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是要干什么?”洛克的眸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小小年纪,怎么净想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说得月见草红到了脖子根去,眼睁睁地看着他打好了领带,衣冠楚楚地看着她。而她此刻却衣衫不整,狼狈万分。
“你是洛泽的孪生弟弟?洛泽在哪?”月见有些害怕,只想找到洛泽。
洛克怔了怔,忽然笑了:“你爱上他了?”
月见嘴抿得紧,不愿再和他多说一个字。他居然敢吻她!
“我说过了,我是他的另一面。我是洛泽,也是洛克。”洛克说,看着她的眼神十分冷漠。不像洛泽。洛泽看她时,是冷淡中藏着温柔的。
月见嗫嚅:“你的意思是……是……”
“没错,洛泽是双重人格。”洛克还想说什么,突然感到一阵晕眩,手扶住了一边的木架子,才得以站稳。等他再度睁开眼睛,月见只看了他一眼,就知道,是洛泽回来了。
“洛泽?”她低低地叫她。
洛泽的脸有些红,眼睛也是红的,怔了怔,才说,“刚才,我一直在等你。等不见你,然后去了你住的地下室,找你。”他从衣袋里取出了那只鹦鹉。
月见走了上去,接过了那只鹦鹉。“你刚才吻我了。”她忽然仰起脸来说,眼底红红的。
洛泽一怔,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嗯”了一声,他又说,“洛克说的,我基本上都知道。当时我的意识开始苏醒了。”
“那你说过的还作数吗?”月见看着他,嘴唇动了动,声音低哑下去:“让我成为你的女人……”她的小脸也低了下去。
洛泽沉默了一下,然后说:“你喜欢些什么,或有什么想要的,说出来,我替你准备。”他将两边袖子挽起。
月见草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我想洗澡。”
反倒是他不动声色地红了脸。看他怔在那里,显然是想到了之前他早已看过她的身体,月见草也是臊了脸,连忙解释:“在沙漠里很难可以洗澡,有些甚至是几个月也没有一次。”
所以,她才会跑到河里洗澡吧!洛泽心下了然,便说,“沙漠里一入了夜,还是很冷的,很容易生病。我帮你烧水,你稍等一下。”
月见草以为,这些小事,他会让手下人来做。但他进了厨房翻找了一会,居然找到了电热水壶,然后找来一个颇大的木盆,给她装了水,烧好了,又拿了几个热水瓶来把热水储起来,然后一壶一壶地,一起倒进了木盆里。等一切做好,才转回头看她,唇边是一点淡淡的笑意,十分温润:“你先将就一晚。我到……”
可他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她已经脱掉了他的衬衣、也除下了破败的蓝丝绒袍裙,全身赤裸地走了过来。
洛泽眸色渐深,再开口时声音暗哑得一塌糊涂:“你先穿着我的衣服。”然后就要出去。
忽然,月见草害怕起来,害怕再落到坏人手里,她哀哀地说了句:“别走。可不可以抱一抱我。”
洛泽一怔,明白她是害怕。“我不走,我就在门外等你。”于是,他没有再看她一眼,走了出去,更体贴地替她掩好了门。
她站在洗澡间,透过头顶高处那扇窗,可以看见门廊下他高大的身影投在墙上的淡淡一道影子。忽然间,她就觉得很安心。
水温正好,不会过分烫了。她已太久,太久,没有好好洗一个澡。
在沙漠流浪的日子,洗澡也变成了一种奢望。
等洛泽进来时,她已经穿好了衣服,只是她的发太长,还是在和那一团海藻一样的头发做着艰难的斗争。
见他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月见草乖乖地停了手,一团乌发就“嚯”地一下,全垂了下来。洛泽走了过来,用手给她顺头发,他十指成梳,轻轻地替她理清纠结的地方。最后,她的发变得滑顺无比,他的手从上而下抚过,那一头青丝居然一下子就从他指缝间滑落下来。
一种淡淡的体香渲染开来,她居然身有异香?难怪,那中亚人要价那么昂贵!
