲喝,男人在女人身上亂拱的動作倏地停下來,緩緩轉過頭,吐出一串嘰嘰呱呱的語言。
    日本人!?挽燈看著那女人衣冠不整,淚痕斑斑的模樣不禁怒火中燒,緊緊握著拳頭沖至前來憤而怒吼,“王八羔子!誰讓你欺負女人的!”
    男人又是一串嘰裡咕嚕的破口大駡,挽燈毫不留情的還回去。
    兩人雖然都聽不懂對方的語言,卻互相吠得非常起勁。
    兀然,一聲清冷男嗓低笑傳來,挽燈扭頭,發現在更深的陰影裡面,緩緩走出來一個俊麗到近乎妖豔的男人。
    他輪廓比一般人深刻,頭髮在光線下生出一種柔軟的茶色,紅唇妖冷,長街長,煙花繁,他垂著長長的睫毛,雙手帶著一雙纖塵不染的白手套。
    “相源次郎,放開那個女人。”
    他用日語對矮小的日本男人冷淡開口,“強暴來的女人沒有意思。”
    相源次郎罵罵咧咧的直起身子提好褲子,呸的一聲在地上吐了一口濃痰。
    俊美的男人背脊有一種屬於軍人的挺直和寒冷,目光陰魅,白手套包裹的修長手指冷冷捏住挽燈呆愣的下巴,淡淡開口,是發音純正的優美中文,“他方才玩的女人是個妓女,你未免管得太寬了。”
    “妓女又如何?她不願意的事情憑什麽強迫她去做!?你想買人家不想賣不行嗎?”
    “哼。”他冷笑,從黑暗沈影中慢慢現身。
    挽燈冷顫,這男人長睫毛下的眼睛在路燈的照耀下緩緩凝視過來,竟然是毫無雜質的碧綠色!
    “鬼子!”
    挽燈失聲驚叫!那男人美目陰魅,乾淨俐落的優美語調極為冷淡,“請你說話放尊重點,如果在日本,你得用‘大人’和敬語來稱呼我。”
    “你……你是誰?”
    “敝人鬼塚。”他冷笑。
    “東洋女人,你叫什麽名字?”鬼塚問,眸色冷淡,在她開口前一秒冷冷撇唇,“你最好別說謊。”
    挽燈發現這男人眸底閃爍著狩獵的興致,突然就有種惡毒的意念從腳底緩緩爬升,她狡猾眯眼,在那男人冰冷的目光下開口──“挽香。我是上海寧家的太太。”
    話語落地,從此生出一隻尖利的毒刺,陰寒冷毒,借刀殺人。
    挽燈張著嘴,被自己的惡毒嚇住了,一種濕冷從手心慢慢的泛上來,整個人充滿不詳的可怕預感。
    哦。
    鬼塚似乎沒有太驚訝,冰冷指尖緩緩挑起她倔強的下顎,“鬼塚將臣,記住我的名字,我對你有興趣。”
    鬼塚將臣!
    挽燈倒吸一口氣,聽寧華雍和挽香說過,這人是日德混血,在日本是最為激進的主戰派,極受天皇重視!
    她……好像惹上了不該惹的人。
    鬼塚將臣扭頭一手提起相源次郎遠遠走開去,留下街燈下呆呆的女人。
    “鬼塚大人,寧華雍在上海實力非凡,您、您該不會要……”相源次郎咽了口吐沫回頭看看原地佇立的挽燈,“有大臣和他打過交道,大人,寧華雍可不好惹────”
    “我沒打算惹他。”
    鬼塚將臣冷笑,長腿不停,相源次郎在他身邊跟著喘息小跑。
    “那您是準備……?”
    “這種女人隨便捉來玩玩就行,”他優美的下顎朝某個方向揚了揚,“讓他們去做,做得乾淨點。”
    “嗨!”
    行源次郎眯眼,擠出一個猙獰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