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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疫鬼几下过来落了下风,只能收起人面,一张兽口白森森尖利獠牙相互碰撞发成锵锵声响,上前撕咬敖泓。
    第141章
    敖泓被他激起怒意来, 两手撑住疫鬼一张瘆人巨口反手甩去,疫鬼庞大身躯砸在地上雪花如玉尘般拍案激起。
    令人畏惧的龙力排山倒海般向疫鬼压去,直压得对方无法起身。
    不等疫鬼起身, 敖泓眼尾下压满是不屑,双手互相交握,修长手指关节发出嘎嘎爆裂轻响声,俯身拎着疫鬼脖颈下的鬃毛将他趔到自己面前,提起拳头对着疫鬼整你狰狞兽面就是一顿暴锤, 身后龙型暴涨。
    手里掐着比自己身形大几十倍的疫鬼像握着小鸡仔。
    …凌溪缓缓收起准备call敖泓他二表哥紧急求助的手机,看来敖泓能应付的了。
    “吼!!”疫鬼不甘的发出怒吼声,恍若地狱传来回荡, 倏忽之间那声音又变了,转为妙龄女子的哀戚之声,男女老少不一而足,刹那间转了一遍, 像是身体里积聚挤压着无数的人。
    敖泓并不理会,他是本地神祇,浸染南海信众香火供奉, 在南海, 他就是不容挑衅的王!
    南海信众的信仰之力虚空之下几乎化为实质, 似暗流漩涡涌动,源源不断的向处于中心的敖泓输送, 为他提供信仰之力,又转化为澄净龙力汇聚在他挥出的每一拳上,冰蓝色暗芒吞吐、缭绕,此刻,南海众生皆在。
    敖泓双瞳彻底凝为冰蓝, 如南极中一座亘古不化的沉浮雪山,右手架住疫鬼,左臂向后一引五指微张,紫电青霜,长铗衔龙,三尺青锋寒光铮铮,月辉映下,霜雪为铸。
    “铮”,剑身微鸣,犹自轻吟,敖泓反手掠去,剑芒甫一逼近,疫鬼脖颈下的鬃毛齐刷刷切断,纷纷扬扬飘落下来。
    刃如秋霜,斩金断玉,敖泓唇角勾起一个微向上的弧度,暗藏着嗜血杀机。
    “啊!什么鬼!”凌溪全神贯注的盯着身前,忽的被向前恶狠狠扑倒,回首去看顿时大惊失色,他面前赫然站着另一头疫鬼!只是比敖泓正在对付的那只小上许多,约莫仅有成年狮子大小,似笑非笑的裂着唇,歪头望着他。
    凌溪都很奇怪自己为什么要在心底庆幸“对方只有成年狮子体型”,这TM目测也超过三米了啊,也许是曾伏在龙背上给了他一丝勇气,没有吓得爬走…凌溪坐在原地,勉力想要站起来。他得自己想想办法,不能让敖泓出差错。
    “凌溪。”敖泓听到动静,急促呼了一声,手下不由得微微一松,明知是不可分心的紧要关头,还是本能转头去看,疫鬼抓住空隙想要从他手下挣脱,尾勾镰刀般的锐利锋芒对准敖泓脖颈!
    千钧一发之际,云灵镯光芒大盛,再次化为一把擎天反曲弯弓,凭空祭出挡在凌溪面前,雪雕琉璃翎箭已搭在弦上蓄势待发,对面疫鬼做势欲扑,如雄狮捕猎。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南海龙王并不像传闻中一般软弱可欺,伤势已经好了大半,人型都能将他打成重伤,如果换了龙型他早就烟消云散了,可南海龙王迟迟没有化为龙型,必是有所顾忌…
    疫鬼是有智慧的,微一思量就将目光落在了凌溪身上。
    刹那间,呼吸都仿佛静止,凌溪瞳孔微张,视线里满是扑到面前的青面疫鬼。
    “低头!”敖泓眼见云灵镯未被催动,凌溪也呆愣愣的傻站着,脑中的弦瞬间绷断,顾不得自己,想也未想一声断喝,剑身倒转,掌间青虹须臾间如离弦之箭闪电而去直冲疫鬼眉心。
    凌溪却仿佛被吓傻了一般,站在原地没有作出闪避动作,他冥冥中好似受到什么感召,电光石火间反而用左手握住弓身,右手搭弦…他动作刚开始时尚有一丝迟疑,越到后面越是流畅自然。
    这张擎天巨弓跟凌溪一般高,弓弦紧绷非千斤力士不能拉开,却在凌溪手中弓弦柔顺向后张去,如臂使指。
    尖锐寒芒流转,随着弓弦张成满月,凌溪身边无数雪雕琉璃翎箭□□迅速在半空中凝实。
    霎时间万箭齐放,破空之声不绝于耳,猎杀与被猎杀的人物瞬间掉转了个,硬弓利箭,巨大冲力带的疫鬼兽身凌空向后飞去,在半空中随着琉璃箭的轨迹划过一道优美抛物线。
    “哒哒哒!”万箭如百花散去,轻松穿透石砖路面,大半箭身没入路面,只留低矮一截箭尾留在外面,中间赫然是被扎成刺猬的疫鬼□□。
    把疫鬼□□钉在地上的几支琉璃箭旁发出轻微“哧”声,仿佛烟丝熄灭时的声响,青烟袅袅,黑色伤口不仅没有愈合,反而转瞬间成倍扩张,将疫鬼吞噬。
    “他竟然!”疫鬼□□已灭,疫鬼实力削减,咬牙只说了个开头,带着镰刀倒钩似的长尾就要划开敖泓脖颈。
    敖泓神志尚有几分牵挂在凌溪身上,没能及时收回,仅凭本能足尖轻盈一点,身子平空向后掠去,这一下虽避开脖颈要害,弯钩却还是在他胸膛间划开皮肉,留下一道蜿蜒血痕,鲜血迅速渗出。
    疫鬼眼见一击未能重伤敖泓,还要再战,敖泓长剑却在凌溪拉开硬弓之时已经回转,即时应到敖泓掌中,沉郁冰蓝色光芒自长铗衔龙口处燃起,一剑割下疫鬼头颅!
    敖泓收剑,手中紫电青霜消失,单手挽着兽首头颅上的鬃毛提起握在手中,疫鬼四蹄缓缓跪倒,平整光滑的横截面鲜血喷涌而出,又化为一缕青烟了无痕迹,唯余敖泓手上提着的头颅仿佛无声诉说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以为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