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的就是国家大局。现在也是这样,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头,是万万不能因为这件事影响到沙罗和吉朗的关系。
吉朗国王安礼是个虔诚的圣教徒,因为荣启元在上任后大搞去宗教化的关系,非常讨厌荣启元。这两年来两国的关系不冷不热,很大程度上都是靠安达从中斡旋。荣启元不免有些担心,如果自己立刻拒绝,会不会令安达亲沙罗的态度有所动摇,甚至影响到两国的关系……
答应是更不行的。圣教严禁同xing恋,如果安礼国王知道了这件事,后果恐怕会更加不堪设想!
对,圣教。荣启元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想起来,安达也是圣教徒。
他喝一口汤让自己镇定下来,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开口,安达便安慰地笑笑:“你不用现在就答复我。我只是想把我的愿望告诉你,你最后怎么决定,都是你的自由。重要的是我告诉你了。就算下一秒我就从地球上消失,我也不用遗憾了。至少我已经把这个愿望告诉你了。你是个重情义的人,你会记得曾经有人想要和你一起去寻找幸福。”
安达说得这样坦白,荣启元已经无话可说了。两个人四只眼,你看我我看你,荣启元觉得尴尬之极,安达却笑得理所当然。最后安达叹了口气说:“抱歉,我想我让你困扰了。只是之前发生了一些事,令我忽然觉得人生很无常。即使像我这样,在你们眼中也许是可以为所yu为的皇亲贵胄,但是只有我才知道自己在命运面前是多么的卑微,无力。我有这种想法很久了,一直都没有对你说,是因为不想令你为难。又想,你总有一天会卸任退休,到时候再说,说不定真的能有个好结果。但是现在我认为我们应该趁早把自己的感情说出来,因为如果现在不说,以后说不定就没有机会了。那样我会遗憾一辈子的。”
安达的声音很有磁xing,低低的语调千回百转。荣启元只觉那话里隐藏了许多沉甸甸的无奈和忧伤。
身在高位,身不由己,他当然能明白当中的艰难。不一样的是安达选择勇敢地说出来,他则选择想尽办法去逃避。
想起荣景笙,他不由自主地就叹了口气。
安达以为他还在为这事困扰,忙又说:“这件事你听过就算了。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并不奢望你能答应我什么。人生本来就是这样的,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怎么强求都求不来。”安达哀叹着感慨人生,忽然话风一转,“当然,如果你能给我一个机会就更好了……”
荣启元哀求地看着安达,希望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安达耸耸肩,终于恢复了轻松的语调:“这样吧,不论你什么时候决定不接受我刚才说的那些话,你可以马上将我宣布为‘不受欢迎的人’,这样我就知道你的态度了。我会老老实实地回吉朗去,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荣启元终于开口说话:“您在威胁我?”
刚才还在说什么“听过就算了”,现在又提出这样荒谬的条件,这不是在bi他么?
在两国关系正常的时候毫无理由地宣布对方大使‘不受欢迎’,是绝对不符合惯例的。安达这样做……和荣景笙直接把他按到床上有什么区别?
安达咧嘴呵呵地笑,不置可否,摆明了就是要欺负他。
“如果你一直都没有宣布我不受欢迎,那么我就认为你是允许我进一步行动了。启元……”安达很理所当然地换了个称呼,“我们都不小了,人生已经过去了大半,应该好好地享受剩下的时光。你说不是吗?”
荣启元意识到,安达不是荣景笙。他用在荣景笙身上的“拖”字决对安达来说完全不起作用。安达无疑要强势得多。他不能不以更强硬的姿态表达观点。
“我想我会以恰当的方式让您明白我的想法和处境。您是沙罗的好朋友,我想您也不会希望沙罗和吉朗的关系因为我们个人的原因受到损害——这对您的声誉并没有好处。”
安达不屑地说:“我不像你,做什么都要考虑国家。我们毕竟不一样,你出了错可能就要下台,但是我只要没有卖国没有杀人,我就一辈子都是