是玫瑰的花香,很清淡,大马士革玫瑰特有的香气。
“你真是一个温柔的男人。”月见草目不转晴地看着他。很难和先前动手打人的那一个男人联想起来。
洛泽没说话,取来干净的布,替她将发上的水珠一点、一点吸干。
月见草将干了的发,拨拢在一起,沿着耳后根梳拢,在颈后扎了一个简单的低马尾。
她穿着他的白衬衣和一整套的黑色西服,留海与长发一起挽到了脑后,脂粉未施,利落干净得像个俊俏的小男孩。
洛泽忽然开口,“你成年了吗?”然后蹲下身来,替她将过长的裤脚挽了好几下,直到露出她秀丽的白皙脚踝。
其实,她尚不能称之为女人。她十分年轻,只能叫女孩。
月见草的脸红了红,居然又自行脑补了许多少儿不宜的画面。
见他一脸玩味地看着自己,她嗫嚅着,就是不答话。
一个小女孩,其实什么心思都写在了脸上。“我没有恋童癖。”洛泽说。
“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我只是希望,你能站在平等的角度来看待我,而无需去仰视。我没有那么好。”洛泽把门开了,道:“出去走走吧!”关在里面,指不定他会忍不住做出什么事来。他自然懂得,她的讨好,只不过是在自保。
当站在俩人初见的河边时,月见草忽然说,“我不记得了。”
“我的身世,全然不记得了。我仅有的记忆,就是我的亲朋,爱叫我月见草。可亲朋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全然不记得。”她沮丧。
“你是说,你失忆了?”洛泽有些惊讶。
“嗯。”她点了点头。
程庭忽然走了过来,把一份文件递了给他。
洛泽仔细地浏览了一遍,把文件递给月见草,“这是你的卖身契,给你。你永远是自由的。”
月见草的大眼睛闪了闪,接过,将文件撕碎全扔进了河里。从此,她自由了。
洛泽回转身,背对着她说道:“明早,我让程庭送你回去。对了,你能不能想起家在哪里?”他再问了一句,“或者你想去哪里?”
他的衫袖被她扯住,只是小小的一角,她甚至不敢用力,“我可不可以跟着你?我没有家,也……也没有地方去。”她什么人也不记得,什么人也不认识了。她很害怕。
洛泽眉心一蹙,她见着了,连忙松了手。只一瞬,他为什么会觉得心里空了一块?想也没有想,他答:“好。”
“看你的年纪,应该还小,我送你去读书或者学点什么。”洛泽应了一句。
“真的?”月见草高兴得眉开眼笑。
那种惊艳的美,使得一边站着的程庭都不觉地红了脸,心道:这小姑娘一笑,是会要人命的。
“真的。”洛泽答。她一定是吃过许多苦的,既然这样,不妨就宠着她吧!小女孩,就是要多宠宠的!他不介意,宠着她的小性子。他想,她那么美,被他宠得骄纵而刁蛮,应该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俩人正聊着天,只见叁个穿了全套白色工作服,连头发脸部都包裹起来的人,拿着仪器下了河。工作人员前晚就到了,就等着白睡莲盛开。
月见草看得聚精会神,而洛泽也停了说话。
白睡莲还没有完全盛开。今晚只是第一夜。
“他们是要采集白睡莲根部的原材料?”月见草指着那片莲说。
洛泽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许久才“嗯”了一声。
“如果是做其他研究,我不评价。但是拿来做护肤品材料的话,我建议在有月色的凌晨四五点时进行采集和萃取。”月见草说得很认真。
“月下的睡莲有‘月光白’的神奇美誉,四五点可以采集到露气,白睡莲采了露,释放出来的香气都特别一些,此时萃取活性成分会更高。”她继续补充。
“你懂化工?”洛泽更好奇了。
月见草凝神想了许久,终于是放弃,一摊手,道:“我什么记忆也没有了,但是护肤品的制造生产过程却一点没忘记。”
洛泽哼笑了一声,“原来,我拣了个化工天才。” 真是一个谜一样女人,轻易叫人神魂颠倒。看了看时间,现在才凌晨两点。
于是,洛泽马上叫了收队原地等候,等凌晨四五点时再采集。
“我有一家美妆品公司,送给你怎么样?”洛泽往回走。
月见草小跑着跟上, 忽然牵住了他的手。
洛泽怔了怔,倒是没有拂开她的手。她调皮地挑一挑长长的眉,得寸进尺,将小手扣进了他掌中,与他十指相扣:“你敢送,我就敢要。”
原来,这才是她真实的性情。敏感、大胆而热情。只因他说了那句:好。她可以跟着他了,所以,她释放出了属于自己的小性子。
回到驻地,夜已深了,洛泽将门打开,然后说:“你睡我房间。我就在你隔壁。”
可她不进去,唇咬得很紧。
洛泽当作没看见,站在那,等着她进去。
月见草不情不愿地进了房间。他微笑:“好梦。”然后也将旁边的门打开了。
她听见了他开关门的声音。
窗子外,是大漠的风沙,呼呼地刮,荒凉、寂寞,她有些害怕。
光着脚,月见草下了床,脱去了西服和裤子,只穿了一件他的白衬衣,几乎长及膝盖。她轻轻地推开门,走到了他门边,她推了推,居然是反锁上的。
月见草笑了笑,真是个闷骚的男人。
回到自己房中,她走到阳台上。嗯,这里风景真好,下面是那条盈蓝的河。阳台连着他的阳台,白色的窗纱在风中起舞,不时地拂过她的发,就如他一般温柔。
小心翼翼地,月见草手脚并用地爬了过去。沿着阳台,走进了他的房间。他侧身睡着,脸朝床里面。
其实,她刚爬进阳台,洛泽就知道是她来了。
整个房间,涌动的都是她的玫瑰体香。暗暗的,渲染开来,像这世上最美的春药。要压下欲望与冲动本是不易,但是他也不想拂了她的意。
她在他床边坐下,然后整个人躺了下来,她从后环抱着他,她的身体贴着他的背,贴得很紧。他甚至能感受到她微微起伏的身体曲线,那么曼妙,与想象中的一样美丽。他不觉地,全身燥热起来。
她的脸贴着他宽阔的背,一条雪白的腿压到了他腰侧。即使隔了衣物,她也能感受到他身体的滚烫。
她知道,他没有睡着。
她贴着他的背说话,“我成年了。”她的唇贴着他的背,只隔了一层薄薄的白衬衣。他与她皆穿着同一款式的白衬衣。
听见他闷闷地笑了一声,她又说,“没有骗你。”虽然具体岁数,她也记不准,但是也有二十了吧。
“你还年轻,日子还长,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洛泽转了身过来,在漆黑的夜里,她依旧能看得清楚,他的眼睛在夜色里那么亮,如沙漠里最亮最迷人的星辰。
她将衬衣扣子,一粒一粒解开,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说:“我不会后悔。你也别拒绝。”
她说,“你也别拒绝。”只是一瞬,他忽然听见了花开的声音。她很美,他想要她。
她看出了他的心思,她说,“可以的。”
PS:看你们,脑海中又是污污的画面了吧?
哈哈!作者菌可是很纯洁的,嗯嗯,对,咱们家的小草的思想是不太纯洁,整天就想着如何扑倒男神!
《洛泽》还小哦~~那么一棵小幼苗,才刚露出小牙牙(别想太污),你们的收藏评论就是对它最好的灌溉和滋养哦!等它粗大了,会召唤出什么?嘿嘿,你们懂的~~~文较长,主要走剧情,肉肉只是两人炙热感情的水到渠成,会有的,大家期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